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一股力量凝聚,顾恒生的意识被拉回了现实。
“你又救了我,我并不喜。”
感应着旁边的气息,顾恒生暗道一声。
他并不想欠玄幽的了。
很多年前,她救了他,代价便是成为她的工具,为她行走。
这种交易他不喜欢。
“你我本就纠缠不清,何谈欠不欠。”
“准备实行后计划吧,本座已经大概知道那个人要你做什么了。”
玄幽说罢,身影消失。
她一消失,顾恒生身体也有了变化。
那一株株黑色的莲长在他的血肉上,诡异般消失无影无踪。
“嗡!”
虚无浮现,天地漆黑,顾恒生的身躯再次凝聚起来。
顾恒生开始观摩自身。
“一棵草是一个宇宙,一颗石头,一滴水也可以是一个宇宙……”
“那么我的身躯也当如此。”
天地万物,一尘一界,人的身体亦是可以是一个世界乃至宇宙的雏形。
这或许便是天道主能孕育世界,开辟出宇宙的原因。
而永恒之主需要凝聚这世界亦或者是这个宇宙的雏形、本源。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万物……”
“那么道又是如何生的?”
顾恒生喃喃自语,似在自问。
不知何时,他的脑海传来一道声音。
“周而复始,生生不息。”
“既然道可生万物,那么为何道就不能是万物混成的呢?”
“嗯?有道理!不对……你是谁?”
顾恒生身心颤抖,大喊。
这道声音不是什么幻听,是真实存在的,附近有人。
可他不是在葬天棺内吗?
“小家伙,你躺着老夫的身体,还问老夫是谁,不觉得很可笑吗?”
“嗯?你……你是葬天棺?”
“是也不是。”
话语飘渺,似是幻听,让人琢磨不透。
而这话语落下时,顾恒生脸色大变。
玄幽说过葬天棺并不是她打造的,而是她在浩瀚的诸天宇宙里捡到的。
这……
“那丫头把自己孕育的宇宙葬在棺材里面也算是个明智的选择。”
“起码她不会沦为虚无的傀儡。”
“能唤醒老夫的意志,也算是你小子机缘深厚,老夫便助你一把吧。”
话语依旧飘渺,顾恒生身体释放一股极其腐朽的气息。
这股腐朽的气息似乎还掺杂着泥味。
顾恒生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身体便发生了诡异的变化。
虚无在退避,本源在收缩。
“小子,道是无形的,没有定势,什么都可以是,什么都不可以是。”
“你的血,你的肉,乃至你肉体凡胎之时所拉的屎都可以是道。”
“而你是这些东西的主宰,你想让它们是什么,那它们就是什么……”
飘渺的话语自心湖响起,顾恒生愕然。
好有道理的样子。
血肉崩坏,黑血流淌,与葬天棺所蕴含的至高大道规则发生共鸣……
“这是……你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就是想让你复制一下老夫的道,老夫的规则……”
“有一个自以为是的家伙想让你牺牲的有价值,老夫觉得没这个必要,毕竟也勉强算得上个人。”
老头的话语还是那般飘渺,顾恒生的身体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的血,他的肉都有大道烙印,道的规则在他体内映射,演化……
体内的道对应外界的道,谁是无上?谁是至高?这个唯有较量一番才知道!
这一刻顾恒生呆住了。
他体内的虚无本源发生变化了,形成一个黑漆漆的洞……
这洞像是外界星空的黑洞。
黑洞快速蜕变,散发出点点光芒,像是夜空下的萤火虫。
“血为星尘,经脉为银河,能不能孕育出你自己的小宇宙,就看你自己了。”
黑洞旋转,飘渺的话语消失。
顾恒生内视体内世界,赞叹不已。
“刚才真的很感谢,还未请教你的姓名,可否方便告知?”
话落,天地静,顾恒生有些失望。
走了?
“吾名葬主,已不在这一轮回中。”
“你我能否再见,概率不大,毕竟你太过弱小了,连自身命运都掌控不了。”
“葬主?”
“葬天棺之主,葬主。罢了,临走之时再送你些许造化吧。”
话语幽幽,天地间浮现一点金光,金光瞬间没入顾恒生的识海。
“嗡!”
金光散开,漫天符文转化。
“葬灭经!”
“天地为养料,宇宙为熔炉,世间万物皆可炼化,皆可葬灭……”
经文的内容烙印识海,顾恒生惊呆了。
世间生灵皆寄养在天地宇宙间,如何能将一方天地葬灭呢?
矗立浩瀚诸天,直接用葬天棺装?
顾恒生有些痴迷。
……
永恒圣山。
圣碑之战开启的第六个月。
圣山五大巨头之一的金鹏宇宙进入一号高台。
金鹏宇宙乃是金翅大鹏主宰的宇宙,拥有四大永恒之主,它们一进入一号高台便摧枯拉朽,占领一号高台。
圣碑之战开启的第八个月。
圣山五大巨头之一的天海宇宙进入二号高台,亦是一举拿下二号高台。
圣碑之战开启的第九个月。
圣山五大巨头之一的瀚宇宇宙进入三号高台,结果与前两个宇宙一样占领三号高台。
同是第九个月。
在瀚宇宇宙占领三号高台之后,金鹏宇宙也有了新的动静。
金鹏宇宙的两个永恒之主离开一号高台,进军四号高台,成功占领四号高台。
圣碑之战开启的第十个月。
天海宇宙与瀚宇宇宙亦占领五号和六号宇宙,震惊永恒圣山。
三大巨头,占据六个高台。
如此消失,无数生灵咒骂。
圣碑之战开启的第十一个月,永恒圣山传出消息,三大巨头皆欲要再占领一个高台。
同月。
永恒圣山众多宇宙生灵被迫联手,疯狂进攻1-6号高台。
同月,中旬。
大战爆发以后,无数生灵陨落,仍在高台内的永恒之主皆成了霸主。
同月,下旬。
三大巨头爆发内乱,永恒圣山开始混战模式,友情,亲情在这里被碾压的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