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虽对云疏妤的亲昵举动有些食髓知味难以自控,但也不是什么贪图美色的孟浪之人。
只是此次云疏妤闹的实在有些过火了,他不反击指不定闹出什么呢?
她娇纵任性喜欢撩拨人,杜衡时常被她拿捏得不上不下的,总是拿她没什么办法,却也不是泥人捏的,玩火总会烧身的。
此刻,云疏妤脸被衣袍遮掩着,看不见杜衡,但眼睛也被他这番无赖的话惊讶到睁得大大的。
“阿衡,你怎么能这般...耍赖?”
“耍赖?如果妤姑娘不愿意,那我欺负我家师姐也可以的...”
“唔..”
云疏妤听他说“我家师姐”的时候,心头便一跳,似乎是雀跃的很?
“哼...谁是你家的?没曾想阿衡原来是个表面道貌岸然,背地里狼子野心的...”
“妤姑娘再说?再说在下就再咬你一口。”
云疏妤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画面,杜衡发觉她娇软的身子激灵轻颤了一下,就没听见她再说话了。
杜衡也不想如此对她,只是这人过于得寸进尺了,耳朵被她折腾就算了,还想摸喉结,她摸喉结还前倾着身子。
这一倾,云疏妤玲珑有致的身体就会不断在他背后磨蹭他,他一个两世母胎单身的正常男子哪里受得了这个,险些当场就出了洋相。
杜衡一时间也不知是生气还是想亲近欺负云疏妤的心思占了上风,总之是狠狠的夺回了主动权。
至少他在抱云疏妤下楼到出书院大门的这段时间里,长公主殿下都没再敢以势欺人。
而郁闷的苏哲看到的就是后半段,杜衡对那位女子从背着变成了身前横抱,还低头不知道做了什么,而后似乎一直在耳语着什么,看起来很是亲密。
苏哲看的嘴巴都张大了。
那就是听人说在朝堂上只手遮天,高贵威严的代政长公主殿下?
怎么在杜小侯爷怀里跟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一般?
虽然被杜衡遮盖的衣袍挡着,苏哲看不见长公主的样子,但是那人十有八九就是长公主殿下了。
难道杜小侯爷还敢在长公主殿下给他改字后,在长公主殿下眼皮子底下招惹其他女子吗?
苏哲思绪到此,发觉自己这是看到不该看的了,吓得他下一刻急忙转身当做没看见。
非礼勿听,非礼勿视,非礼勿言,罪过...
坏了,自己该不会被长公主殿下灭口吧?
杜衡却已经到了他面前,微微朝他颌首。
“多谢这位公子的纱布,敢问公子高姓大名?日后我好派人再行答谢。”
“在下苏哲,答谢便免了,在下择日登门拜访侯府,还请小侯爷不要介意。”
苏哲还完礼,又想说什么,视线瞥见杜衡身前抱着被黑色衣袍包的严严实实看不见一丝面容的那女子,又把长篇大论憋了回去,言多必失,谨慎为上。
“在下自然是恭候苏兄大驾。”
杜衡也象征性的应付了苏哲几句,便抱着云疏妤离开了。
赵功年此刻在书堂的门口被学子们请教着问题,学子们看到杜衡都下意识退避三舍,比起苏圣人和苏哲等人,而赵功年表现的对杜衡好似兴趣不大。
杜衡和赵功年微微点头,他也照样还礼,又埋头跟学子们解答去了。
杜衡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出了应天府书院。
从应天府书院到上马车这段距离,云疏妤都没有再和杜衡说话,也没有做出什么小动作。
期间的路人们都频频侧目,都在猜测给杜衡改字,此时又窝在杜衡怀中的会是哪一家的女子。
而跟在他们身后的明竹和冯召等人却已经猜到了一二,明竹这直愣的性子倒是想当众就问杜衡,
“师兄,这女子莫非...”
却被一旁的人拉住打断了。
“莫要多嘴。”
明竹回头,发现是之前他刚到洛都就和他打了一架的明折。
明折瞪了他一眼。
“你是小侯爷的什么人,怎么这般没有分寸。”
“这也是能随便问的吗?”
