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到 ,他后面又屁颠屁颠的走了?”丝雨看到佳妮进了宿舍门,忍不住问她。
佳妮一脸沮丧的,扑通坐在了自己床铺上。
丝雨赶紧跑来,挨着她坐下,歪着脑袋继续问,“怎么了?看你这表情出师不利啊。”
佳妮扭头看着她,面露委屈,“你说,这人脑子是不是黄岗岩做的?”
“哈哈哈”丝雨忍不住大笑起来。
“第一次听说脑袋可以比喻成黄岗岩的。”上铺的静静跟玲玲听到了,从上面探出了小脑袋,相视而笑。
“你们还笑呢,我都愁死了。”佳妮赌气的把背包从肩上卸下来,随手就扔到了床上。
“这不笑一笑,可以缓和焦虑嘛。”丝雨憋着笑搂住了佳妮,轻轻的晃着她,“不气,不气啊。”
“你说,这人怎么就说不通呢?”佳妮气的直差喘气了。
“你呀,就是太在意别人的感受了,就像这个拒绝的事情,他不同意,你直接把他当陌生人好了,大不了老死不相往来。”丝雨振振有词的说道。
然后抬头向静静玲玲问道,“你们说是不是该这样,不翻脸,人家以为你欲迎还拒。”
“什么啊?搞得我像在搞暧昧。”佳妮拍了丝雨一巴掌,“我只是觉得我们从小是同学,真不想因为这样把关系弄的很僵。”
“那行,你看你不想弄僵,现在的结果是什么?你比不弄僵还痛苦。”丝雨一本正经的拍拍佳妮的肩,“你说我说的对吗?”
“丝雨厉害啊,一语惊醒梦中人。”静静向丝雨竖起了大拇指,一脸的赞赏。
“丝雨说的对,毕竟旁观者清,当局者迷。”玲玲在床上翻了个身,扭过脸对佳妮说道。
“你说的这种,我不是没考虑过,可每次看到他那可怜巴巴的样子,我就于心不忍。”佳妮用手支着床沿,歪着脑袋,眼珠子在天花板上,挖呀挖,看能不能挖出宝贝答案来。
“我告诉你,我可是会看面相的,”丝雨又神神秘秘的凑过来,“这刘涛天生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一看就是个心理猥琐的人。”
“我们也有这种感觉,反正不舒服。”静静跟玲玲也随声附和。
“搞得你们会算命似的?”佳妮笑着冲她们翻了一个白眼。
“你呀,别什么人都圣母心,”丝雨恨铁不成钢的,戳了下佳妮的脑袋,“善良没错,但要给对人,有些人不配拥有你的善良,你给了,只能伤害自己。”
“你可以善良,但善良里一定要带点锋芒。”静静跟玲玲异口同声的说道。
说完,咯咯咯的又笑起来,解释道,“微博上说的。”
“你们呀。”佳妮笑着看着她们,“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我心里很感激。”
“我可不稀罕你的什么感激。”丝雨嗤之以鼻的说道,“我要的是态度,是行动。”
“放心吧。”佳妮回身抱了抱丝雨,“我知道我自己该怎么做,万事都没有绝对的事,走着走着,总会有好的处理方式,毕竟,多交一个朋友,总比多交一个敌人好。”
“唉,人各有志,”丝雨语重心长的说道,“不过,需要姐妹帮忙,千万不要舍不得。”
“那必须的,要不交你这好朋友干嘛?”佳妮嘿嘿一笑。
“好哇,我看你又想挠痒痒了。”丝雨往手上哈了一口气,扑上去,就要挠她的夹肢窝。
“怕你了,还不成?”佳妮吓的一下子跳到了床上,大叫着忙被窝里钻,“饶命,饶命。”
上铺的静静与玲玲,早已笑的前仰后合的。
正当大家嘻嘻哈哈时,宿舍门被人不客气的“邦邦”的敲了几下,屋里立马鸦雀无声。
“快11点了,准备熄灯睡觉了,”宿管阿姨一脸黑线的说到,“吵闹声真大,我这刚上楼都听到了。”
“好,好,先去洗漱,马上睡。”几个人赶紧悄咪咪的各自拿着洗漱用品,从宿管阿姨身边鱼贯而过。
在洗漱间,大家各自刷牙洗脸。
“这阿姨咋这凶?整天跟谁欠了她十万八万似的。”丝雨对佳妮问道,“是不是过更年期了?”
“听说她一直没结婚,一个人。”静静刷着牙悄悄的说道。
“啊?不会吧?”其他人面带惊奇的看着她,“看她那样子也快50了吧,不会没结婚吧?”
“真的,我有个学姐家就跟她一栋楼住,消息绝对靠谱。”静静说完,开始漱口。
“好像之前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男的最后辜负她了,她就再没谈过。”静静接着说道。
“怪不得她的脾气喜怒无常,敢情是受了刺激了。”丝雨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人家可是一次都活明白了。”玲玲说道,“其实,只是遇人不淑而已,有点不明白,她为啥非得单身,天涯何处无芳草,总能遇到好男人的。”
“是啊,以后老了动不了,怎么办?无儿无女的。”静静叹了一口气。
“太重感情的人,估计就这样吧,太容易受伤,却不容易走出来。”佳妮深深也叹了一口气,心情也随之难过起来。
“干嘛呢?一个二个多愁善感的,”佳妮拿着牙刷,挨个敲了大家的脑袋,“那是人家自己选择的生活,人家开心就好,你们却在这里杞人忧天。”
“呵呵”三个女孩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不过,觉得她挺可怜的,除了有点凶,其实她对工作挺认真负责的,还很热心。”佳妮把脸洗好,忍不住又说了句。
“同感”其他三个异口同声的说道。
“好了,赶紧回吧,要不阿姨又要杀到这里了。”佳妮收拾好洗漱用品,对大家说道。
于是,四个女孩子又赶紧返回了寝室。
大家上了床,便把灯拉了,于是,在眼睛还没有适应黑暗时,一切都显得如夜般的静谧。
一会儿,从外面射进来一道手电筒的光亮,把屋里顷刻之间照的亮如白昼。
忽而亮光闪过,屋里又陷入了黑色离子活跃的巅峰时刻。
“查房的走了?”黑暗里不知道是谁问了句。
“嗯嗯,走了。”又不知道谁回应了一句。
“睡不着咋办?休息这几天不少睡。瞌睡都睡没了。”丝雨说道,“要不咱们聊会儿天………。”
“叽叽咕咕什么?赶紧睡觉,”突然,门外又响起宿管阿姨那冷若冰霜的声音,“熬夜可不好。”
立马,刚挑起来的兴奋做了鸟兽散。
此刻,窗外有月色开始在悄悄温柔地渗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