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杜衡答道。
云疏妤从储物空间里拿出之前杜衡送他的芍药花发簪,上面的光彩色泽依旧,纹路部件也没有丝毫的损伤,可见主人对它的爱护。
云疏妤把发簪递给了杜衡,在自己的青丝上比划了几下,告诉了杜衡大概要怎么绾发。
紧接着就是转身背对着杜衡,露出了青丝之下那白皙雪嫩的脖颈,他两手往后托了托秀发示意杜衡可以开始了
杜衡一点就通,小心翼翼的将她的如瀑青丝顺着指尖绕起,手肘腕部轻轻一转,将其束成了一捋青丝束发,而后又将那束发盘起,再将发簪往中间一插。
最为简单的绾发便好了。
云疏妤本就没有梳什么复杂的发髻的意思。
杜衡拿了块铜镜给云疏妤看,云疏妤看过之后也不觉得杜衡绾的丑。
位置是有些许偏离,本该在正中后位的丸子头有些偏向杜衡一侧。
杜衡问她要不要重新绾一次。
可云疏妤只觉恰到好处。
她抿了抿朱唇,闪着亮光的潋滟双眸看向杜衡,柔声笑道,
“不用了,师弟是第一次帮女子绾发,我也是第一次被男子绾发。”
“师弟头一遭帮我绾的发,可不能就这样没了呢。”
“好。”
杜衡又瞧了瞧云疏妤的发髻,偏了些但也不是不好看的,云疏妤本就天生丽质,杜衡也是轻拿轻放,柔顺青丝扎成的丸子微微往右偏了偏。
比起平时要么青丝披散只在发尾别着发带,要么就是扎一些贵气稳重的发髻的云疏妤,如今她这般少了几分温婉大气,多了几分俏皮可爱。
杜衡也是越看越喜欢。
两人绾好了发后,云疏妤就又窝在杜衡怀里不肯起来,打算让杜衡把刚才没有还完的债还了。
杜衡却不太能理解。
她这样靠在自己怀里,自己怎么帮她捶背揉腰?
下一刻问题就被云疏妤解决了。
云疏妤拍了拍杜衡抱着她腰的手,
“师弟让开些。”
杜衡依言张开了怀抱,云疏妤就在怀里翻了个面,两人面对面抱着,云疏妤两腿曲起坐着,上半身对着杜衡,两只小手轻车熟路又勾住了杜衡的脖颈。
“这样不就可以了?笨!”云疏妤娇笑着,很是得意的模样。
可是杜衡就辛苦了,温香软玉在怀。
还要被云疏妤当成什么坐垫抱枕一般蹭来蹭去的,总之云疏妤就是不安分。
两人如此紧贴着,两人上半身交界之处的丰腴云峰更是让杜衡感知的极为明显。
可是杜衡现在还不能做出符合他“坏东西”名号该做的事情。
无奈只好乖乖一手揉着云疏妤的腰肢,一手轻轻拍着她的背部。
这样一来不似在帮云疏妤按摩,倒像是在给她哄睡。
而且杜衡这般紧贴抱着一个娇滴滴的大姑娘,也像是在做什么不轨之举。
可云疏妤是舒服了,杜衡的大手滚烫滚烫的揉着她的腰,自己的身子被他笼罩在温热的怀抱中。
自己好似被他全心全意的包裹着,云疏妤愈发觉得惬意。
这可比自己一个人抱着枕头看着话本等他回来好多了。
又过了不知多久,云疏妤这才察觉自己身下有几分不对劲,格外的..别扭。
她扭头抬眸看向杜衡,又感觉自己脸上似乎一直在发烫,这才发现杜衡和自己的脸色都红得厉害。
往日也不是没有这般亲昵相拥过,可以只是搂搂抱抱。
现在云疏妤却是乖乖的任杜衡施为,杜衡手上动作虽是在服务云疏妤,也在给自己点着火,杜衡无奈只好念起清心诀。
“好..好了,不让你按了。”
云疏妤待久了也羞得紧,一时间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从杜衡怀里起身又坐到了另一侧床头。
杜衡怀中一空,反而顿时有些空落落的不适应感。
两人都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云疏妤也没有责怪杜衡的意思,毕竟是人之常情,早前的她可能会借题发挥折腾杜衡,现在杜衡对她已经很是迁就,她也就不会再那样闹他了。
而且若不是他们二人的身份太过贵重,换成凡尘的寻常夫妻,他们这般闹腾的,早该完婚了,自然也是什么都该做了。
各自平复了一小会儿后。
杜衡心神安定,主动拉近了和云疏妤的距离,寻了个话题,
“也不知师姐对刚才师弟的按摩可是满意了?”
“嗯..还成吧。”云疏妤故意偏着脸不看杜衡,敷衍道。
“既然师姐满意了,那可是轮到师弟兴师问罪了呢。”
杜衡说着又逼近了云疏妤一些距离。
“问..什么罪,一直都是你欺负人,师姐我可没有做什么错事。”
“是吗?”
“那说来,师姐怎么一来就趴在了师弟床上?鸠占鹊巢呢?”
云疏妤听杜衡说完,脸色当即不太自然,但也只是一瞬。
对人她都那么霸道娇纵了。
何况是他的床呢?
云疏妤回头对杜衡理所当然的说道,
“你睡了我..的床两次..”
可是说到一半,云疏妤意识到什么,又有些支支吾吾,但还是把话说完了。
“我要睡回来的..”
杜衡忍俊不禁,伸手捏了捏云疏妤的香腮。
“师姐总是不吃亏的。”
两人打闹了一会儿,杜衡就被云疏妤赶了出来。
因为云疏妤要换衣服了。
云疏妤还惦记着杜衡之前说要带她去游街逛集市买糕点,惦记了好久了。
今日得了闲,自然是不会放过杜衡。
而且朝中的一些事情云疏妤也打算和杜衡商量,要渐渐的真正将一些权柄移给他。
杜衡候在自己房间外面,云疏妤用着他的房间换着衣服。
两人竟都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外头守着的明折也已经是习以为常了,她正在盘算着以后怎么让自家殿下答应换成非萱跟着她,而自己留守去处理凤鸣殿的事务。
——
不知是何处地界,总之草长莺飞天色蔚蓝的羊肠小道旁,有一处荒凉的驿馆。
一位身穿红衣甲胄的青年男子驾马停在了驿馆前。
“来人。”
一位小厮迎了出来,
“来了来了,敢问这位公子姓甚名谁,是何官职,可有文书?”
那红衣男子答道,“裴瑜。”
“原来是裴公子。”
“把我的马安顿好,把去云清郡的路线方位图拿给我。”
“是。”
裴瑜进了驿馆为他准备的包厢,正用着午饭的时候,驿馆的主事神色匆匆推门而入。
“何事?”
“裴公子,洛都来了你的书信,恰巧裴公子今日在此,也省的我们再派人去寻公子了。”
裴瑜点了点头,接过主事的书信正欲翻看。
外头却传来的几道声响,一道声音低沉听不清,另一道声音是方才的小厮。
“说了,我们这里是驿馆,负责送信送东西的,不负责接待过路人。”
“他?”
“他不一样,我们的驿馆吃的是皇粮,朝廷命官自然住得,但是路人住不得,要是都来住,我们驿馆不是成了免费客栈了?这位公子听我一眼,前方往东五里地就有客栈,您还是那边请吧。”
“什么?你问我东边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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