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想越气,劲儿越来越狠。
蓝浔毫无招架之力,任他予取予求。
事中,她含泪控制,“你说过不要让我再来的,你自己又把我带来。迟郁寒,你还要不要脸?”
迟郁寒深深地抵住她,低哑的声音,“我只是不要脸,你是连命都不要了?你不会不知道,萧少白是什么样的人?”
“你管我,呜……”她摇头,无助地喊,“都分手了,你管我和谁?我和谁都和你没有关系。”
“咱们现在紧密相连在一起,你敢说和我没有关系?”迟郁寒狠狠地弄,情欲之火旺盛地燃烧,眸中血红。
他将她翻来覆去,几乎折磨了一夜。
她最后昏死了过去,昏死在他的床上。因此晚上留了下来,因为走不成了,倒在床,连站都站不起来。
她从来没有在这个宅子里过夜,第一次在这里过夜,竟然是这么惨烈的状态。
昏厥,逼醒……如此反复。
迷迷糊糊,昏昏沉沉,疲惫不堪。
好几次都感觉自己快要死了,却又在他鼓捣中慢悠悠转醒,幽幽地睁开双眼,凄迷地望着高悬上方的男人。
眸中凝泪,失神失魂……
第二天早上,是新的一周,新的一天。
悠悠转醒过来,活动一下酸麻的四肢,全身骨头像散架似的,疲惫无力。
一看时间,快迟到了!怕是赶不上今早的会议……
想起昨晚在这张床上的遭遇,死去活来,蓝浔又羞又恼,又急又气。
抄起一只枕头,就往男人头顶上砸去:“都怪你,都怪你!”
枕头砸时,她也整个人扑去,将他的头,连同枕头一块儿压坐上去,“迟郁寒,你要害我迟到啊!”
明知快要迟到,她还要跟他闹?
迟郁寒双手举高,做投降状。
英俊的脸庞被她枕头蒙盖住,憋的呼吸困难,声音沙哑的快让人听不清,“别闹……我送你出门,保证不会迟到。”
谨防人发现,另外,安排了一辆车送她先行。迟郁寒的座驾才随后驶去公司。
蓝浔下车后,一路小跑。
赶在开早会之前,急匆匆跑进办公室,抱了份文件,推开会议室的门,在一室惊讶的目光中连连道歉。
公关部的蓝小姐向来端庄矜持,仪态优雅,甚少有慌里慌张的样子。
且,还迟到了。
她的形象,开始一落千丈。
海美见她冒冒失失的闯入会议室,不满的皱眉,劈头就是一句,“既然迟到了就不要再进来了,影响会议气氛。”
“还差一分钟……”蓝浔喘口气,看了看手上的手表时间。
总裁还没来,会议还没开始,哪有什么影响?真正迟到的,应该是他们的大总裁。
她如果真的迟到,这个会议有她没她,也不重要的话,确实不会打算进来了。
可今天,她的确有事,有工作需要处理。
当然,对于开会提早十分钟到场,她的确是迟到了。
会场人员交头接耳,对她的快迟到议论纷纷。
蓝浔入座后,只低着头,听着门外的动静。
少顷,一阵稳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听着那熟悉的步伐,她就紧张起来,有一种心慌意乱的感觉。
二秘钟欣在前开路,先声夺人:“迟总到了,大家安静。”
会场门口,黑影一现。
迟郁寒一走进来,全体起立。
“迟总,早!”
“嗯,早……”迟郁寒点头,示意大家坐。
那强大气势,居高临下,给人一种“众卿平生”的古代帝王上朝感。
蓝浔每次这么看着他,都觉得他离自己好遥远。仿佛云泥之别。
他神色清冷,一双锐利的眼睛向台下巡睃了一遍,沉稳入座,开始今天的会议。
今天的会议主题是,关于「新智能车」发布会活动的几点讨论……
新品活动中,蓝浔是客户活动组的组长,对接活动现场的客户一切需求。但一周内,她即将去分部报到。
因此,在此次会议上,蓝浔与另一名公关人员,作了个简单的握手交接仪式。
结束会议后,蓝浔刚在工位上坐下来,就听到大秘艾丽和小秘尤甜,还有几人聚集在公关部门口,叽叽喳喳地说着。
“她今天早上迟到了,总裁也迟到了……”
“昨天回公司路上,我们都下了车,只有她还待在车上。”
“也不知道,最后她和总裁去了什么地方?”
“那还能去什么地方呀,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啦,男人和女人在一起肯定是去开房了。”
“咱们总裁,是不是对她有意思?”
“对她再有意思,她也没戏。苏副总是谁?人美学历高,家世背景好。最主要是,人家是有婚约的……”
“总裁也就是玩玩她而已……”
钟欣走来,叉腰吼:“还不快干活去?”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早上的活多死了,人人都快忙晕了,你们还在这里聊天?”
她把围聚一起闲聊的人吼开,走了进来,蓝浔倒是对这些议论习惯了,“让她们说去,嘴长在别人脸上,堵不住的。”
“我就听不惯,那些瓜婆娘,有事没事聚在一起叽叽呱呱,热闹的像赶集似的。这是办公区,又不是菜市场。”
钟欣走到她工位前,给她带了一大包枸杞茶,“这个泡开水喝,补血。”
蓝浔欣然接受,手中在做最后的清理,相起昨天加班她没来,便随口说,“昨天总裁要求加班,海美说你请事假了。”
钟欣垂眸道,“家里有点事。”
蓝浔没问他什么事,却听见她突然叹了一口气,面露烦扰,出于好友的情意,连忙关心的问,“有什么烦心事吗?”
钟欣双臂交叠,趴在她的桌上,小声说,“我爸爸让我去相亲,我不想去。然后我爸就说,不去相亲就给我滚出去。”
蓝浔听了,打趣道,“你该不会真的要滚?”
“我才不!”钟欣哼了一声,“我爸他呢,就我一个独生女儿。他才舍不得赶我出去,他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脾气来时,口不择言。脾气过了就好了。”
蓝浔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她联想起自己的父亲,平时还算勉强正常,喝酒后,赌博输钱后,脾气就很差。
翻箱倒柜砸东西,还家暴妈妈。
那个时候,他根本就不像是父亲,像是一个比陌生人还陌生的人。甚至有时候,他连人都不是……
如果不是她学习成绩特别好,她连书都读不了,小学的门都进不了,更别提读大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