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蒋煜交流完,便立马打电话找温言。
听筒那端男人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想我了?”
“见一面吧。”兮之直接开口,语气中略带着着急。
“宝贝,你怎么偷情偷上瘾了?咱俩现在可是正儿八经的名不正言不顺。”温言倒是直接调侃,早光明正大追她时都没见她那么勤快见面。
“你也不怕我被祁谨川揍。”温言继续说着,表达自己现在身份的委屈。
“我去清水湾找你。”兮之干脆利落说完便挂了电话出门。
一进屋便被男人痴缠着求爱抚,当真觉得温言入戏太深将“偷情”诠释到极致。
亲热了好一会儿才放开她认真开口问道:“那么急找我什么事?” 和刚刚撒娇求爱的模样又判若两人,惹的兮之不禁翻了个白眼以示无语。
但还是直叙主题。
“你不该找我小舅舅,他和联姻的事无关,不是他出面的,你得和我大舅舅谈。”
“你知道我大舅舅为人处事一丝不苟,向来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他和蒋霁那官场圆滑处事完全不一样。”
兮之得将自己舅舅的雷区和忌讳都交代清楚了,不然她真替温言捏把汗,一人单挑一家子男权主义。
温言倒是不紧不慢,带女人先入座边吃边聊。
兮之见男人一脸云淡风轻不以为然,他好像刚洗过澡,头发黑亮而整洁恰到好处的舒展在他额前,更显眉目温润,气韵高洁。
温言笑着开口说:“我在你眼里原来那么蠢呀?这点事儿都没整明白就上你家吃饭唠家常?”
“拿出我的诚意打消了老爷子的顾虑,我想结果应该不会太糟糕吧。” 温言佯装轻松的说。
温言其实心里也没底,毕竟自己一直处于被动,但是他不会表现出自己的情绪,只云淡风轻装若无其事。
笑着宽慰女人,给她剥小龙虾,递上虾尾到她嘴边,示意她张嘴。
他记着她心情烦躁就喜欢吃小龙虾,每次来例假就嚷嚷着要吃,每次好说歹说都劝不住,到现在都已经习惯给她准备小龙虾,还会习惯性给她剥虾送到嘴边。
“有点咸。”兮之尝了一口开始嫌弃男人汤汁淋多了,有一说一吐槽。
“瞧把你惯的,你倒是找第二个人敢这样对我说话试试。”
“你惯着我呀,不然你还想给谁剥虾吗?” 兮之明知故问就想听男人的情话。
“谁叫你是我的宝贝,不宠你宠谁?”温言眼里溢出的宠溺,看着她认真回答。
“那咱要是以后有了小宝贝,我排第一还是他排第一?” 兮之追问,也是好奇温言如果做了爸爸他会怎么宠。
“你永远是第一顺位。” 温言毫不犹豫回答,她在自己这永远是最重要的。
说着又递上一只没淋汤汁的送到嘴边,见女人吃的开心他嘴角也止不住上扬。
“今晚留下吧。”见女人吃的开心便直言挽留她,他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为了留她在身边会变得如此卑微。
看着兮之两眸清炯,怕她有顾虑,又补充道:“你一个人晚上也是寂寞,我陪着你,有个伴聊天不好吗?”
男人的话让她双眼滴溜,窥视着男人的一举一动。她能不知道温言的心思,他可不是能盖着被子纯聊天的主。
自己明晚还要陪祁谨川出席晚宴,到时又被温言啃的青一片红一枚的怎么见人。
“和我聊天可不助眠倒尽费体力,温先生还是睡前更助眠。”说着嘴角噙着一抹坏笑。
看着女人如今已成长,再不是当初那可以随意拿捏的主儿,倒是更为欣慰的笑了。
“行,吃完送你回去。”
温言的车停在七号院楼下,两人一起进楼,一进屋温言便发现自己的拖鞋被换了。
“为了忘记我,连我的拖鞋都扔了?”温言悻悻开口。
“祁谨川来了也得穿,你也不想和他共享吧。”兮之直接解释,从储藏室拿了全新的拖鞋递给男人。
“那你怎么和他解释家里出现的男士拖鞋?”他倒是很好奇。
“还能怎么着,说是蒋煜的呗。”
“蒋煜可是替你背了不少锅,每次咱俩找借口就往他身上扯,他还真就是上辈子欠了你的。”兮之逗趣,想起蒋煜透明参与助攻但又懵懂无知,明着推波助澜却又被蒙在鼓里,两人对视心领神会,都笑出了声。
但听到祁谨川也会来她家,这话听着心里特别不是滋味,迈步跟着女人进了衣帽间,发现自己的衣物都被收了起来,看着正在脱衣的女人,语气不悦:“他会在这过夜吗?”
兮之脱了一半的衣服,扭头看了男人一眼,冷淡的开口:“你要不要把床单也检查下,看看上面有没有祁谨川的头发丝。”
“我在你心里就那么饥渴?那么耐不住寂寞?”兮之脸色已阴沉,语气也低沉了几分。
温言听女人话语间有一丝怒意,上前环着她柔声细语解释自己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一时急了。
听了男人的解释,她只不紧不慢打开最里侧的衣柜,每一件衬衫都整齐按照色系排列,每一副袖口,每一条领带,裤子都一一陈设。
“你的东西都在这,只是收起来而已,只是不想平添不必要的矛盾。”余光瞥见男人已笑的满意欣喜的样子她也嘴角勾起不易察觉的笑,拿了自己的睡衣略过男人便去洗澡。
“走的时候给我带上门。”
温言才不走,顾自己换了睡衣就躺下看书。一小时后兮之擦着头发出浴室看着躺下看书的男人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音调都不自觉高了几分开口问:“你怎么还没走?还换上睡衣准备留宿?”
“在哪儿不是睡,我说了陪你。”温言咧嘴笑,起身拿了吹风机熟练地要给她吹湿发,秀发在他指尖缠绕,骚乱和柔美,卷曲地绕着飞舞,她的味道一直沁人,淡雅的桂香混着茉莉清香的尾调,不自觉凑近颈窝想汲取更多的芬芳。
男人呼出温热的气息泛在颈间,酥酥麻麻让人颤悠,她不自觉主动圈住男人的脖颈,眼神已迷离。
他伸出手揽着她,深邃的眼眸里闪着丝丝光亮和情欲,慢慢地凑到她耳边说:“要你。”她面上一热,刚要开口,却被两片温热的唇瓣堵住。
舌尖相互挑逗,犹如一场热烈的舞蹈,汗水交织在彼此的肌肤上,燃烧出热烈的火花。
“别留下吻痕,我明晚还有晚宴。”在激情投入前还是出声请求。
“和祁谨川?”听着身下女人的请求,停顿了动作,自嘲一笑,“你还真是个合格的未婚妻。”
“你求着要我一直陪着你,无论以什么身份,我这两年跟着你暗黑龌蹉苟且,你才两天就受不了?” 兮之也是不甘示弱将心中不平倾诉,本有丝恼的男人听了她的话倒是觉得还有丝公平,笑着深埋其下,调情戏耍。
看着身下的女人灿若琼花的娇颜,流眄顾盼的明眸,是照亮长夜的温柔,阵阵娇喘只将彼此的距离更为贴近。
男人倒是节制,也不逮着薅福利,见好就收。
躺在温言的怀里,玩着男人的手,摸着他骨节分明的骨指节,悠悠叹息:“想不到风水轮流转。”
“是我活该。”男人低沉轻柔的声音在耳畔喃语,失去才知后悔,才会醒悟,才想苦苦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