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梦蝶扬鞭策马,追了上去,哈萨克大叔与李凯旋也毫不犹豫的跟了上去。
此刻,那匹受惊的马,低着头左拐右窜地到处横冲直撞。
马背上的男子也逐渐平稳了下来,他匍匐在马背上,紧紧地抓住马的缰绳。
梦蝶打马已经接近他了,冲着他大喊道“使劲往后拉缰绳,快点。”
男子听着有点懵,抬头望望梦蝶不知所云。
哎呀,再这样跑下去,就怕马儿会往人多的地方去,那样就太危险了。
梦蝶俯身拍拍飓风的脖子,轻声说道,“这会儿得看我们的了,驾!!!”
飓风载着梦蝶,蹄下生风的冲了过去,很快,就撵上了那匹马。
于是,梦蝶用力把套马杆甩了出去,并大声对男子说道,“你抱紧马,不要松手。”
男子似乎明白了,把整个身子伏在了马背上,紧紧地抓住马的辔头。
这匹马似乎感觉到了危险,在梦蝶把套马杆扔过来的时候,它侧了下头,躲了过去。
“呦呵,比我还犟呢。”梦蝶一看,本想志在必得,却让这家伙巧妙地躲过去了。
接着又是一轮你追我赶,好不热闹。
哈萨克大叔,又从另外一名牧民手里拿过一根套马杆,赶紧跟了上去。
李凯旋对套马是一知半解,只能跟在他们后面,见机行事。
哈萨克大叔把手放在嘴边,吹起了口哨。
这匹马的性子在这些马中,还是属于那种挺烈的,要不是这名男子缠着,非要点名要它,哈萨克大叔真不愿意松这个口。
好在上马前,男子同意全身武装,头,胳膊,腿上都佩戴了保护的装备,就是遇到危险,最多可能受个轻伤。
但对于每个人来说,谁也不愿意去受这个伤。
人性的复杂,不是表面上那样的简单。
淳朴的哈萨克牧民当然深知这点,可以答应游客任何条件,但安全措施上,要不绝对服从,要不直接拒绝。
毕竟对任何事情来说,生命是最可贵,最重要的。
而这些,都是事后李凯旋告诉梦蝶的。
马儿此时听到口哨声,莫名的迟疑了一下,脚下的步子明显地慢了下来。
也就在那一刻,飓风贴着它奔了过来。
“走起。”梦蝶一个马杆套了过去,这下套了个标准的,不能再标准的马杆。
梦蝶抓着马杆使劲往后拉,飓风也往后使劲地退,与梦蝶配合的天衣无缝。
那匹马长嘶一声,抬起前蹄,把整个身体立了起来。
“把马抓紧。”哈萨克大叔冲着男子使劲地喊,打马冲到了跟前。
也不知道是精神松懈下来了,还是男子已经精疲力尽了,在马儿站立起来的那一瞬间,他从马上坠落了下来。
“哎呀,不好。”梦蝶,李凯旋,哈萨克大叔同时惊呼起来。
就在千钧一发的一瞬间,梦蝶夹了下飓风的肚子,飓风撒开四蹄,又往前冲去。
这才使男子跌落下来后,避免了卷入马蹄之下。
“吁,吁。”李凯旋,哈萨克大叔勒缰停马,赶紧纵身一跃,落在了地上。
“这位朋友,没事吧?”哈萨克大叔连忙上前,扶起了男子。
李凯旋也忙上去看个究竟。
“没事,没事,就是头晕,想吐。”男子低着头,喘着粗气,连连摆手。
“头晕,想吐,正常啊,”李凯旋一看人没事,不由得笑起来,“这速度,没把你中午饭在马背上颠出来,算不错了。”
哈萨克大叔也笑了起来,他拍拍男子的肩,“休息一会儿就好了,来,喝口水,缓缓劲。”说完,把腰间的水囊解下来,递给了男子。
男子此刻也是头晕眼花,口干舌燥,接过水囊,咕咚咕咚地仰头就灌。
“慢点,慢点。”哈萨克大叔一着急,说话舌头都打不过来弯了。
引得男子放下水囊,不由大笑起来。
“哎,真刺激,没想到我活了40多年,还经历了这惊险刺激的一幕。”男子靠在哈萨克大叔的身上,不由地感慨万千。
“哎,我说兄弟,今天万幸,你保护装备穿得严实,加上你也有骑马的经验,要不就这烈马,这脾气上来,真指不定会出啥事。”李凯旋拍了拍男子的肩。
“是我低估它了,这家伙,嘿!!!”男子脸色终于缓过来,他抬起头望向远处。
李凯旋,哈萨克大叔顺着他的目光望了过去。
那里,梦蝶已经把受惊的马儿,拉停了。
从飓风背上跳下来的梦蝶,此刻不知道在跟那匹马说着什么。
李凯旋心想,这野丫头应该是在温柔地责备它吧。
此刻,梦蝶正在轻轻地抚摸着它的鬃毛。
于是,他牵着马走了过去。
此时,飓风在原地不停地刨着地,打了个响鼻,毫不客气地凑了过去。
“切,你还会吃醋呢。”梦蝶用手往外,扒拉着飓风伸到她面前的嘴巴。
看到此景,李凯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梦蝶扭头望了下他,白了他一眼说,“没说你。”
“我巴不得你说我呢。”李凯旋皮笑肉不笑地也跟着凑了过去。
“哎呀,一群讨厌鬼。”梦蝶伸手把李凯旋靠过来的身子,使劲推了一把。
“还是飓风乖,懂事。”梦蝶扭过头来,摸着飓风的鼻子说道。
“我本来就乖,就懂事。”李凯旋又嬉皮笑脸的接着话。
梦蝶一个马鞭甩了过来。
李凯旋眼疾手快,侧身躲了过去,一把抓住了马鞭。
“我在替飓风回答。”李凯旋笑着说道。
“就你贫。”梦蝶一使劲,又把马鞭从李凯旋手里抽了回来。
“哎,我这心总算放下来了。”李凯旋用手拍拍肚子,松了一口气,“你真是快把我担心死了,这心都快跳出嗓子了。”
“好夸张哦。”梦蝶白了他一眼,扭过头,背着他轻轻滴笑了一下。
“你这家伙,我有时候都恨不得,把你的脑袋敲开看看,都装着啥?装着包谷面糊糊吗?还是进了水?”
“有区别吗?还是咱们脑子里就装这些吗?”梦蝶扭过头,瞪着杏眼,惊奇地看着他。
艾玛,李凯旋哭丧着脸,用手使劲地拍着脑门。
你说,这野丫头聪明的时候,能的跟颗豆似的,傻起来的时候,怎么就跟没救了似的?
我李凯旋怎么就无可救药的喜欢上你了呢?难道是我脑子也进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