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墨苍外,其他影卫挺吃惊的,他们是见惯这种场面,况且他们前主子可是一个疯批。
不过想到长公主,他们便想到那天的晚上,他们还以为长公主被前主子附身。
沈卿宁脚踩着黑衣人受伤的位置,她用力踩着伤口。
看着捕捉到的猎物痛不如死,沈卿宁嘴角微微上扬,她都给对方机会,可惜人家偏偏不领情。
黑衣人一脸死色,看样子快要不行了。
“说还是不说!”
话落,沈卿宁的力度用加大了。
黑衣人瞳孔紧缩,看向女子的眼神如同看到死神一样。
他痛得说不出话。
“要是你说的话,我会劝长公主留你一条小命。”墨苍见黑衣人还不说话,他赶紧开口劝道。
公主的性子他了解,要是黑衣人死活都不肯交待的话,恐怕真会把人给弄死。
“把你的刀给本宫。”沈卿宁见黑衣人当真想死,她声音阴恻恻。
“长公主,要不然让属下来审他!”
她后边的墨苍还想要挣扎,试图劝她一下,让她把人交给自己来审。
“前三批的人你一个都留不住,你确定这个硬骨头你可以啃下。”
沈卿宁伸出手,让他把刀交出来。
墨苍顿时闭上嘴,不敢说话了,只能听话交出自己的西锦刀。
“本宫再给你一次机会。”
接过墨苍的西锦刀,沈卿宁没有第一时间要了黑衣人的小命,还打算给他一个机会。
黑衣人满头大汗,一声也不肯吭。
见黑衣人还是不肯说话,沈卿宁一刀穿透黑衣人的心脏。
西荣刀插在黑衣人的心口。
沈卿宁拔出西荣刀扔在地上,黑衣人已经当场断气。
她收回脚转过身,“把他的尸体送去影殿验尸,至于其他人扔去喂狼吧。”
墨苍弯下身捡起沾了血的西荣刀,领命应下。
沈卿宁回到温池净脚。
墨苍立马安排底下的人去办事。
次日晌午,东市十分热闹,所有人都往这边齐聚。
汪公公亲自出宫颁旨,来到长公主府门前,他抬起下巴看人。
直到沈卿宁出来,汪公公有所收敛,毕竟在沈卿宁的面前,连汪公公也是怕了。
百姓们全都齐聚在长公主府门前。
沈卿宁并没有下跪,而是站着领旨,一开始汪公公开口提醒她,让她跪下接旨。
“长公主殿下,请接旨。”汪公公满脸笑容,冲着台阶下面的女子开口。
沈卿宁解下细腰上的打龙鞭举起手。
“宣旨!”
众人见到她手中的打龙鞭脸色大变,其他人全部都跪下,连在长公主府门前的汪公公也抖了一下。
怪不得长公主不肯跪,原来手中有打龙鞭。
天启王朝唯一条打龙鞭是由天启开国皇帝送出,至于送给何人,无人得知,也没人敢问。
直到今日,在场的人见到打龙鞭现世,个个脸色大变。
别说新月吓傻了,连墨苍也是大吃一惊,他怎么不知道公主手中有打龙鞭。
跟在公主身边多年,他是从来没听说过,也不曾听过公主提过。
汪公公额头冷汗一直流个不停,他双手一直在抖。
他赶紧宣旨,一边宣一边小心翼翼看向底下的女子。
只见她拿着打龙鞭把玩。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布诏天下,天启长公主沈卿宁手持凤令,影殿由长公主沈卿宁接手.......”
汪公公读到最后两个字,“钦此!”
宣完圣旨,汪公公一边擦汗边走下台阶,亲自走到沈卿宁的跟前,弯腰奉上明黄色的圣旨。
“长公主殿下,请您收好圣旨。”
沈卿宁接过圣旨。
汪公公朝着她行礼,“长公主殿下,既然圣旨已经传到您手中,奴才也不打扰长公主殿下。”
沈卿宁啧了一声。
“回去告诉父皇,坊间的传闻让他听听就算了,本宫还是相信他的人品,即使他有这个心,也不会当真明抢。”
汪公公满脸假笑,额头的冷汗一直流下,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接话,要是接得不对,他回宫后会不会有好果子吃。
他之前怎么会招惹这样疯子。
都这个时候还不打算让皇上好过。
再怎么说皇上也是她的父皇,天启王朝的天子。
“皇上还等着奴才回去复命,奴才先告辞。”汪公公行了退身礼,赶紧带人离开。
沈卿宁跟汪公公的对话,已经被围观的人听见了。
新月跟墨苍站了起来,两人同时走上前。
“回府。”沈卿宁开口,抬步走上台阶。
后边的两人赶紧跟上去。
来围观的百姓们也都散去了。
汪公公回到宫里立马将沈卿宁手持打龙鞭的事告诉皇帝。
得知沈卿宁有打龙鞭,武帝头又开始疼了。
她怎么会有打龙鞭。
“皇上,奴才看长公主性情大变后,行事极端,如今她又有影殿还有打龙鞭,恐怕连皇上也管不了她。”
汪公公跪在地上抬眼看向高位的皇帝。
他已经得罪了长公主,以那位最近的变化,恐怕不会放过自己,与其坐以待毙,他还不如主动出击。
“你以为她只有打龙鞭跟影殿吗?她身后的人是楚淮,想动她,比登天还难。”武帝脸色阴沉。
“那怎么办?”
“不用管她,朕如今最担心的人不是她,是如今的各州。”
在各州的问题上,楚淮跟沈卿宁的事对他来说都是小事而已。
各州已经有人想反了他。
以前的话,即使没有燕家支持,以他为帝多年的好名声,想反,他们也得不到民心。
可楚淮证明燕家的清白后,他已经是人人口中的昏君,是害死燕家的真凶,认为他配不上天启最至高无上的位置。
“可......”汪公公刚开口,立马被皇帝打断。
“朕说的话你听不懂吗?!”
汪公公闻言赶紧闭嘴。
“滚出去!”武帝忽然起身,冷冷看向底下面的汪公公,满脸厌烦。
汪公公赶紧起身行礼退下去。
走出殿内,汪公公想到长公主今日张扬又嚣张的作派,他心里一直在发悸。
皇上最近被各州的事烦得不行,压根没心思理会长公主。
为了他这条小命,他得另找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