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长公主府后园
新月抬步走进后园,她凑在沈卿宁的旁边,贴在沈卿宁的耳边,压低声音。
沈卿宁闻言,她手上的折枝忽然被她折断。
“长公主,这陆夫人是什么意思?”站在她身侧的新月开口。
沈卿宁没有说话,她手上断成两半的折枝掉落在地上,沈卿宁开口道,“多半是走投无路还不起秦家的帐。”
听到陆家还不起秦家的帐,新月挑了挑眉。
她还真不信陆家会拿不出一百万银两,除非是舍不得把吃进肚子里的金银吐出来罢了。
“所以她不打算归还欠下秦家的帐!”
沈卿宁点了点头。
毕竟能让这位陆府当家主母找上她,除了这个,她还想不出其他的原因。
“那长公主打算怎么做?”新月看向沈卿宁开口道。
“自然是要他们把欠的帐都还上。”
说完,沈卿宁脚踩着扔地上的折枝走过去。
后面的新月见状立马跟上去。
另一边,王府被官兵包围,王家上上下下的人都在齐聚在前院,除了还没有回府的王子良外。
王应跪在地上,站在他旁边的黑衣劲装男子拿着大刀架在他的脖子,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他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一群人冲进王府将全府上上下下所有人都押下。
花满站在王应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王应,手握着长春刀,他呵了一声。
要是对方是大理寺,或者是刑部的人,王应也不至于怕连声都不敢出一声,可他眼下面对的人是控鹤卫首领花满。
这位可是楚相的人。
“大人,王府上下的人都在这里,不过.......”
花满看向一旁的手下,眯了眯桃花眼,“不过什么?”
“回大人,王子良他不在府里。”
得知王子良不王府,花满忽然笑出声,“让外头的人进来,不然会吓到我们的王公子。”
“是。”
鹤卫领命应下。
“大......大人,小儿可是犯了什么错事,大人才会......”
王应的话说到一半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紧张看着眼前的人。
花满闻言,他蹲了下来,跟王应对视,“王子良在教坊司犯下命案。”
王应闻言,睁大双眼。
犯下命案。
王应一脸不相信的表情。
最近这段时间他一直派人盯着王子良,怎么会犯下命案。
“大人,这其中是不是有误会。”
“要是有误会的话,你觉得大理寺会向三法司上报,由控鹤卫来接手。”
“可是我明明把他关在府里,没有出去。”
花满闻言忍不住笑出声,“没有出去,结果整个王府所有人都到齐了,唯独缺了令郎一人。”
此话一出,王应手脚发软。
“不可能,子良他不会犯下这种蠢事。”
王应没办法接受自己的儿子犯了命案。
王府其他人心惊胆战,时不时传来女子的哭声。
还是他们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直接被控鹤卫的阵势给吓坏了。
谁不知道落在控鹤卫的手中,没有一个能在控鹤卫手中活下来。
王子良的妾室个个吓得花容失色。
“大人,王子良似乎是知道控鹤卫控制住整个王府,改道出城,被兄弟们给拦下。”
得知王子良已经被拿下,花满从王应的身上收回目光,站起转身离开。
“撤。”
随着花满这话落下,前院的鹤卫收回大刀跟上自家大人。
王应看着控鹤卫的人全都走了,袖内的手紧紧攥紧。
花满命人将王子良先带回去,自己则改道往长公主府的方向驾马扬长而去,直到抵达长公主府门前。
影十见到一身暗绣织锦服的花满,他忽然握住西锦刀的刀柄,然后抬步走下台阶。
花满刚下马便见到走到自己的面前的影十。
“花家花满要见长公主。”花满直接道出来意。
得知他要见长公主,影十做了一个手势,很快一个穿着黑衣劲装的影卫走到影卫的旁边。
影十贴在影卫的耳边,压低声音开口。
片刻,影卫转身走上台阶进府向沈卿宁禀告。
花满伸手摸了摸爱马的头。
影卫走进长公主府向沈卿宁禀告。
得知花满要见自己,沈卿宁放下手中的毛笔,看向站在她面前的影卫。
“你去带他过来见本宫。”
站在她面前的影卫点了点头,领命退下。
等人领命退下,沈卿宁继续拿起毛笔。
一旁磨墨的新月开口,“长公主,这位花家的公子忽然找上门来,不会有事吧?”
“他是楚淮的人,你倒不用担心他会对本宫不利。”说着,沈卿宁继续在宣纸上面作画。
直到影卫将人带到主书房。
花满跟着影卫走进主书房,见到坐在案桌前的女子。
坐在案桌前的沈卿宁看向站在中央位置的花满,她再次放下毛笔。
对上那双摄人的丹凤眼,还没等沈卿宁开口,花满对着她十分恭敬,对她行了一个礼。
“臣参见长公主。”
“你们两个都退下。”沈卿宁没有理会他,先让主书房的另外两人退下去。
“是。”
新月跟影卫同时应下,毕恭毕敬行礼退下去。
坐在案桌前的沈卿宁看着站在中央的花满,背往后一靠。
“你主动上门找本宫,想必是有事。”沈卿宁开口,“说吧,你有何事要见本宫。”
“王子良已经被控鹤司拿下,将人押送去控鹤监的死牢,所以特意请长公主去一趟。”
此话一出,耳边传来沈卿宁的冷笑声。
“本宫不感兴趣。”
花满看向案桌前的女子,他抬步走上前,走到沈卿宁的面前,笑道,“长公主确定不感兴趣?”
“你们控鹤卫的犯人跟本宫有什么关系。”沈卿宁的手指敲打着案桌,不断发出声音。
“可是犯人是王子良。”
花满双手撑着案桌盯着坐在案桌前的女子看。
他不信长公主没兴趣,毕竟这个王子良做的一切可都是为了陷害这位长公主。
“他死不死,活不活跟本宫有关吗?!”
“可是他......”
“要是你找本宫是为了这种蠢事的话,给你两条路,自己走,还是本宫请人送你离开。”说完,沈卿再次执起案桌的毛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