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这是晕过去了?!”
“傻柱,别傻愣着,赶紧把老太太扶起来啊!”
“还有你许大茂,过去搭把手!”
许久沉默过后,刘海中嘶哑着嗓子,开口说道。
他很想让自己镇定下来,至少表现得镇定,但说出来的话却是带着颤音,很难予以掩饰。
“一大爷,老太太这可不像是晕过去,更像是暴毙!”
“这谁敢扶?这个责任我可承担不起!”
“一大爷,这种事还得你来!”
傻柱使劲摇头,立马拒绝。
他又不傻,聋老太太这一看就不行了,眼瞅着没有呼吸,直接躺尸。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冒然把聋老太太扶起来,到时候一个解释不清,岂不是要背黑锅?!
“这可怎么办?!”
“老太太就这么死了,那我们是不是要承担责任?!”
闫埠贵面色发白,嘴皮子直打哆嗦,满脸慌乱之色。
刚才人还好好的,怎么转眼间就暴毙了?!
如果聋老太太自个暴毙的话,那也就罢了,可问题是,聋老太太是死在他们面前,还毫无征兆,这就解释不清了。
“咳咳!”
“老太太本就脑溢血,刚刚出院不久,明显没有好利索。”
“再加上经受昨晚那一出的刺激,又受凉了,突然暴毙也在情理之中。”
“老刘,眼下当务之急是赶紧帮着老太太发丧,入土为安。”
“至于其他的事情,都往后稍稍!”
易中海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慌乱,沉声说道。
眼瞅着刘海中四人都乱了阵脚,那就只能由他来拿正主意了。
“老易说得对!”
“就按你说的办!”
“赶紧发丧,一切从简,尽早入土为安!”
刘海中连连点头,这个时候他已顾不上话语权的问题,只想着尽快摆平这件麻烦事。
闫埠贵和傻柱还有许大茂,也使劲点头,表示同意。
他们已经领会易中海的意图,且不管聋老太太到底怎么一回事,赶紧发丧,把人埋了,那也就一了百了,彻底糊弄过去了。
统一意见之后,刘海中等人迅速行动起来。
一个个先是在大院里奔走相告,通知大院一众住户,随后便张罗起来,出钱出力。
为了尽快发丧,铁公鸡闫埠贵也不再抠门,强忍着肉疼,从兜里掏钱,凑份子钱,好给聋老太太买一口棺材。
本来按照他的想法,是弄张草席一卷就行,但却被易中海给否决了。
“老闫,现在可不是省钱的时候,尽快了结这个麻烦才是正事。”
“固然要一切从简,加快速度,但却也不能太敷衍潦草。”
“不然的话,只会惹人起疑,还会被大家伙戳脊梁骨。”
易中海皱了皱眉头,沉声说道。
聋老太太突然暴毙,本就有些说不清,这个时候最好不要节外生枝。
要是因为一点小钱,把自己搭进去,那才是真正的因小失大。
闫埠贵老脸一红,仔细权衡一番,发现易中海的话确实很有道理,只能捏着鼻子,点头同意。
棺材买好,接下来就是发丧了。
一切从简,速度加快。
等李渔下班回到大院的时候,隔着大老远的距离,就听到唢呐的声音。
隐隐约约,还能听到那么几句假模假样的哭喊声。
“聋老太太这就死了?!”
“这里面应该还有事!”
李渔微微一笑,表情玩味。
如果没有猜错,上午那会,聋老太太就暴毙了。
因为他刚刚到厂里车间没多久,就接收到来自系统的一系列信息提示。
全部来自于大院众禽,还都是慌乱心虚等负面情绪。
也就是说,聋老太太暴毙那会,易中海等人应该都在现场,且毫无心理准备,一个个都被吓坏了。
走进大院,李渔停好自行车,连屋都没回,就径直往后院走去。
“好家伙!”
“易中海,你们这算是给聋老太太披麻戴孝了?真够孝顺的!”
“要是聋老太太泉下有知,不知是该感激你们,还是死不瞑目呢?!”
看清之后,李渔不由摇头轻笑,淡淡讥嘲道。
看到易中海等人都披麻戴孝,还帮着买了棺材,他心中的猜测又确定了几分。
这明显就是心虚,想要尽快平事。
不然的话,以大院众禽自私自利的性格,怎么可能会干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越是这样,就越说明易中海等人心里有鬼!
“李渔,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死不瞑目?!”
“老太太人都死了,你还在这里说风凉话,你简直不当人!”
“李渔,如果你只是看热闹的话,那赶紧离开,这里不欢迎你!”
刘海中冷哼一声,立马予以训斥。
“一大爷说得好!”
“李渔,我怀疑老太太就是你被气死的!”
“要不是你一再跟老太太争吵,老太太也不会暴毙!”
傻柱眼珠子一转,想要祸水东引,把这脏水泼到李渔身上。
自从聋老太太回来之后,接连跟李渔爆发冲突,情绪也一直很是激动。
一个气不顺,再加钻牛角尖,脑溢血复发并致命,这都是有可能的。
“傻柱的话有一定道理,还真有这个可能性。”
“早上那会,聋老太太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暴毙了?”
“要说原因,那肯定跟李渔有很大的关系!”
闻言,在场众人纷纷交头接耳,低声议论连连。
对于聋老太太的暴毙,他们都很是震惊,也多有猜测。
其中一个猜测对象,那便是李渔。
听到大院众人的议论声,傻柱不由面露得色,虽说都是捕风捉影,没有什么实证,但他总算能够恶心一下李渔,并扳回一城。
不过就在他自认为扬眉吐气,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却是被李渔抬手一巴掌,狠狠抽打在脸上。
“傻柱,皮痒就直说!”
李渔冷冷一笑,自己屁股都没擦干净,还想着祸水东引,真当他好脾气呢?!
“李渔,你干什么呢?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何大清看不下去了,大声训斥。
从这一刻起,他跟李渔的“忘年交”,算是彻底决裂,也懒得维持表面关系了。
闻言,李渔摇了摇头,随后冷冷回怼:“说到王法,别光吆喝,有本事倒是去报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