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着好耳熟,徐瑶抬眼看过去,是张陌生面孔,长得还挺俊,扫过一眼后便收回了视线。
一时间众人的窃窃私语不见了,现场陷入了一片沉寂,显然他们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害臊了。
“我提议组建宗门联盟,盟主之位由我来坐,其他的成员便由各宗门自行推举,至于是否合格得由我来考验。”徐瑶不慌不忙的,又抛下一记重弹。
“什么?这不可能,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凭什么?”总是有那么些人,自己得不到便也绝不能让别人得到。
“凭什么还需要我来告诉你们吗?你们应该有了定论才是啊。”徐瑶被一再反驳,感觉自己的坏脾气也要压不住了。
“可是,以我所见,徐城主你并不是贪图名誉地位之人,为何一定要执着于盟主之位呢?”有明事理之人,提出自己疑惑的点。
“因为这样才能让我为你们付出的更心甘情愿一些,毕竟你们中的有些人我多看一眼都会觉得难受,所以总得让我得到一些抚慰啊。”有些人披着羊皮,内里却是凶狠自私的恶狼。
底下众人面面相觑,这个回答似乎太过于出乎意料了,但又不得不认同,她确实担得起这个位置。毕竟,实力从不是靠年龄来决定的。
“我同意。”
“我也同意。”
底下不断的有人开始附和,头脑清醒的人都明白,坐了这个位置,便是将他们都不愿也无能揽下的重任,肩负在了自己的身上,他们可不能得了便宜还卖乖。
徐瑶任联盟盟主之职一事,至此已成定局。
在黑袍袭击各宗门后的两个月后,乾川大陆这片修仙大陆,成立了有史以来的第一届宗门联盟。
从此四国宗门有了绝对的领袖,再不是一片散沙,而是互帮互助,携手并进。
徐瑶任职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将多年前云霜庵的冤屈洗刷。
“有时候你以为的真相,可能只是别人营造出的假象,我们最初想要得到力量的初心是什么,大家都还记得吗?”
“我们不应该成为那些加诸苦难的帮凶,真相其实离我们很远,只是我们选择了明哲保身,却不知这个决定让真相被掩埋,谎言和欺骗得到了宣扬。”
徐瑶不知道还有多少诸如此类的事情得不到伸张,不过但凡她知晓的,便不会放任之。
“谢谢你,盟主。”孟怀音已经泣不成声,多年的夙愿一朝得偿,这些恩情必将铭记一生,她愿以余生相报。
徐瑶抱了抱她,这其中的伤痛又岂会因因此而有所消退,她的余生依然痛苦,但想来她的心得到了救赎。
“联盟需要组建一支联盟军,这是联盟可以顺利运行的保障。”
“盟主说的有道理,我赞成。”
“只是这人选……”
“老规矩,宗门举荐,还可以直接公开招纳修士加入。”
“盟主说的有道理,就这么办。”
看着面前这一排排小白杨似的年轻修士们,徐瑶不得不感叹,大家办事的效率都挺快,就是看着不是很强啊。
也是,厉害的都是留在宗门里保护对象,也不会被扔来这里。不过没关系,相信过一段时间,他们一定能呈现出不一样的风貌。
一个个看过去,竟看到一个实力还不错的,徐瑶有些怀疑,在看一遍,发现正是之前为组建联盟,为她说话的俊小伙。
被盯着看了一眼的苏言卿,瞬间浑身僵住,第一次见到徐瑶是在西陵国边城的客栈,他觉得这小姑娘很有意思。
再次见到她则是在宗门比斗的擂台上,她就好像会发光一样,做什么好像都好像是得心应手的。
在那一刻他决定要追随她的脚步,她就是他的目标,他的榜样,总有一天他终将会到达她的身边。
“你,过来。”徐瑶朝俊小伙儿招了招手,这人实力不错,人品也好,让他成为这群小白杨的头头正正好。
嘿,难道是被逼来的?咋说话还不好使呢,看着无动于衷的小伙儿,徐瑶陷入自我怀疑。
被后面的人猛踹了一脚的苏言卿可算回过了神,“盟主,您叫我?”
看来是走神了,她曾经开大会也总是爱走神,这个可以原谅。“以后他们便由你管,势必将他们的实力都提上来,有任何需求尽可来找我。”
“是的,盟主,定不负所望。”苏言卿很高兴,和榜样说上了话,还得到了认可,离开的苏言卿开心的都合不拢嘴了。
徐瑶看着从俊小伙儿变身傻小子的新晋下属,管点儿人就乐成这样,这也忒容易满足了。
“盟主,民间有句话说,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这话放我们这里也依然适用。我们得有些实际性的举措,将这黑袍一举消灭掉啊。”
“这道理谁都知道,重要的是我们对他们一无所知,怎么消灭?”
“我倒是有那么点头绪,但具体能不能查到点东西,就看你们了。”徐瑶看着争论不休的几人,能被选进联盟,立场还是不会存在问题,有分歧也是正常。
“盟主请说。”
“西陵国的玄灵宗不久前覆灭了,我怀疑这事也和黑袍脱不了干系,而玄灵宗会存在的矛盾点,除了寻仇,我想不到其他,所以这是一条可以追寻的线索。”
“另外被黑袍袭击的宗门有那么多,就算无法看清身形面貌,攻击的术法来路,总该有个说法吧,为什么会什么都不知道呢?”
“而且各宗门都有伤亡,为何这黑袍却什么都不曾留下,再去暗中查一查,这其中莫不是有什么我们不知的隐情。”
“还是盟主考虑的周到,我们这就去办。”这可是整个宗门的大事,怠慢不得。
徐瑶却又陷入了沉思,来无影去无踪,这不是普通修士可以做到的。
而且这么多场打斗,即便对方实力再强,至少也会留下一滴血,哪怕一块衣角,然而什么都没有,这可就太可疑了。
心中隐隐有什么想法就要破土而出,却又寻不到正确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