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衍再次出现在雅苑内,包蓝色的目光,扫过周围的环境。
最终提了提脚下的尸体,尸体的怀里还抱着一个铜镜。
〖守护者铜镜〗
作用:防御。
副作用:每次使用后,必须照镜子一小时。
司徒衍弯下腰,伸手捡起铜镜直接塞入了物品栏。
接下来,又是一具尸体,又是一件道具。
司徒衍捡的不亦乐乎。
忽然,一道灰色的细线从司徒衍面前飘过。
司徒衍伸手想去抓,只可惜灰色细线一碰就散,但很快又在空中重组,随即飘向更远的高空。
司徒衍冷哼一声,贪婪面具散去,不等贪婪面具副作用爆发,暴食面具瞬间覆盖在脸上。
天狗面具缓缓闭上嘴巴,司徒衍赤红的眼睛看着那道灰色细线,紧接着嘴巴变成O型,周遭的气流开始卷入司徒衍嘴中。
灰色细线也不例外,再次被扯了回来。
灰色细线入嘴,紧接着灰色细线扩散。
一股精神力灌入脑海,眼前的景色发生变化。
“阿弟,你快下来,我带你去吃糯米糕。”
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小女孩,热切的向着树上的小男孩招手。
小男孩紧紧的抱着树干,看到自己姐姐背后放着的鸡毛掸子,随即害怕的别过头去。
“阿姐,我真的知道错了。”
小男孩哭丧着脸说,小女孩笑盈盈的说:“知道错了就赶紧下来,去大伯家道个歉。”
五六岁的小男孩,其实心里已经有了明辨是非的能力,随即冷哼一声:“哼,我才不去,明明是他们先说阿姐你的。”
小女孩顿了顿,随即踮起脚道:“阿姐知道啦,你快下来。”
小男孩看小女孩的样子,思考了片刻,终于还是顺着树干爬了下去。
“哎呦,阿姐你骗人!”
“阿姐,我错了。”
“阿姐,阿姐,别打了阿姐。”
“阿姐!”
随即画面破碎,司徒衍的意识陷入混沌。
紧接着下一幅画面出现。
眼前的是一个少年,身姿笔挺,眉眼间已经跟毒谷清有九分相似了,只是有一股稚气还未消退。
“娘,孩儿仁王境了。”
毒谷清跪倒在鸿雁身前,那时鸿雁还很年轻。
鸿雁笑呵呵的将毒谷清搀起,随即看着儿子身上的伤口,心疼的说道:“儿啊,辛苦你了。”
“不辛苦。”
毒谷清摇摇头,随即高高的挺起胸膛道:“我以后要当元帅,统领十万将士。”
鸿雁笑了起来,谁家的家长会不会喜欢看到自己的孩子,能给自己立下一个很大的目标呢。
“好好好,我儿未来肯定是大元帅。”
画面破碎,司徒衍意识回归现实。
抬头看着天,天空的一角已经被朝阳掀开,道道朝阳照在砖瓦上,今天的墙壁格外的鲜红。
司徒衍长叹一口气,找了一处坐下。
先前的记忆片段,让司徒衍有些疲惫。
忽然,就在这时,西边的道观忽然一道白虹冲天而起。
紧接着,无比的威压横压而下。
不少还未到仁王境的将士,纷纷单膝跪倒在地,脑袋被硬生生的按住,低着头大汗淋漓。
“何方宵小,竟敢犯我天空岛。”
紧接着,一个白发白须老者从天儿降,落在了院落当中。
老人看样子已经不知道多少岁了,皮肤褶皱且有不少老年斑,一对浑浊的眼睛似乎有了严重的白内障。
“毒谷孙!毒谷孙!你个兔崽子给我出来。”
毒谷孙是嫡系现任族长。
司徒衍身体被威压压的起不了身,只能咬紧牙关,等待接下来的发落。
“毒谷孙,你个龟孙子,你赶紧给老夫,滚过来!”
苍老的声音传遍整个宅院,眼看着老人就要发飙了,忽然司徒衍听到了沙沙的脚步声。
“曾叔祖。”
老人面皮微微一愣,看着来人的方向,久久不语,一双浑浊的眼睛,仔细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过了半晌,老人才哆嗦着嘴唇道:“小清子?”
毒谷清嗯了一声,老人这才微微点头,环顾四周一圈,嘴里呢喃着:“你在家就好,你在家就好。”
转弯一圈,老者回头看着毒谷清道:“小清子,既然你在家,也就是说毒谷家没事,这些尸体,就是那一伙毛贼的尸体吧。
算了算了,这些事我也懒得管。
哦对了,有空让小海子来见我,如果他还想多活几年,就跟我一起修修道吧,至少再活个五六十年,问题不大。”
曾叔祖说完,毒谷清缓缓开口道:“叔祖的心意谷清领了,但是父亲恐怕来不了了。”
曾叔祖表情有点古怪,随即开口问道:“怎么?小海子已经走了?
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也没人来通知老夫。
哦对,似乎很久都没有人来找过老夫了。”
毒谷清的曾叔祖,名字叫做毒谷牧。
是当年天空岛那一代的天骄人物,仅仅用了三年,就已经踏足仁皇巅峰,最终用五年踏上了主宰的路。
成就了,那一代人的传奇故事,也奠定了现在嫡系血脉的传承。
至于为什么毒谷牧,现在会是一副道士打扮。
只是因为,毒谷牧在踏入仁皇境后,悄悄地喜欢上了一个道姑。
后来为了追求道姑,自己也就钻研起了道家法门,最后越来越痴迷,以至于连道姑都忘了。
一开始只是哀嚎,到了主宰之后,几乎修炼再难寸进,毒谷牧就彻底放飞自我,在天空岛的西侧,自己开辟了一座道观。
一开始毒谷家嫡系,会有专门的人来送吃食,但是久而久之,婢女们发现,食物傍晚怎么送回去,第二天还是同样的放在那里。
久而久之,嫡系那边也就不再送饭了。
渐渐的,所有人都快要忘了这个曾叔祖了。
今日,天空岛遭逢大难,强烈的血腥气息,再度唤醒了这位曾叔祖。
听了毒谷牧的话,毒谷清缓缓开口道:“今日,刚才。”
“刚才?小清子你的意思说,刚刚上门的宵小,已经把谷海害死了?”
“死了。”
“可恶,敢尔,到底是何方宵小,是他赵家还是黄家,不对,那不成是联邦?”
毒谷牧猜测着,毒谷清淡淡道。
“是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