新车间,场地很大。
算是红星轧钢厂的三期工程,早就建好,但迟迟没有投入使用。
主要还是红星轧钢厂这些年的产能跟不上,生产效率低下,这个提前建好的新车间也就随之搁置到了一边。
但现在随着李渔连续做出突出贡献,红星轧钢厂超额完成这季度的生产指标,总算可以启用这个新车间了。
就是有些空荡,没有任何生产设备,再加上前些年一直被当做仓库使用,还有很多杂物搁置在这里,需要搬出去重新归整。
李渔站在新车间的大门口,目光微微闪动,从走马上任到现在正式接管这个新车间,他也需要投入到工作状态,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划水摸鱼了。
接下来,他会干些有意义的实事。
不过话又说回来,倒也没必要事必躬亲。
有道是,管理是一门艺术。
一个真正的领袖,并非什么事都带头冲锋,什么都要会做,而是要管理好自己的团队,并将团队所有人的潜能都给激发出来。
李渔拿出一张纸,开始拟写考题,他打算出张试卷,让厂里一众工人都来考试,重点面向年轻人,然后藉此进行筛选。
这些考题,有的是关于专业技术的,有的则是脑筋急转弯,看一个人的脑子是不是足够灵活多变,还有的题目则是考察一个人对于新知识的认知和吸收能力。
而就在李渔化身为考官,煞费苦心出题的时候,傻柱等人来报到了。
“李主任,我们来了!”
“我们已经办完所有手续并正式复工,还有我们刚才碰到李厂长,聊了很长时间。”
“李厂长说了,厂里不会亏待我们这些老员工,即便来到新车间,以前的职称评级都会保留。”
傻柱等人走过来,不无得意地说道。
与其说是报到,不如说是炫耀。
特别是被娄晓娥即将生孩子消息刺激得不轻的许大茂,更是斜着眼瞅李渔,面露挑衅之色。
此一时彼一时,昨晚他们确实有求于李渔,这才把姿态放得很低。
但现在,他们已经重新进厂,背后还有李副厂长撑腰,自然也就不用再唯唯诺诺了。
不仅如此,他们还要当刺头。
李副厂长那话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听得出来,就是鼓励他们搞事。
看到许大茂这副嘴脸,易中海等人也笑了起来,想要看李渔的笑话。
但下一秒,他们就笑不出来了,惊愕看到李渔大步上前,飞起一脚,就把许大茂踹倒在地。
许大茂惨叫一声,直接倒地,半天爬不起身来。
“李渔又打人了?”
“还是在厂里?这可不是在大院!”
“真当保卫科是摆设呢?!”
傻柱等人彻底傻眼,过了好一会,方才反应过来。
这未免也太大胆了。
“傻柱,别傻愣着,倒是去把保卫科的人叫来啊!”
“还有李副厂长那边,赶紧去喊人!”
“李渔,你无故殴打工人,你摊上大事了!”
“一大爷二大爷还有三大爷,你们都给我作证!”
许大茂面色发白,双手捂着肚子,大喊大叫。
这一脚实在太狠了,差点让他背过气,浑身像是散了架,想爬都爬不起来。
“随便摇人。”
“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等这事闹大,你们就给我卷铺盖滚蛋,有多远滚多远。”
“还有那500块,是你们欠我的,甭想再要回去了。”
李渔摇头轻笑,丝毫不虚。
看来昨天的敲打还不够,那就用拳头让大院众禽明白,在这个新车间到底谁说了算。
还去找李副厂长,真以为抱上大腿了?!
“李渔,你少豪横,这是红星轧钢厂,可不是大院!”
“咱们厂有保卫科,还有李副厂长等一众厂领导,轮到你说了算?”
“我们复工的手续都办完了,你不过是一个车间主任罢了,有什么权利把我们开了?!”
傻柱等人愣怔一下,随后立马反驳。
要是在大院里的话,那许大茂这顿揍有可能就白挨了。
但正如他们所说,这可是在厂里,等保卫科的人一来,再加上有李副厂长撑腰,只需发句话,还不是把李渔轻松拿下?
“忘记跟你们说了,杨厂长已经授权,让我全权掌管新车间的一切事务,包括人事任命这一块。”
“只要我发话,你们立马就会被辞退。”
“你们几个劳改犯,不会以为其他车间会接收你们吧?!”
李渔冷冷一笑,愈发认定心中的猜测,肯定是秦淮茹暗中使坏,说了什么,然后李副厂长那边又各种拱火。
不然的话,大院众禽纵使心怀怨恨,也不至于第一天复工就撕破脸皮,发起挑衅。
不过这都无所谓了,重点还是大院众禽的态度,自认为抱上大腿,立马就当面挑衅,只能说还是欠收拾。
“什么意思?即便是李副厂长都管不着?这不可能!”
“李渔,你少在这里忽悠人,你只是车间主任,而李副厂长可是二把手,你的顶头上司,凭什么不能管?”
“李渔,你真当我们是被吓大的?!”
闻言,易中海等人都有些傻眼,纷纷开口质疑。
但在质疑的同时,傻柱等人却是脚底生根,心生顾忌,不敢随随便便跑到保卫科摇人,唯恐真把这事给闹大了。
还有李副厂长那边也是,看到李渔如此笃定自信,大院众禽顿时犯起了嘀咕。
难道李副厂长真管不到新车间?
要真是这样的话,那他们刚才的挑衅举动就很蠢了。
没有李副厂长撑腰,他们是真有点虚。
关键这要是真的,那李渔一句话,岂不是就能把他们给开了?
这要是第一天复工上班,然后立马又被开除,那可就彻底闹笑话了。
而这么一琢磨,他们终于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很可能被当枪使了。
一个很简单的道理,要是李副厂长能够收拾李渔,还会等到现在?
“合着我白挨揍了?”
许大茂缩了缩脖子,郁闷到了极点,心态炸裂。
本想给李副厂长送投名状,结果却是被当枪使,甭提有多郁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