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u——xu——”
一道勉强称之为口哨的声音。
江岱无奈扶头：“这就是你说的已经学会控制了？”
“嗯！”口哨吹得漏风的空青傲娇点头，“和之前我不受控制发出的声音差不多吧。”
她颇为自信。
江岱无言，不过他说：“嗯，几乎一样。”
徐艺嘴角抽搐……你们俩认真的？
认真的。
空青继续对着下面嘘，就在她嘘得口干舌燥的时候，丧尸群终于有了反应。
没挤进里层的丧尸最先开始“嗷呜嗷呜”，然后接二连三，那声音震得人耳膜都快破了。
周西宇受不了的用手堵住耳朵，“这神兽怎么改学会狗叫了？”
……
丧尸潮退了。
它们退到了废食堂和柳树林之间。
又回到了之前老僧入定的状态。
六人齐坐在窗户前的椅子上，倒也不是不想睡觉，主要是怕哪个不长眼的丧尸叠叠乐上来……
这才二层，对它们来说太小意思了。
江岱坐在空青身边，他的声音有些刻意压低，似乎就在空青耳畔，他问道：“你怎么做到的？”
空青觉得耳朵痒痒的，缩了一下，转头看身边的人。
天还是黑的，火光已经照不到这里，江岱的眼睛却这么亮。
“我在心里对着它们默念，它们能听懂我的话。”她轻轻回答。
江岱问：“害怕吗？”
空青：“如果只有我一个人，害怕。”
可她不是一个人，她还有五个朋友。
江岱轻轻“嗯”了一声。
一道声音不合时宜的插入进来，“所以这就是你刚才嘘了这么久的原因？一个个通知？”
空青愣住：“你能听见我们说话？”
周西宇：“……”废话！我就坐在你俩边上！我又不是聋za！
——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空青醒来的时候正趴在桌子上。
另外几个睡得比她更过分，四仰八叉的，周西宇甚至躺在了桌子底下缩成一团。
只有江岱，两手环在胸前，注视着窗外。
空青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的还是有些困，“你一晚没睡？”
江岱回头看她，眼底明显的乌青。
空青打了一半的哈欠硬生生止住了，很好，他用黑眼圈回答她了。
她连忙说：“你赶紧去休息一会儿吧，待会儿吃饭叫你。”
江岱点点头，显然是困极了，走到大通铺一躺下就睡了过去。
江岱睡了，其他小伙伴还睡得正香，“守夜”的工作自然移交给了空青。
丧尸一晚上都乖乖呆在属于它们的片区，丁点没有移动，空青松了一口气。
丧尸数量明显比在创意楼的时候少了，空青想起昨晚那场大火，到现在空气里还有一股味儿。
难道火能烧死丧尸？
应该不能吧，想想丧尸那断胳膊断腿照样活奔乱跳的样子，那可能得烧成灰了才行……
空青支着头发呆，外面被丧尸大军包围，也不知道楼下的邻居昨晚伤亡如何，她可是听到好几声惨叫了。
昨天乌漆麻黑也没看见他们找了多少食物回来。
正想着，楼下就传来压低声音的叫骂。
应该是害怕声音太大又引起丧尸的注意，声音咬牙切齿的。
一个字一个字清清楚楚的蹦进空青耳朵里，听得她一愣一愣的。
中华文字真是博大精深，字与字之间组成在一起，能表达出如此……
看来进入屋内的丧尸已经都被解决了。
昨晚天黑看不清楚，一楼战况惨烈，遍地都是血糊。
秦松墨摸黑锤丧尸，期间难免伤及无辜。
白浩被他塞进桌子底下，他就站在桌子上守卫周边的一亩三分地。
棒球棍都给抡出火星子了。
天亮之后，一群男生终于发现了趁乱混进他们队伍的外来人员。
他们原本十个人的队伍，昨晚被丧尸咬了五个，一下子没了一半的人。
留下的王杨柳、袁昊、余伟、张耀、何思明。
五个人手拿武器，围着秦松墨和白浩。
“你……你们想干嘛？”
白浩拉着秦松墨的袖子，声音有些发抖，不知道是被冻的，还是害怕，或者两者都有。
他的棉服昨晚被撕了个大口子，鸭绒全都从跑光了，现在根本不保暖。
秦松墨一手拿棍一手拿螺丝刀，把白浩严严实实的挡在他身后。
王杨柳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们两个一眼，“你们为什么在这里？”
秦松墨：“被丧尸追过来的。”
余伟插嘴：“丧尸为什么追你们？”
白浩：“……你这不废话呢，难道丧尸不追你？”
余伟一时噎住。
袁昊恶狠狠的：“别扯这些有的没的，要不是你们，我们昨天根本碰不上那群丧尸，说！是不是你们跟踪我们！”
真是好大一口锅，白浩瞪大眼睛，“谁跟踪你们了！我们连你们什么时候冒出来的都不知道，你可别冤枉好人！”
“睁眼说瞎话，我看你最不像好人。”
“呸！你才不像好人，你脸上就写了‘坏蛋’两个字！”
“妈的这个娘娘腔。”袁昊把袖子往上一扯。
王杨柳刚好站在袁昊边上，“你骂娘娘腔看我干什么！”
袁昊：“……你有病啊！谁看你了！”
“你敢说你没看我！”
“没有就没有，有什么不敢的！不过我现在看了，娘娘腔2号。”
！！！
大战一触即发，不过是内部战斗……
余、张、何三个人齐翻白眼，昨晚死的为什么不是这两个。
袁昊还贱贱的：“有些人自己干了的事，还不让人说了，看给急的，还会自己盖锅了。”
“呦呦呦，不会小兄弟真不好了吧，看这脾气不稳定的。”
一说到这个，王杨柳眼睛瞬间红了，气得手都在发抖，他差点，差点就断子绝孙！！
袁昊嘴巴还在巴巴不停，他已经完美体会到了从言语压制的快感。
秦松墨已经拉着白浩去了角落，白浩还看得意犹未尽，都有点不想走，被秦松墨瞪了一眼。
“他们这直接内部就瓦解了。”
“闭嘴，趁他们自己咬自己，赶紧撤。”
“啊！外面都是丧尸！”
“杀丧尸还是杀人，自己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