“我是他的师弟,师尊从小教导我,不懂便问,又嘱咐我下山都听师兄的,那我当然要问他了。”
明折扶额,“你哪天被你师兄打死也不奇怪。”
若是以前明竹会说杜衡打不过他,现在见识过杜衡的实际本事,却是不敢了。
他小声和明折交头接耳,“为何?”
“笨,你应该也猜到你师兄怀里的人是谁,那人的身份是你能当众说的吗?”
明竹愣愣的点了点头,“懂了。”
明折眼睛微眯了起来,这小子最好是懂了。
她又转头去看向杜衡怀里的云疏妤,叹了口气。
这进度也太快了吧,才见了这三次面,就已经到了这般地步。
若是再久一些怕不是明年就能见到小小侯爷?
杜衡这边抱着云疏妤上了马车后,自己就要出马车去了。
本来这马车是他和明竹坐的,现在云疏妤要坐,他想着等下是要进城的,避嫌必不可少,又提前让冯召等人租了几匹马。
他们这多出来的几个人也够用。
他刚拉开马车帘布想下车,云疏妤就拉着他的衣角不让他走了。
杜衡一回头,云疏妤就侧过头不看他,但手上依旧不松开。
“殿下,等下还是要回洛都的,若是被撞见我在车上,怕是会坏了殿下的名节。”
云疏妤还是偏着头不看杜衡,冷声道,“本宫何曾怕过这些,要你坐你就坐。”
云疏妤的态度有些生硬,不同于平时霸道任性的让杜衡做些什么,更像是真正的以权势压人。
杜衡怔了怔,是自己先前做过头了吗?
“在下先前逾越了规矩,若是殿下觉得...”
“闭嘴!不许和本宫说话。”
云疏妤似乎真的不想听杜衡说话,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掀起帘布看起了风景,从头到尾都没有再看杜衡一眼。
马车一路畅通无阻到了宫中,云疏妤到了快要下马车也没有再和杜衡说一句话。
她看起来并不是真的动了怒,毕竟如果真对杜衡动怒,不可能让杜衡再和她坐一起。
但是她周身又一直散发着幽怨冷意,一股生人勿进的气息,摆明叫杜衡不许再多说什么。
杜衡一时摸不清云疏妤的心思,从头到尾也只好安静坐着。
只是要下车的时候,云疏妤先起身,杜衡终于瞧见了云疏妤隐藏在纱笠之下,红的滴血的耳尖和脖颈,这才反应过来。
她原来是在故作无事?
其实云疏妤从书院小阁的楼梯上时,就被他那一套耍着无赖突然袭击的攻势,最后他低沉威胁人的言语意外的对她有吸引力。
加上之前杜衡之前的轻薄之举,一击就中了她心窝子,云疏妤当即红着脸半晌都说不出话。
显然是被击沉了。
她到了马车上才稍稍缓解过来,可又怕自己和杜衡多说几句就要露出羞怯的样子。
只好强行做出生冷的模样,再者她也确实怨杜衡欺负人
平日里那么乖巧正直的一个呆木头,她惹了他几次,他怎么就反过来欺负人了?
云疏妤觉得这人真是太坏了,所以她面上的幽怨也有几分是真的。
此刻,云疏妤背对着杜衡朝马车之下迈步,杜衡跟在她后头却先行一步跳将下去。
落地后,他又回身伸出手,做出要接她下车架的样子。
云疏妤看着他伸出来的手,顿了顿,轻声道。
“现在不怕坏了本宫的名节了?”
下一刻杜衡便感觉到熟悉的手上的柔顺触感,是云疏妤的柔荑轻轻搭了上去。
“已是殿下的寝殿前,自是不怕的。”
也是,这人一进宫就连她寝殿都进了,宫里的人自是不敢乱说的。
杜衡只是伸手想让云疏妤以手撑着他下马车,非是长公主殿下不能自己下,只是这是身为男子应有的礼节,当然,这是和女子亲近一些的人才能做的。
但云疏妤却整具娇躯都从马车坠了下来,杜衡无奈只好张开怀抱接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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