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穿太掉价了。
寻常人看到他顶多会将他当做一个被永恒圣山吸纳进来的生灵对待。
这永恒山主的身份实在是扯了点。
然而还不待月芜吐槽完，天地间再次传来一道话语。
“生存考验即将结束，永恒圣碑将在一个月后开启，留名者可得传承！”
话语落下，圣山震动。
“轰隆隆！”
永恒圣碑终于要出了！
一刹那间，整个永恒圣碑外面的群山暴动了起来，许多道强横的气息升腾而起。
杀戮开始了。
永恒圣碑留名者注定有限，唯有活着的人才有这个资格。
许多强者要提前动手，将一切潜在的危险除掉，好让后面的日子简单一些！
内山，最高的一座山。
“吾主，圣碑要出了，他还没来吗？”
一条黑龙低声说道，在黑龙的旁边还有一个黑裙少女以及一只绿王八。
这黑龙正是顾恒生的老黑。
星空一战，老黑身受重伤，被永恒圣山吸了进来，历经千险万难才遇到的玄幽。
如今老黑的实力虽然是半步永恒之主，但有龙神传承，它独战永恒之主不在话下，再加上王慈这绿王八……
整个永恒圣山，他们完全可以横着走。
“他正在帮他的小娇妻疗伤。”
“很快就回来了。”
“再等等吧。”
玄幽盘坐在一个莲座上面，疯狂汲取天地灵粹的能量，她面前的灵粹以极其快的速度干瘪下去。
随着灵粹的消耗，玄幽的身体越发透明，气息更是无比可怕，四周的空间隐隐有碎裂的征兆。
而这还只是她强行镇压的缘故。
“主上快要迈出那一步了。”
王慈后仰着，在龟壳的支撑下，身体来回晃荡，像荡秋千一样。
对于玄幽实力的突飞猛进，他并不羡慕，甚至觉得太慢了。
要知道，她这是重修。
……
葬天棺，第九重天。
天地之力越发浓郁，一男一女相对而坐，道韵流转周身，散发瑞霞。
不久之后，小女孩脸色大变。
“噗嘁！”
一口鲜血吐出，顾恒生被迫收工。
“怎么样？”
“好多了，就是身体有些怪，明明都把那股力量炼化了，可身体依旧不能恢复如初。”
慕剑璃缓缓说道。
此时的她修为已然恢复到主宰境，可自身却没有发育起来。
有点离谱。
“这我也不太懂，可能是被那该死的三足金乌打断的原因。”
“嗯，只能先这样了。”
慕剑璃轻微点点头，站了起来。
能够恢复实力她已经很满足了，至于身体方面，她并不在意。
顾恒生看着那张疲惫的小脸也站了起来，忍不住问道：“你的身体让我感应到一股莫名的舒服感，这是何原因？”
“我体质的问题，我是先天道胎，你是先天道魂，二者会产生一些共鸣……”
慕剑璃看着蔚蓝的天空轻声细语。
这是她的秘密，这个秘密本只有她和她的师父知道，如今多了个顾恒生。
“难怪你修炼的如此快。”
顾恒生闻言笑了笑。
先天道胎，天生近道，对于法则和大道的领悟是十分顺利的。
慕剑璃能够以两千多岁的年龄走到主宰境，可以说相当恐怖了。
其他宇宙如何，顾恒生不知道，但在潜龙大陆这绝对是逆天的存在。
慕剑璃对于顾恒生那听上去似夸赞的话语也是轻轻一笑。
“你也不差。”
“我？算了吧，说到修炼，其实我的一切都是别人赐予的，从来都不曾属于我自己的。”
沉寂一千年，一千年修行全靠魔祖和妖祖以及鬼祖的帮助。
而后，迈出主宰境依旧是靠他们的遗泽，如今更是依靠虚无。
从头到尾，他从来都是靠别人。
“那也是你的机缘，不必伤感。”
“至于命运，我不知也不懂，咱们既然已结为道侣，那便一同用心走下去。”
“嗯。”
顾恒生点点头，主动伸手牵住慕剑璃的手，轻声说道：“船到桥头自然直，大不了一死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