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膝下的三个儿子,其中有两个已经没了,还剩下一个沈北镇。
可这个沈北镇镇王恐怕是压不住朝里的大臣,更别说想让军队听他的话,由他来接手的话,还会有各州的势力兴起。
站在旁边的吏部尚书知道大都护心里在烦什么。
毕竟如今天启皇室能压得住大臣跟地方的势力也只有长公主。
长公主手中拥有兵权,还有江楚他们拥护。
这些人想不听也很难。
“以长公主的性子其实坐上那个......”杜方迟的话还没说完,太博赶紧伸手捂住他的嘴。
“你是不是疯了。”
另外两人傻傻的看向杜方迟。
杜方迟是什么情况?!
镇王还没死,长公主想要坐在那个位置,怎么可能。
杜方迟见另外三人吓得不轻模样,他眼底深处划过一抹异色。
长公主这种人不会乐意对其他人俯首称臣。
想到之前的事,杜方迟眼底划过一抹恐惧,不过他很快压下那股害怕的情绪。
“我其实没疯。”杜方迟怪异看了另外三人一眼。
此话一出,大都护开口,“还是带他走,省得他再发疯。”
太博强行将人拉走。
大都护跟吏部尚书转身,看向太博跟杜方迟他们俩渐渐走远的身影。
“你觉得长公主会不会.....”吏部尚书看向旁边的大都护。
要是以前的话,吏部尚书不会在大都护面前提起这事。
大都护知道他想说什么。
“要是实在不行,也只能让长公主坐在那个位置。”
闻言,吏部尚书挺意外,还以为大都护直接黑脸。
“我倒是没想到你会退让。”
听了这句话,大都护看向吏部尚书的眼神古怪。
他这话说的似乎他能压得过长公主。
长公主想要他的命只需要也挰一下就没了,他同不同意似乎没什么用。
毕竟长公主如今控制住整个天启。
“长公主动动手指头都能要我全家人的性命。”大都护瞪了他一眼,“所以长公主不会将我放在眼里。”
“所以你也不用担心我会阻碍到长公主。”
“你什么意思?”
大都护阴阳怪气,“你不是一直站在长公主那边吗?”
“我只是想站在对的一方。”
说着,吏部尚书走上前。
“我相信楚相的眼光。”
听了吏部尚书的话,忍不住笑出声,“原来你是因为楚相。”
“有一半的原国。”
大都护开口,“另一半是什么原因。”
“长公主让我想起镇国公主,她们俩要不是女儿身,我更愿意让她们俩去统治天启。”
此话一出,大都护没有开口说话。
“走吧。”
这时大都护开口。
吏部尚书嗯了一声,两人一并抬步离开大殿。
...
另一边沈卿宁回到长公主府,她坐在楚淮的对面。
坐在楚淮旁边的鹤老替他把脉。
站在旁边的洛宴跟花满紧张的看向鹤老。
直到鹤老放开楚淮的手,他起身看向坐在对面的沈卿宁。
鹤老拱身一拜,“回长公主,楚相他恢复得很快,只要再养一段时间。”
站在旁边的洛宴跟花满两人脸色大喜。
“阿淮,等你完全恢复了,那个君陵迟早.....”花满说到一半立即闭嘴。
坐在对面的沈卿宁扬唇一笑,什么也没说。
“你们两个留下来用膳吧。”这时,沈卿宁突然开口。
鹤老走到沈卿宁的身后站着。
“要是长公主要留我们俩下来,自然是愿意的。”
洛宴也跟着点头。
坐在对面的楚淮看向沈卿宁。
她突然让花满他们俩留下来,楚淮怀疑她有其他目的。
沈卿宁似乎注意到坐在对面的楚淮一直盯着自己,她似笑非笑,“楚淮,这里还有其他人,得收敛。”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看向楚淮。
不过没人会胆大开口寻楚淮的玩笑。
楚淮敛起眸底的情绪,也没说什么。
两个时辰后
湖边凉亭内
沈卿宁坐在楚淮的对面,看向旁边在身边伺候的新月,“你下去吧。”
新月闻言点了点头,她放下酒壶,对着沈卿宁弯了弯身,行礼退下去。
直到新月退下,沈卿宁开口,“吃吧。”
见洛宴跟花满迟迟没动筷子,沈卿宁开口摧他们俩。
洛宴跟花满看了双方一眼,然后拿起筷子夹菜用膳。
“长公主,你府里的厨子是哪里请来的。”
沈卿宁过夹起一块鱼肉,有人已经先一步夹起鱼肉放在她的碗里。
坐在楚淮跟沈卿宁旁边的两人,看着眼前一幕,都不敢大声吃东西。
沈卿宁看着碗里的鱼肉,然后再看看坐在对面的楚淮,他的碗里似乎连一粒米也没有动过。
“你怎么不动筷子?”
洛宴跟花满同时看向楚淮。
他们俩也发现了,楚淮一直没动筷子,唯一动筷子还是帮长公主夹菜。
楚淮闻言,“我没胃口。”
坐在对面的沈卿宁挑起细长的眼尾,“没胃口也得用膳。”
两人四目相对,坐在他俩旁边的两人也不敢吃,把碗放了下来,看着他们。
许久,楚淮拿起筷子,埋头吃饭。
坐在对面的沈卿宁对此很满意。
洛宴跟花满见状,也不觉得奇怪,楚淮对长公主确实不同。
并不是出在长公主解决他身上的死脉。
他们俩能看得出来长公主在楚淮心里的位置是不同。
也不知道是不是楚淮已经忘记另一个,爱上另一个人。
两人都长得一模一样的脸,性子也是一个样子。
让他们不得不怀疑楚淮是不是将长公主当成另一人的替身。
沈卿宁很满意。
她继续用膳。
一刻后,沈卿宁站起。
“本宫还有事要处理,你们继续。”说完,沈卿宁转身走出凉亭。
直到沈卿宁走出凉亭,花满站起,走到台阶前,看着走在桥子上的女子,直到人渐渐消失在他的视线之内。
一会儿后,花满转身走到洛宴的对面坐了下来。
花满看向放下筷子的楚淮。
“阿淮,有件事我搁在心里很久,要是我不说的话,真的难受。”
楚淮闻言,看向对面的花满。
他看向花满的眼神怪异。
“你今天似乎有些怪。”
花满看向坐在对面的洛宴,“你比我岁数大,还是由你来开口。”
坐在对面的洛宴刚喝一口酒,差点被呛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