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钱广进,今年四十二岁,无业游民,专做些投机类的小本生意。”
“报案人马莉莉,今年二十七岁,无业游民,目前算是钱广进的秘书兼情人。”
“根据马莉莉透露,钱广进在省城以略高于废纸的价格收了批画。”
“目前在动物园内的鳄鱼馆里办了一个画展,不过门票收益不太理想。”
听着郑浩漫长的冗述,吴雪花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眼神。
她昨天就感觉不大对劲,没想到这么快就应验了。
“(¬_¬)那幅画呢?”
白德古意识一动观察完现场,没等郑浩继续开口便率先发问。
郑浩先是一愣,紧接着好奇的看着白德古。
“你怎么知道画的事?”
“我们不但知道画的事,(???)っ还知道是一幅画中画中画中画!”
白德古这么一说,郑浩不禁挠了挠头。
“什么画中画中画中画?”
房间里四人齐齐侧头看向郑浩,房门外的隋千虎探头也往里瞅。
“(?_?)?就是那幅书生画狱图,是否被你们当作证物收走了?”
郑浩迷茫的摇了摇头“我们没看到什么书生画狱图啊,报案人也没说具体画名。”
“马莉莉只说丢了幅画,具体是哪幅我们不得而知。”
四人面面相觑,眼神交流让郑浩更加狐疑。
“( ′?ω?)不是,你们是不是知道些什么?”郑浩试探发问。
“(??ω?)昨天我们去看画展,还在那里吹空调打了半天扑克。”
白德古此言一出,郑浩顿时恍悟,随后又有些哭笑不得。
目光从郑浩脸上收回,白德古接过他手中尸检报告。
“死者口中舌头和十指消失不见,尸体被挂在衣架上血液流尽而亡。”
将内容念出后,将报告递给了吴雪花,后者翻看起了后面现场照片。
“嗯,经鉴定这里应该是第一案发现场。”
“之所以找你们来,是因为死者死亡时间很短,期间并未有可疑人员出入痕迹。”
“现场没有找到凶器,舌头和十指不知所踪。”
“最关键的便是尸体被挂在衣架上,衣架的木挂钩明显无法承受尸体重量。”
众人向衣架看去,就见上面有一部分断裂脱离,目前就放在客厅的茶几上。
“尸体摘下来后,检验人员怀疑衣帽架有问题,稍稍用力就将挂钩掰断。”
白德古意识一动,从木质衣架内部感应而过,没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这种衣帽架看似稳固,可其本身结构无法承载重物。”
“别说是挂个人,二十斤猪肉恐怖都得侧翻。”
唐广厦开口说完,不由想起了昨天看到的那幅画。
“第三狱,铁树地狱!”
他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郑浩听得不禁有些发愣。
不过他没有细问,案件移交特勤局后他们只需要协助配合便可。
“这现场没什么价值,我们要尽快见到马莉莉。”
“没问题,马莉莉就在市局。”
市局的一间侦询室内,马莉莉的神情有些憔悴,显然这一晚上睡得不怎么好。
作为第一报案人,同时也是第一嫌疑人,警局自然不会高床软枕招待她。
再次被人提审,让她的情绪有些明显的不安。
可当她看到走进侦询室的几人时,不安顿时变成了惊愕。
“(゜-゜)怎么会是你们?你们居然是警察?!”
呆愣过后她瞬间醒悟,吴雪花发现她的面部肌肉不自然的抽搐。
右手死死地抓着左手,指甲陷入肉里都不自觉。
眼神有些飘忽,瞳孔稍显涣散,额头上以肉眼可见的沁出了汗珠。
“(?_?)?那幅画呢?”
吴雪花见她这个状态,打了个响指开门见山的发问。
“被我藏起来了,我认为看画展的人不多,没人知道那幅画的价值。”
“之前警察问时,我谎称不知道丢的是哪幅画,打算等案子过了将它卖掉。”
白德古点了点头,倘若真是那幅画有古怪,知道下落便好办了。
“(?_?)?你具体把画藏哪了?”
“六楼对面邻居家,那里住了三个大学生,其中有一个偷偷喜欢我。”
马莉莉直言不讳,可等反应过来之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整个人都显得苍老许多。
“走吧,先把画找到再说!”
白德古起身和吴雪花离开,没多久便开车重返案发现场。
只不过这次敲的却是对面的房门,开门的青年显得有些瑟缩。
“你们是什么人?有什么事吗?”
白德古掏出工作证晃了一下“我们找尹清利,他应该是你同学吧。”
“尹清利?!”青年明显的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肉眼可见的放松了些。
“他不在,回老家了。”
“(?_?)?回老家?为什么突然回老家?”
听到响指声,青年的目光落在吴雪花脸上。
“不清楚,他说家里出了点事,连夜收拾东西就走了。”
“对了,他学校那边假都没请,老师还说让我尽快联系他。”
白德古闻言蹙眉“他老家是哪里的?”
“F省J市,具体是哪个区哪个乡我不清楚,你们恐怕得联系学校自己问。”
青年说完,眼神有些心虚的微微低头。
“几位警官先生,没什么事我就回去打游戏了!”
