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哥,我突然想起个事,表姐家里好像有个老物件。”
“是个破烂椅子,有些年岁了,据说是老古董。”
“也不知道值不值钱?!”
被窝里,秦京茹蓦地想到什么,开口说道。
对于古董鉴定什么的,她是一窍不通,但她可不傻,恰恰相反,很是精明机灵。
知晓李渔的意图之后,她迅速把握到其中的关键,便是帮忙淘换能够称得上古董的老物件。
而前些日子,在去表姐家串门的时候,她就看到有这么一把老古董椅子。
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为当时贾张氏坐上去之后,椅子垮塌,狠狠摔了一下屁股蛋子。
然后贾张氏一气之下,就把那张破椅子给拆了,随手扔到角落里,准备劈了生柴火。
“贾家还有老物件?那感情好!”
“京茹,我知道了,回头去看一眼。”
李渔目光微微闪动,抬手轻拍额头。
这就是典型的灯下黑了。
起初,他的想法是先带着秦京茹去琉璃厂以及附近的鸽子市逛游一圈,看看有没有捡漏的机会。
要是没有的话,那就去乡下,从秦家村开始。
秦京茹本就来自乡下,亲戚也多,真要淘换老物件的话,远比他要方便许多。
但现在他发现有个更方便的淘换地方,且近在眼前,那就是大院。
租户暂且不论,就说大院里的住户,特别是大院众禽,都已经住了很多年头,说不定手里就有老物件。
比如秦京茹所说的贾家那张破椅子,李渔就很感兴趣,要真是古董老物件的话,说不定就是一个捡漏的机会。
想及此,李渔不禁有些小兴奋。
拥有现代思维的他知道很多赚钱的门路,但真要说到赚钱最快的暴利,那肯定非捡漏古董莫属。
还有一个就是买四合院,这要放到几十年之后,那估值也能如同火箭般飙升。
不过这个年代特殊,想要一下子买整套四合院,几乎不可能,也没那个必要。
反正四合院的价值真正凸显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等改革开放之后再买也不迟。
倒是古董捡漏这一块,越早入手越好。
第二天天亮,李渔先是跟往常一样洗漱,吃过早饭,但并没有立马上班,而是溜达着来到中院。
看似无意,实则有意地站到贾家平日里堆柴火的地方,凝神细看。
果然,正如秦京茹所说,在那堆柴火里有不少散架的椅子组件,能够看得出这张散架椅子的用料很是踏实,其中靠背的立柱上还雕刻精美的花纹,透着高贵雅致。
李渔目光微微闪动,捡起一根椅子腿,仔细看了一眼颜色和纹路,眼中异芒闪烁。
好东西!
凭借脑海里那些丰富的古董鉴定专业知识,他已经瞧出这张“破椅子”的来历。
如果没有看错,这应该是明末清初的雕龙纹四出头官帽椅,价值不可估量。
再看看这木质,好像还是黄花梨!
如此一来,这张“破椅子”的价值就更高了。
李渔兴奋了,本来就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跑过来看一眼。
毕竟刚刚华丽变身成为古董鉴定大师,他很想练练手,也没有多大期待。
要知道捡漏这种事可遇不可求,不光要有专业知识,还要有一定的运气。
谁曾想,竟然真被他捡到漏,还是一个大漏!
这要放到现代的拍卖会上,这么一张明末清初的雕龙纹四出头官帽椅,起码2000万起拍。
这赚钱速度简直不提了。
怪不得改革开放之后,一度掀起全民古董的热潮,甭管是专家还是砖家,都争先恐后往乡下跑,都想着淘换古董老物件,想要捡个大漏。
这要真捡到漏了,确实赚大钱。
“李渔,你干什么呢?!”
“不会是想偷我们家柴火吧?没柴烧,不会自个去弄啊?”
“李渔,你现在也算是大院里的有钱人了,怎么那么抠搜呢?!”
秦淮茹从屋里出来,正准备上班,抬头看到李渔,先是愣怔一下,随即便出言讥嘲。
现在她对李渔充满怨念,无比恼怒。
昨晚深更半夜,她主动送上门,把姿态放得那么低,结果竟然还是被拒之门外了?!
回到自个屋里之后,秦淮茹越想越气,一晚上都没睡好。
这也太丢人,也太羞辱人了。
难道说李渔就那么看不上她?
她秦淮茹就那么不入眼?
这对她的自信心可谓是一个沉重打击。
彻底结冰!
秦淮茹现在对李渔充满怨恨,自然不会给任何好脸色。
闻言,李渔淡淡一笑,浑然无视秦淮茹的讥嘲,回应道:“秦淮茹,到底是谁抠搜?不管怎么说,都是街坊邻居,从你们家借点木柴,回头有了还你便是。”
“你不抠搜,你大方,应该不会拒绝吧?”
秦淮茹冷哼一声,有心拒绝,但想到刚才自己说的话,顿感把自己给架起来了,闷声说道:“可以借你点,不要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小气!”
“还有李渔,你未免也太小心眼了。”
“前阵子,我是跟傻柱走得挺近,但只是帮着相亲,又没怎么着,你何必那个样子?”
秦淮茹仔细一想,反正一点烂木头又不值钱,而且李渔也说了,回头有了就还,干脆大方一把也没什么。
倒是昨晚被拒之门外那事,让她始终耿耿于怀,思来想去,秦淮茹猜测应该是李渔吃醋,嫌弃她跟其他男人走得太近。
“秦淮茹,你自己开心就好!”
李渔摇头轻笑,没看出来,这秦淮茹还挺会自我安慰的。
不过他也懒得戳破,毕竟眼下捡漏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那我就捡了!”
李渔俯身下去,开始捡拾木柴。
以防秦淮茹起疑,李渔在捡的时候,不光捡拾那张椅子的散件,还捡了好几根没用的木头。
可以说,李渔已经低调行事,装得很像那么一回事。
可李渔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秦淮茹的精明,就在他环抱着那些木头,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却是被秦淮茹给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