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沈卿宁唤人进来。
站在外头的洛宴走进来,见到楚淮靠在沈卿宁的怀里,他赶紧走过去蹲了下来,想要伸手为楚淮把脉,耳边却传来沈卿宁的声音。
“他染上风寒。”沈卿宁开口,“帮忙扶起他。”
闻言,洛宴点了点头,帮忙扶起楚淮。
他背起楚淮回到房间,沈卿宁一同跟过去,新月等人也跟上。
相府主院
房间内
洛宴为楚淮施针结束后,他看向坐在床边的沈卿宁,他开口,“长公主,这一切都怪我。”
说完,他站起来,朝着沈卿宁弯腰拱手。
“忘记楚淮的身体跟常人不同。”
听到楚淮跟常人的身体不同,沈卿宁的视线从楚淮身上离开,转移到洛宴的身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回长公主,楚淮的身子特殊,他的体温向来低于常人,是受不了寒气入体,也不知道昨晚是怎么回事.......”
洛宴没有继续说下去,他满脸内疚。
沈卿宁听了他的话,她伸手抚摸楚淮的额头,她的手冰冷透骨。
“你先退下。”
站在一旁的洛宴点了点头,行了礼,然后毕恭毕敬退下去。
随着关上房门声响起,沈卿宁端详着楚淮精致秀美的脸,她的手从额头缓缓移到他的脸上。
看来得盯着他。
毕竟楚淮是一点也不会顾及到自己身子的人。
沈卿宁守在床边足足守了大半天,直到酉时,躺在床上的楚淮缓缓睁开眼。
他刚睁眼便对上沈卿宁魅惑的丹凤眼,他双手撑在床上坐起,看着坐在床边的沈卿宁。
见他终于醒了,沈卿宁伸手抚摸他的额头。
两人的距离很近,近到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甚至能闻到彼此身上的味道。
沈卿宁把手收回来,她转向站在一旁的洛宴。
洛宴收到沈卿宁的眼神,他赶紧端着托盘走过去,弯下身子。
“长公主,小心烫。”
沈卿宁双手端起托盘摆放的玉碗,然后她的视线重新回到楚淮的身上。
两人四目相对,都没有说话。
站在一旁的洛宴看着两人相互看着彼此,却一句话也没说,他抱托盘小心翼翼看着坐在床上的一对男女。
“你寒气入体,赶紧喝药。”沈卿宁拿起小勺舀一口药亲自伸到他的嘴边,“张嘴。”
楚淮闻言,他张口含住小勺。
沈卿宁见状,她又舀一口伸到他的嘴边。
楚淮再次含住小勺。
直到玉碗见了底,沈卿宁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洛宴。
洛宴收到她的眼神,走了过来。
“你可以走了。”沈卿宁刚放下玉碗在托盘上,她开口吩咐站在一旁的洛宴。
洛宴立马领命退下。
“今日的事多谢。”
沈卿宁的视线刚转向楚淮,耳边传来楚淮温润好听的声音。
“还记得你跟本宫说的话吗?”沈卿宁突然开口。
说完,她笑出声。
听到沈卿宁的话,楚淮知道她话中的意思,他没有说话。
这次的事是意外。
楚淮微敛起眸子的情绪,“要是我说是意外,你信吗?”
说这话时,楚淮眸子幽深。
“楚淮,本宫不想听其他的,要是你再继续不珍惜自己的身体,那你也别怪本宫乱来。”
楚淮闻言,他挑了挑眉,“长公主想如何乱来?”
“把你劫到本宫的长公主府。”说着,沈卿宁伸手抚摸他俊美的脸,“毕竟你如今又打不过本宫。”
楚淮顿时被她逗笑了。
他如今虽然打不过,并不代表她能把他劫到长公主府。
“长公主慎言。”
“要是你不想去长公主府待着,你就老老实实照顾自己的身子。”
说完,沈卿宁把手收回去。
“要是你下次在本宫的面前晕倒,你也别怪本宫用最粗暴的方式把你劫到长公主府。”说完,沈卿宁站起,正想要举步离开,结果坐在床上的人突然拉住她的手腕。
沈卿宁看向坐在床上的人。
“你拉住本宫莫非还有事?”
楚淮握住女子的手腕,他不想放开,可他却没有不放开的理由。
“你当真......”
楚淮说着又没有继续说下去。
“你继续说?”沈卿宁见他说了几个字然后又不说了,她开口催促。
楚淮闻言,突然松开沈卿宁的手腕,细长的狭眸暗沉。
“没什么。”
沈卿宁听了后,她也没说什么,举步走出楚淮的房间。
人刚走不久,洛宴跟锦洛走进来。
“主子,长公主在离开相府之前,让属下代为转告。”锦洛小心翼翼看向坐在床上的主子。
“那她让你做什么?”
锦洛站出来,单膝跪下,“回主子,长公主她留下影四跟影七在相府,替她监视主子的一举一动。”
站在锦洛身后的洛宴东张西望。
楚淮闻言倒没有生气,直接不怒反笑。
“挺像她的作风。”
此话一出,单膝跪在地上的锦洛跟他后边的洛宴,两人的脸色有些古怪。
这话听得起来,好像很了解长公主。
坐在床上的楚淮摆了摆手。
两人见状,行了礼退下楚淮的房间。
另一边,沈卿宁离开相府,回到长公主府,便去浴殿沐身。
沐身过后,沈卿宁坐在桌前。
“长公主,你一整天都在守着楚相。”新月见侍女都退下,她走到沈卿宁的旁边为她盛了一碗参汤,放在沈卿宁的面前。
“都没怎么吃东西。”
沈卿宁端起汤碗,喝尽碗里的参汤。
“长公主请用——”
见她喝完整碗参汤,新月把筷子递过去。
沈卿宁接过筷子,她没吃几口,便让新月唤侍女进来,把一大桌的菜肴都撤下去。
新月看沈卿宁没吃几口,开口劝道,“长公主,要不然再吃几口吧。”
“本宫吃不下。”
新月闻言,只能唤侍女进来,把一大桌子的菜肴都撤下去。
沈卿宁起身往里头走进去。
新月命人把菜肴都撤下,她抬步走进去,拉起珠帘,见到坐在圈椅里。
她赶紧去拿一件披皮过来,盖在沈卿宁的身上,然后她蹲了下来。
“长公主,是不是还在为楚相的事忧心?”
沈卿宁闻言,看向新月,笑了笑,“他确实挺让人忧心的。”
听了这话,新月心头微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