““(?_?)?有事?!还能有什么事!”
吴雪花开口发问,响指的声音在青年耳边回荡。
“我早上起来经常抢不到厕所,于是就用方便袋解决,然后从窗口扔出去。”
“我知道这样不好,属于高空掷物,可是我是真的憋不住。”
“(゜-゜)。。。。。。”
白德古拍了拍青年肩膀“膀胱小晚上就少喝水,你这违法层面比较小,道德问题比较重!”
一行人离开了单元楼,白德古不禁扭头看向众人。
“联系学校查清尹清利家的具体地址,询问火车站昨晚到J市的火车情况。”
“请J省特勤局协助,最好的情况是在出站前将人截下。”
“一定要与J市特勤局确认,是否需要咱们派人过去。”
一条条命令下达,众人快速动作将消息查询汇总。
至于J市那边,听说目标只是一个普通大学生,提议将人捉到再派人移接。
“都怪我,(?_?)?昨天感觉那画有问题就应该把它扣下。”
正在开车的白德古突然一怔,紧接着猛打方向给车掉了个头。
“Σ(゜゜)突然掉头什么意思?你好歹提前打个招呼!”
隋千虎不满的在后车斗里咆哮,要不是他反应迅速差点从车斗里甩出去。
嘟嘟猪上的唐广厦看着熟悉的道路,猛然间闪过一个念头。
“倘若那幅画不是钱广进收的,又是谁将它放进画展的?!”
白德古问出这个问题,吴雪花的眼眸变得深邃。
“确实如此,当时钱广进便露出如获至宝的表情,说明他根本不知道那画的存在。”
“也就是说这是蓄意谋杀?可如果那幅画真的能够杀人,那和禁物有什么区别?”
唐广厦在后车斗里问出疑惑,余轻波却摇了摇头。
“禁物之所以被禁,通常有以下几大特点。”
“能力诡异,能够引发大批量死亡或者大规模骚动。”
“普通能力者拿其没有办法,甚至遇到便会伤残身死。”
“能力不可控制,曾经引起过比较大的事件。”
唐广厦闻言蹙眉,有心问问天弈棋谷的禁物为何没被提前消灭。
可想到这事涉及的问题,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余轻波仿佛读懂了他的问题,嘴角不禁微微勾起。
“禁物之事比较复杂,大多数禁物可以被破坏,但是经过一段时间便会自我修复。”
“且天弈棋谷那件物品你也见了,只要光线照射到人便会身化脓血。”
“赵开河当初只怕是窥探到了它的能力,这才选择将其封禁。”
“毕竟能散发光线的禁物最难提防,因为光的传播速度有时快到人反应不及。”
车厢里,白德古将二人谈话听的一清二楚,他下意识侧头看向余轻舒。
“轻波说的也不全对,禁物本身也分几个阶段。”
“倘若只是苏醒期,危害力和波及范围小是正常的。”
“所以在没见到那窥破那幅画的真实情况前,谁也说不好它是不是禁物。”
“(???)σ不是要去动物园吗?”吴雪花看到车辆转弯开口发问。
“(っ`-′c)去一趟警局,如果我没记错鳄鱼馆里有监控,连接的是钱广进的电脑。”
警局,按照流程将电脑借出,一行人找了间办公室接通电源。
吴雪花操控着鼠标将留存的监控视频调出,可看了一圈忍不住蹙眉。
“很明显,之前那幅画的所在是个角落,并不在监控范围之内。”
“那就看门口的监控,确认谁带了背包或将画轴塞进衣服里。”
白德古开口提醒,话音刚落却听办公室门响。
“请进!”他下意识回答并且起身回头。
郑浩一把将门推开,有些气喘吁吁的看着众人。
“第二个死者出现了,同样是舌头手指消失,人被挂在了厨房挂钩上!”
海翼雪府,三栋二单元一零二室。
白德古前脚踏入大门,后脚就闻到了刺鼻的血腥味。
厨房与客厅联通,一眼就能看到其中情况。
有些偏瘦的中年被挂在厨房墙壁上的挂钩上,十指消失不见正在缓慢淌血。
“死者是被对面楼的住户发现的,据说是下班回家开窗透气,就看到他挂在这里。”
“Σ(゜゜)我去,这种吸盘式的挂钩还能承受这么大重量?”
隋千虎诧异上前,踩着鲜血试探着伸手扒拉墙上其他挂钩。
以他的指力轻轻一碰,那挂钩瞬间从墙上掉落,在血泊里转了几圈。
“很显然这挂钩承受不住太大力道,可它偏偏将人挂在了这。”
郑浩耸了耸肩,开口陈述着一个事实。
白德古微微侧头,就见余轻舒轻轻点头,其意思再明确不过。
“(???)σ死者身份确认过吗?他昨天是否去动嘴园看过画展?”
吴雪花开口发问,郑浩摇了摇头。
“他叫管中窥,外号管三,片区派出所的常客,若是去画展必然是为了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