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平凡的少年,寻得通天龙脉,两兄弟相约一起进步,一起建立宗门,将他们的威名传遍整个世界。
但事与愿违,那龙脉并不简单,外生内死,大量的死气裹挟其中,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也将不久于世。
不过其中一个人有家传的生机玉佩,那东西不仅能救他性命,并且还能助他修为快速提升,但……这一切都需要时间。
那一块玉佩可救不了两人,并且黄泉宗也发现了他们身上的玄机,想着与他们交易,不但助他们除去死气,并且可以将他们收入黄泉宗门下。
不过少年有少年的坚持,家传宝物不可轻易外传,那种信念支撑着他拒绝了黄泉宗的好意,并且为了不拖累兄弟,他也准备将生的希望,交给兄弟。
只不过一切并没有如他所愿,他那位兄弟修为不高,受死气侵蚀已有了将死的征兆,而他也做出了选择……
他对兄弟说出了最后的话,“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辛木阳,我不想死……”
而后彻底了结了他,之后的他加入了黄泉宗,开发了那处龙脉,不仅修为,就连地位也是一路飙升,最终被宗主赐下黄泉令,虽非阁老身,但他能行驶的全力却比许多阁老要强。
而他偶然间得知了当年的真相,原本以为忘却的事情,却再次如梦魔般缠绕着他,最终他选择离开黄泉宗,并且约定,若非灭世之灾,自己绝不会回来。
所有人都以为这是句玩笑话,可那人回来了,并且说出了赤色事件……
在黄泉宗内部,会将所有的事情划分,并且预备好一切方案。
像猎神小队那般,一般都是灰色事件的处理者,而且灰色事件是独立于其他事件的特殊事件。
因为其他事件的命名是来确定危难程度,不像灰色事件,代表着一些不能摆上台面的事情。
黄泉宗一共将大小事务划分为,赤、橙、黄、绿、青、蓝、紫七个等级。
紫色,代表着一些无关紧要的杂事。
蓝色,牵扯宗门弟子的事件。
青色,弟子无法处理的事件。
绿色,涉及阁老宗亲的事件。
黄色,危及宗门安危的事件。
橙色,宗门不可承受事件。
赤色,灭世之灾,绝望绽放的时刻。
因为黄泉宗一统九幽大陆,包括黄色及以上的事件,许久都未出现过,而这一次……却出现的是灭世之灾。
简短的说明之后,所有长老都陷入了沉默,他们清楚,无论那人是谁,身份何等高贵,敢拿赤色事件开玩笑,那都是必死的下场。
如今的黄泉宗独霸九幽大陆,没有人能够挑衅黄泉宗的威严。
因此,那人说谎的几率极小,甚至是不可能。
长久的沉默,最终还是翟清风选择站了出来,他极其冷静的说道:“我去见见他,各位还是做好准备吧,我想,那件事已经证实了,他要说的事情,恐怕和此有关。”
长老中仍有人不死心的说道,“我们会去准备的,但宗主也莫要如此悲观,若真是上界有人降临,那人既能回来,我们未尝没有希望。”
此话一出,也点醒了部分人,很快便有人附和道:“是啊宗主,莫要太过悲观,一切还未确定,我等还未被绝望笼罩,希望……还是有的。”
大家的心情十分沉重,他们十分清楚,无论如何,上面有人下来了,就算能解决,恐怕也难免损失惨重,谋划多年的事情,他们仍旧不愿看着一切毁掉,纷纷做出了安慰。
宗主也勉强维持着苦笑,随后叹息,“希望……那才是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越是期待,它便离你越远,或许只有彻底绝望,一切才能有挽回的余地。”
他的声音极低,但在座的没有一个听不到,他们也都面色沉重,被一种莫名的恐惧笼罩。
能强行破境的高手,他们真的有希望吗?身处绝望之中,真的还会有余地吗?
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给他们一个标准答案。
很快,翟清风便见到了那个名为铁蛋的老者,按照年龄来算,对方起码是他爷爷辈的人,他恭敬的说道:“刘老!!”
铁蛋也注意到了他的到来,随后露出了一抹微笑,“你是……清风?四百年前的那个小鬼?”
他对翟清风的印象并不深刻,来到黄泉宗之后也只是有所耳闻,毕竟他当初离开的时候,这位宗主还在襁褓之中,之后也没有什么交集,自然不能确定。
翟清风拱手行礼,笑着说道:“是我,我父为黄泉宗战死,所以我很早就接替了宗主之位,当初与刘老有过一面之缘,只不过刘老没见过我罢了。”
擦身而过吗?铁蛋若有所思,黄泉宗崛起不过两百年时间,他这些年到处游历,偶尔会冒充别人,但更多的时候,还是自由之身。
只不过他也没想到,这位宗主还能认得自己,想来那个时候,还有别的知情人在吧?
他回以微笑,略显恭谦,“其实我们更早之前就见过,在你还是襁褓的时候……”
“你也不必如此,我只是个引月境初期的糟老头子,你堂堂一宗之主,没有必要对我这般,我此行回来……”
铁蛋的眼神复杂,最后沉沉叹息,“唉,不知道我们是否可以过去,我想这次真的在劫难逃了吧?”
虽然已经登上了黄泉宗,但铁蛋的心里仍旧没底,脸上的神色也略显复杂。
翟清风问道:“刘老,你所说的赤色事件是什么?真的避无可避吗?”
铁蛋重重的点头,随后将自己的所见讲与翟清风,随后总结道:“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总之在我看来,那人深不可测,再临境也未必有他那般手段。”
“一座城……”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但还是坚持下来,“只是一瞬间,我到现在还感觉是在做梦,但一路上的碰碰撞撞却在提醒我,这是现实。”
翟清风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刘老不清楚那是为何,可他清楚那是什么。
就像他说的那样,希望才是最恐怖的东西,到了现在……他感受到了无力,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刀俎在前,他不仅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他也失去了反抗的心思。
一切都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