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在阳台上,背后靠着空调外机。
由于今天婚宴,空调几乎全部开着,所以空调外机有些温热,后背贴着,也是在这十月底的一种享受。
司徒岚长叹一口气,像是终于有什么东西放下了,单手打开一听啤酒,抬手递给司徒衍。
司徒衍接过来,抿了一口就放下了。
“二叔,在冰轮版块过得怎么样?”
为了避免尴尬,司徒衍率先找到了一个话题。
司徒岚吸了吸鼻子,脑袋靠在空调外机上,眼神中透露出了一种,难以言明的疲倦。
一条腿微微蜷起,右手拿着啤酒搭在上面。
清凉的晚风吹动着二叔的衬衫。
在小的时候,二叔有一次跟父亲大吵了一架。
再后来,二叔就离开了家。
司徒衍每年都盼着二叔回来,可每次回来的只有一封邮件,里面塞了一沓红包。
一开始只有几百块,然后就是几千块,到现在已经达到几万块之多。
终于,二叔又回来了。
当年那个长发飘飘,流里流气的二叔不见了,只剩下这满眼疲倦的男人。
“还可以吧,现在生意做起来了,手下也有不少能人,怎么啦?想跟二叔到国外?”
司徒岚打趣的说道,司徒衍嘴角憋着坏笑道:“去国外就算了,不过二叔,你跟我讲讲,你跟婶婶的故事呗,我感觉婶婶有点讨厌我。”
司徒岚灌了口啤酒,似乎有点热了,单手解开了几个衣扣,低下头沉吟了片刻道:“在一场宴会上,我对她一见如故~。”
“停停停。”
看着自己二叔要不正经了,司徒衍连忙打断,就不再追问了。
司徒衍晓得,自己二叔的脾气想他不想说,爸爸打死他都没啥用。
司徒岚则是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嘴角带着坏笑,倒还是曾经的那个样子。
“衍衍,交女朋友了吧?”
二叔嘴角带着坏笑,司徒衍眼眸微微眯起。
我就知道,你在我面前正经不起来!
司徒衍心里吐槽着,随即摇了摇头道:“还没。”
倒不是不想承认赵星童,只是现在说了,该怎么和家里人解释呢。
二十二岁的大学生,勾搭十九岁青春高中生。
啧啧啧。
司徒衍心里我想着,二叔揉了揉鼻子道:“好吧,我就当你身上的茉莉花味,是洗衣粉味好了。”
司徒衍一下子有些被戳穿的感觉。
经常住在毒谷清家里,肯定会沾染上茉莉花香的。
而且,毒谷清家的茉莉花,花香沾染到衣服上,就很不容易消散,但是味道会渐渐的变得很淡。
“嗯,最近买了茉莉花味的洗衣液。”
既然有二叔的借口,司徒衍就赶紧就坡下驴,赶紧承认了。
就在这时,三叔也走了上来。
司徒衍微微蹙眉,不过裤子里的手机,有点不是很应景。
“你是我心中最美的云彩~让我…。”
手机铃声最炫民族风。
司徒衍拿出手机,看到备注也没奇怪。
备注的人叫:丁洋(逆子)。
丁洋,司徒衍的高中同学,兼好基…啊不,好哥们。
司徒衍指了指手机,连忙跑到远处打起了电话。
空留二叔在那里坐着,和三叔在那里站着。
司徒岚把啤酒喝完,站起身。
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
“商量完了?”
三叔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不知道?”司徒岚有些好奇,紧接着三叔抱着膀子,生气道:“他们不带我玩。”
司徒岚差点笑出来,不过马上用咳嗽缓解尴尬。
叔侄两个人简直一模一样。
“行吧,那你陪他吧。”
说罢,司徒岚耸耸肩,向着天台门外走去。
三叔司徒怒回过身问道:“你要干嘛去?”
司徒岚头也没回的说道:“我亲爱的好弟弟,你哥哥我今天结婚。”
司徒怒皱了皱眉,似乎不是很理解。
不过,正巧司徒衍也走了过来。
司徒怒连忙板起脸,装作一副我很愤怒的样子。
司徒衍笑着说:“嘿嘿…三叔,同学叫我晚上出去玩。”
司徒衍指了指手机。
司徒怒看到备注后,嗓子里发出一声叹息,随即努了努嘴,示意司徒衍赶快滚。
不然老子要生气了。
司徒衍深得察言观色的遭遇,笑着从司徒怒旁边溜过。
果不其然,还是挨了一计毛栗子。
司徒衍捂着后脑勺,疼着直吸气。
三叔的力气也太大了,我可是神印特工,打的我生疼生疼的。
出门前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晚上十一点了。
丁洋刚刚给自己打电话,说同学聚会正巧知道自己回来了,作为好基…不,好朋友。
当然要叫上司徒衍了。
司徒衍打了个车。
上车之后,一个中年大叔模样的男人,嘴里叼着一根烟,有一嘴没一嘴的吸着。
车里放着广播。
[广播]:今日牧川地区,发现一个体型长达两米的不明生物骨骼,经过专家判断,该生物极有可能是深海中的水老鼠…。
听到这,司机直接关掉了广播。
“妈的,没新闻就放天气预报啊。”
司徒衍坐在后面独自尴尬。
半晌,司机将车停在了一家名叫,星光派对的就把门口。
司徒衍下了车,付了车费。
知道是出来玩,司徒衍也就没换衣服,就穿着今天二叔婚礼上,自己穿的那件卫衣跟夹克。
拿起手机电话打给丁洋。
不到三分钟,丁洋从酒吧里跑了出来。
丁洋身材匀称,样貌也算是忧郁帅哥的范畴。
但是,耐不住这家伙是个社牛。
丁洋直接扑到司徒衍怀里,俩腿直接盘上了司徒衍的腰。
“啊——衍哥啊,我想死了,让爸爸看看,大儿子瘦了没有。”
丁洋从司徒衍身上下来,俩手就要捧司徒衍的脸。
司徒衍嫌弃的后退了一步,就看到丁洋的脸立马委屈起来。
“啊——爱妃,你不爱我了。”
司徒衍嘴角抽搐了一下,有些后悔来了。
不过很快,丁洋挨了一顿毒打之后。
带着司徒衍走进了酒吧,来到了今晚所在的包间。
一进到包间,一股酒气就铺面而来。
吵闹的音乐,让司徒衍多少有些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