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宁伸手接过墨苍递过来的信,拆开信,看着信上面的内容,沈卿宁翘红的眼尾往上拉长。
站在她面前的墨苍见她看了信之后,心情似乎还不错,他忍不住开口问,“长公主,是不是他们快来了?”
按照时间,他们三个大概快到京城了。
沈卿宁听了话后,她把手中的信收回袖内,她挨骂眼看向站在她面前的墨苍,嘴角勾勒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算一下时间,他们今晚便到城外。”
话音落下,莫昌苍脸色大喜,要是他们三个都来了,整个朝廷可都是公主的天下。
“长公主,他们一来,我们是不是可以动手了。”墨苍朝着坐在他面前的沈卿宁做了一个动作,伸手在颈间做了一个咔嚓的手势。
见状,沈卿宁摄人凌厉的丹凤眼冷戾。
“本宫没打算造反,是要名正言顺掌控整个天启。”沈卿宁说着,她站了起来。
话音落下,站在她面前的莫苍低头抱拳,“长公主打算怎么做?”
沈卿宁闻言,她啧了一声。
“要做大事之前,先解决内患。”沈卿宁声音阴恻恻,“解决了内患,本宫才有精力解决外患。”
“长公主需要属下做些什么?”墨苍开口问。
“盯紧皇帝,盯住他的一举一动。”沈卿宁冷冷地开口。
“是!”
议政堂内
堂内,办公的大臣,看向百官首位的位置,见到人还没有来,人忍不住开口。
“你们可都听说了,最近京城发生了一件大事!”
“该不会是那件事吧?”
“原来你也知道我想说的是那件事!”
这事闹得这么大,谁不知道?”
话一落下,所有大臣的目光,通通看向大理寺卿身上。
“你们看我干嘛?!”大理寺卿脸色沉了沉,显然他很不喜欢,“你们都没事做了。”
“谁不知道你们大理寺出了一件事,几乎都传遍了,连老百姓都知道。”
有人开口。
“还真看不出来这长公主这么凶!”
“以前都在传她软弱可欺,不然镇国公主跟燕家也不会一直护着长公主,以前她很少踏出大门。”
大理寺卿没搭理他们,继续看着自己手中的卷宗。
“听说是性情大变,整个人就好像受到了刺激一样。”
“听说这次她把乾王打的半残。”
“除了乾王外,有一个陆家的小公子。”
这话一落下,其他人的目光通通看向陆南州。
感受到众大臣的目光,陆南州放下手中的毛笔,看向众臣,“长公主手中有打龙鞭,家弟被打很正常。”
此话一落下,众臣的脸色都变了。
大理寺卿闻言,他有意无意往陆南州身上看过去,双眼眯起。
这个陆南州好阴险的心思,再怎么说长公主也是镇国公主的长姐。
当初陆家跟他能在朝堂上有一席之地,要多亏于镇国公主跟燕家的扶持。
不过想到陆南州指证燕家,他就知道这个陆南州是一个白眼狼,是一个养不熟的。
还不如楚相。
怪不得燕老不认可这个陆南州,后来的事也证明了陆南州的本性,性子本来就歪了。
“手持打龙鞭,那可是连皇上都能打的。”
“为什么长公主手中有打龙鞭?”
“连镇国公主都没有!”
“陆大人,陆家小公子被打,是他咎由自取,强抢秦家的产业,怪不得他被打。”这时,大理寺卿开口。
“强抢秦家产业?!”
有人大声开口。
“我是负责这桩案子,自然是比旁人清楚!”
大理寺卿说完看向陆南州。
陆南州闻言,他脸色微变。
正想附和陆南州的庶族大臣顿时把话咽了回去。
陆南州没有说话。
其他大臣闻言,目光再次看向陆南州。
“陆家强抢秦家产业,那乾王岂不是……”
“就是你想的那样。”有人开口。
陆南州掐住自己大腿,脸色不好。
“怪不得之前一直在闹,现在没有声音了,一直呆在王府,原来是强抢秦家产业被打的半死!”
“这个陆家还真是有趣!”
这话一落下,所有的大臣的目光通通看向陆南州。
什么样的目光都有。
“难道你们不好奇长公主怎么会有打龙鞭?”这时有人帮陆南州解围。
此话一出,没有人开口。
他们也想知道长公主为何有打龙鞭。
要知道打龙鞭可是出自开国太祖之手。
听说是赐给了一个人,至于这个人是谁无人得知。
直到出现在长公主的手中。
人人都在怀疑,这条打龙鞭,应该是燕家的。
“我是有点担心长公主的性子,她拿着打龙鞭可不是件好事。”有人开口。
“你想说什么?!”有人一听心情不好了,冷冷地开口。
长公主确实是打人了,可长公主也不是打一个无辜的人,是乾王跟陆南绍咎由自取而已。
“乾王跟陆南绍罪不至死,可长公主却把人打成这样。”
“长公主下手确实狠了点。”
“其实家弟伤得也不是特别严重,在床上躺着,一两个月的话,应该能下床。”陆南州见风向变了,他再次开口。
“他即使被打死也是他活该。”
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所有人脸色大变,齐齐闭上嘴巴,个个站了起来。
朝着走进来的紫色官袍的男子行礼。
“阿淮,还是别打死吧,把人送到小爷那里,保证让他生不如死!”
随后众臣耳边响起另一道声音,这声音听起来很熟悉,格外的嚣张,似曾相识。
京城有两恶,一个是恶名昭昭的镇国公主,另一个是花家的大公子花满。
花满控鹤监的首领,看似是皇上的人,实际上是听楚相的。
这花家大公子,似乎只听命于楚相。
那个开口说话的大臣,心里发悸,怎么也没有想到楚相这个时候来了。
楚淮走到百官首位的位置坐了下来,他看向站在底下面的众臣,细长的狭眸幽冷。
“秦家是天启皇商,谁敢动秦家的产业等同掠夺国库金银。”楚淮看向底下面的陆南州,冷笑,“不过是打了一顿,你们陆家就委屈了。”
陆南州脸色白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