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君威本强烈反对韩意宁选择搁置研究院的课题突然想进入集团的想法。
但被母女两左右夹击,软磨硬泡的实在没办法,最后也只能妥协,但要求让女儿先从各部门的基础岗位开始轮岗学习,这样一圈下来也能了解公司管理和大体的架构。从底层开始了解最真实的公司运营和管理。
“兮之,你妹妹只是来临时学习并不是常驻在公司,她还是要回研究院从事文献研究的。”韩君威现如今也不敢对韩兮之说重话,只能好言相劝试图让兮之接受提议。
“姐姐,我只是想多学点,可不是来和你争。”韩意宁可是眨着那双楚楚可怜的眼睛卖可怜。
兮之面无表情的扫了眼身侧的父女两,只翻了个白眼,甩下自己最后的立场便面无表情抄起电脑离开。
“我说不行,您还能依我不成?”
对韩君威的决定和白静卿母女的手段着实感到无语且愤怒。想来韩君威如今耳根子竟那么软,也留心眼儿提防韩意宁一反常态要进公司的目的,反正她全然不信韩意宁是真的为了学习而来。
果然,离开了韩君威的视线,韩意宁便如孔雀开屏般到兮之面前晃悠招摇。
也不顾晓语的一再阻拦,强势硬闯进兮之的办公室,满脸的高傲和傲慢,进来便扫视一圈见里面除了办公的物件没有任何招人话柄的奢靡,见没什么可损的便满是挑衅的开口。
“看来你也有点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能力不行也不敢搞太大排场招人恨。”
兮之挥手示意晓语忙自己的,自己来会会这位韩小姐,冷眸微眯,眸中蕴着冰霜和探究,就等着面前这位按捺不住自己主动开口。
“韩兮之,我就是来通知你,你休想霸占倾吞韩家的一切。”
“噗…”
兮之嗤笑出声,摇了摇头感慨果然还是被完美拿捏,起身双手撑桌,缓缓开口。
“韩小姐那就先从财务部开始学习吧。”说完便不继续跟韩意宁废话,按了内线电话直接让财务部的人“请”走面前这位韩小姐。
“韩兮之,你拽什么,最后谁赢还不一定呢。”韩意宁回回在韩兮之这吃瘪,但却又执着于要不断挑衅。
“那就拭目以待了。”兮之双手环胸,一脸玩味瞧着被请走的韩意宁。
随即就吩咐晓语派人盯着韩意宁的动静,心里已经开始盘算如何在内院着火前就彻底遏止火苗。
韩意宁到公司的目的也不外乎就是见不得如今韩兮之在韩氏一人独大。
自从父亲出院后便退居二线,大事小事都悉数全权交给韩兮之管理。如果再这样放纵韩兮之一步步渗透,怕是父亲最后能将手中的股权都悉数留给韩兮之,到时候自己和母亲就指望着手里那点少的可怜的股权度日,想来就可怕。
再来她绝不能眼看着韩兮之和祁谨川结婚,哪怕是为了祁谨川手中的股权也要搅了两人的婚事,不然今后韩氏更没她和母亲的容身之地。
兮之向温言道明了韩意宁被安排进公司的事,从男人的表情好像早已料到会有如此安排,面上没有任何涟漪,只开口直接反问:
“说说看,你准备怎么办?”
“我安排她先去了财务部,让晓语盯着她,先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
“为什么安排去财务部?”温言倒是好奇她竟然会安排韩意宁先去最为重要的财务中心,那间接将自己的底牌呈现出来了。
“财务的不都是你的人吗?我怕什么?”兮之倒也直接说了答案,说完直接盯着男人的眼睛看他的反应。
果然,温言先是沉默,几秒后,顿展笑颜,爽朗的笑声,直接就将她搂进怀里止不住的夸赞她如今真是机灵。
“不然辜负你的一片好心,于心不忍。”蹭着他的胸膛仰头近距离看着男人的侧脸调侃。
“那我可是要收费的。”温言说这话时嘴角噙着一抹坏笑。
“收费?”
