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我……我一定会守口如瓶的!”
苏长富冷哼一声。
“夫人,有些话说错了,会闹出人命的”
“是,老爷,我知道怎么做”
苏长富大笑离去。
待老爷离去后,曾艳玲自言自语的说着:“表妹,不是姐姐不帮你申冤,只是姐姐被老爷要挟;若姐姐报官了,那我爹娘性命不保。”
这边,李北峰押入大牢。
“大人,此案如何处理?”
孙文山小声询问。
“哎,说实话本县一时没想出应对之策!暂时先行关押几日,这几日看能否审出点线索出来?
“好的,大人!”
其实,宁采臣此刻毫无办法。如今凤仙已死,现场又没找到有用的线索,仅凭曾夫人的猜想,岂能判定李北峰有罪呢?
这边,苏府。
苏长富叫来管家。
“阿福,一会你去趟李家,将这袋银子交给李小海;另外,让他明日,带着老女母亲,还有妻儿去衙门闹,给宁知县施压,逼着他们尽快放人!”
“老爷,您这是何意?既然李北峰已经认罪,为何还要救他?”
“阿福,你终究还是太年轻了。老夫这般做,一是堵住李家的嘴,让他们惦记着这份恩情;二来混淆视听,误导县衙破案,这样一来,此案便不会生变。”
“老爷高明,小的佩服,佩服”
“你速速去办。记住,切莫让外人知晓”
“请老爷放心,小的一定会顺利完成任务!”
说着,管家趁着夜色,悄悄来到李家。
敲了敲门,李家半天才开门。
一看,竟是苏管家。
李小海有些吃惊,不过还是领着苏管家进屋。
“苏管家深夜造访,不知所为何事?”
“哎,你爹如今因为凤仙一事,被官府缉拿入狱。老爷特命在下,送些银子,以表苏府的一点心意”
说着,苏福将一百两银子,强行塞给李小海。
“苏管家,今日苏老爷能让你来李家探望,已经让我受宠若惊,我岂能收银子呢?”
“咦,你若不收下,我回府后,苏老爷一定会怪罪于我”
李小海想了想,还是收下了。
一来,李家确实需要这笔银子;二来,李小海不想苏管家,因为此事被苏老爷责罚,毕竟他也是下人,何必难为人家呢?
“苏管家,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着,李小海将银子交给妻子吕金莲。
“夫人,快快上茶”
吕氏连忙端茶倒水。
然而,李小海发现苏管家欲言又止。
难道他还有其他事?
想了想,李小海问道:“苏管家,可否还有其他事?但说无妨!”
“李兄乃爽快人,我就开门见山了!是这样,苏老爷认为你爹是无辜的,如今官府没有证据,却强行关押你爹,老爷非常气愤,可他又不能直接出面。所以苏老爷的意思是,明日你们全家出动,最好喊上所有的亲戚,去衙门给你爹申冤,逼衙门放人”
“我爹一事,让苏老爷费心了!明日,我定会去衙门讨说法。”
一边说着,李小海一边拱手表示谢意。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复命了”
苏福起身离去。
李小海一直将他送到村口。
“相公,你说苏老爷为何这般关心?”
吕金莲有些怀疑。
苏老爷是何人?乃平川县大名鼎鼎的商人,家财万贯;而爹爹,只是苏府中一个很普通的下手,苏老爷超乎寻常的关心,似乎有点反常,所以吕氏怀疑,这里面有猫腻。
“金莲,你莫要胡思乱想。苏老爷一定是可怜爹爹,所以才愿意帮忙,我们岂能在背后说人坏话,无凭无据的乱猜测呢?”
李小海有些生气,认为妻子疑神疑鬼。
吕氏叹一口气。
但愿自己想多了。
第二天早上,宁采臣早早起床,陪着萧小玉在后院闲逛。
二人心情大好,一边赏花,一边吟诗。
突然,宁采臣听到击鼓声。
难道有人来衙门告状?
宁采臣寻思着去门口看看究竟。
结果,还没走几步,江小虎匆匆跑来。
“大人,李家来了一群人,他们说李北峰是冤枉的,让衙门给一个说法”
“走,去看看”
没一会,一行人来到县衙门口。
“宁大人来了!”
随着李小海一声吼,李家众人将宁采臣团团围住。
孙捕头见状,连忙叫来数十名衙役,准备强行驱赶李家人。
不料,被宁采臣阻止了。
宁采臣俯视众人,沉声说道:“你们今日为李北峰而来,本知县可以理解;不过,你们堵住县衙,意欲何为?”
“大人,小的乃李北峰之子李小海,知家父含冤入狱,所以领着李家族人为家父申冤。刚才一时鲁莽,望大人开恩”
“本官念你们初犯,这次就不追究了。若有下次,定严惩不贷!”
“小的再也不敢了”
李小海连忙表态,并保证以后绝不会冲撞衙门。
“大人,据小民打听,此案一无人证,二无物证,为何小民的父亲至今关押?”
宁采臣假装沉思,其实自从抓了李北峰后,他隐约感觉此案有些蹊跷,再加上没有确切的证据,所以他打算找个理由释放李北峰。
没想到,李小海找上门来。
真是天助我也。
“孙捕头,快去把李北峰放了!”
“手下遵命”
李家人大喜,尤其是李小海。
没想到,苏老爷的办法还真管用。
没一会,孙捕头领着李北峰来了。
“爹!”
看到父亲,李小海激动不已。
李北峰看了一眼宁采臣,竟冷哼一声。
看着李北峰在族人的簇拥下离去,孙捕头气愤不已。
“大人,李北峰太过分了,明摆着故意恶心我们!”
“孙捕头,何必为这点小事生气呢?对了,从今日起,你亲自带人昼夜监视李家,尤其是李北峰父子”
孙捕头一惊,疑惑的看着宁知县。
宁采臣笑而不答。
“记住,切莫被李家父子察觉”
“好的,大人,手下挑几个好手!”
待孙文山离去后,碧玉领着小秀来了。
“大少爷,小秀说有事找您”
小秀?她找我有何事?
难道小秀知道苏府的一些内幕?
“大人,贫女有事禀告”
“小秀,你有何事?”
“回大人,贫女曾伺候过曾夫人,经常看到曾夫人,拿着一枚玉佩哭泣;还有,她和苏老爷感情并不好,有好几次,贫女发现曾夫人身上有皮鞭抽打的伤痕!”
玉佩?伤痕?
宁采臣隐约感觉,那个玉佩,或许是定情信物;至于曾夫人遭人抽打,在整个苏府,敢对曾夫人动手,恐怕只有苏长富。
此时,萧小玉走了过来。
“采臣,有没这种可能,曾夫人的心上人另有其人,而且她对心上人恋恋不忘,所以惹怒了苏老爷,被苏老爷责罚?”
萧小玉的这番分析,犹如醍醐灌顶,瞬间打开了宁采臣的思维。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你没想到,是因为你笨呗!”
碧玉看出来了,大少爷和公主在打情骂俏,所以她赶紧拉着小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