本还寻思能收什么费,但看到男人那抹坏笑时便已明白他的意思,瞬间脸红羞涩。
“你满脑子色情淫秽。”
两人打打闹闹步入餐厅,迎面撞见刚应酬完,正送客户出门的姜莱。
兮之见到姜莱时,明显握温言的小臂的力道不禁收紧。温言也感受到来自女人突然收紧的力道,秒懂她心里在想什么。
姜莱没想到许久不见温言竟是以这样的场景再次相遇,上一次见面温言和韩兮之,两人还是见不得人的地下恋情,而如今两人看上去已全然不顾流言蜚语,彻底放飞的光明正大。
虽心里千万个讨厌韩兮之的傲慢,但却不敢和她抗衡叫板,毕竟随时有得罪蒋煜的风险。
笑着同身侧的人道别便上前同温言打招呼,直接忽视了韩兮之的存在。
“温言,好巧,那么晚才来用餐吗?”姜莱笑着同温言说。
温言一脸清冷淡漠的回答:“女朋友才下班。”
“……”
姜莱听到温言的答案,嘴角的笑容不自觉僵硬,更没想到如今竟会如此迁就一个女人。
男人的话听在兮之心里,止不住的暗爽,也许就是女人的好胜心作祟,此刻她在姜莱这个“初恋”面前就是威风,就是与众不同,眼神里尽是得意和炫耀。
“我快饿死了。”趁热打铁赶着姜莱笑容还僵硬着,又娇滴滴的向温言撒娇,尽在伤口上撒盐。
温言颌首同姜莱道别,便揽着兮之往雅厢走。
姜莱看着两人相携而去的背影,心中再难受心痛也只能默默伤感,终究她的出身和家庭背景也只能止步于此,此生能认识温言已是用尽了全部的运气,更别提能同他有个美满结局。
本想回国凭着两人曾经美好的回忆继续跟在他身边,但如今他眼里除了韩兮之再也容不下旁人,自己真是在痴人说梦。
不过想来自己不敢去做,不敢得罪的人,自有韩意宁那个傻女人替自己出手,既能干干净净不脏自己手,又能看着韩兮之难受痛苦,想想就很期待,有趣。
一进雅厢,兮之就撅着嘴开始生闷气,语气中尽是不畅快。
“姜莱刚刚看你的眼神都要勾丝了!”
温言翻阅着菜单,不以为然的反问:“是吗?我没感觉。”
听男人的回答,某名来气,“没感觉?你就给我装,你俩那些浓情蜜意的过往你还没和我交代完呢!”
“就男女那点事,你同祁谨川怎么谈的恋爱,同理可得。”温言一本正经的解释,显然没有将自己的这段感情放在心上,说完抬眼瞧了眼嘟嘴莫名其妙生闷气的女人。
失语摇头,看似随意但尽数点上了女人爱吃的菜。
有时温言也很不解,这女人情绪来的快去的更快,上一秒还在无故生闷气,下一秒听到爱吃的菜就两眼冒星光,笑的一脸满意。
“不生气了?”
见男人试探她,立马又开始端着傲娇的姿态。
“谁说的,我和祁谨川是柏拉图式恋爱很纯洁的,你们可比不了。”
这话成功踩到了温言的雷区,他心里清楚自己和姜莱在一起也就图个新鲜,哪怕在一起他也没有入戏太深。
但她和祁谨川确是真真切切彼此相爱过,谈过最纯粹美好的纯爱,以至于祁谨川到现在还执着于心中作为白月光的她,念念不忘。
温言再开口时,语气已带了不易察觉的愠意,并不想再和她谈论这个话题。
兮之察觉男人的微表情变化,不禁心堵,瞬间她心里不畅快,嘴里说着满是醋意又挑衅的言语。
“你就是心疼你老相好被我调侃,你就承认吧!”
“韩兮之!”温言忍着情绪喊了她的名字。
兮之知道一般他喊她全名时,代表着男人已经微愠在给自己警示,但自己却偏要在他雷区蹦迪。
“我在!”
温言见女人丝毫没有要停下这个话题的意思,微微眯眼,眸光微微黯淡,薄唇勾出笑意,指尖似轻慢在桌面有节奏敲打,似在疏解内心的情愫。
“我最后解释一遍,我和姜莱的关系早已止于当初,现下毫无关系。”温言一字一字抑扬顿挫吐出完整的语句,每一个字都带着他独有的重量感。
见女人听了自己的话还在怔神,缓和了语气反问:“听明白了吗?”
兮之双手托腮,眨巴着大眼,一脸天真无邪,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表示自己不明白。
见她这全然不将自己的警示放在眼里的反应,但又见不得她此刻可爱的模样,还没开始生气已经被她彻底扑灭,瞬间被逗笑,忍不住伸手勾了她的鼻尖逗乐。
摇头失笑,“瞧你吃醋的可爱样。”
兮之见男人被自己逗乐,认真的宣誓自己的所有权。
“管你们原来怎么样,反正现在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