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岑喜从来没想过,他还会来这么一笔。
羞恼之下也举起手中的笔,在沈谨辰脸上点了一下,然后得意大笑:
“这样咱俩就一样了。”
“别动,我再给你画个眉。”
沈谨辰在岑喜没有注意的情况下,手中的毛笔犹如飞龙,顷刻间又在她双眉之上画了一下。
画完之后,沈谨辰顿时双肩颤抖,整个房间都充斥着他放肆的笑声。
“我成什么样了我?沈谨辰!”
双眉之上滑润润的湿意,让岑喜很难想象她这张脸现在是什么样。
她满屋找镜子,奈何村长家太简陋,镜子这种东西,根本不可能会有。
“别找了,挺好看的,浓眉大眼,中间还有一点黑砂痣,简直像天上的钟馗,漂亮的不要不要的。”
沈谨辰笑了好一阵,还不吝赐教的夸赞。
“哼!很美是吧?我独美怎么行?一起美才是夫妻嘛!”
岑喜找不到镜子,见沈谨辰又笑得那么得意,给了他一个怪异的眼神之后,拿起画笔也趁对方不注意在他脸上画了好几个圈。
五颜六色的颜料染在沈谨辰的脸上,犹如一个大花饼。
岑喜顿时也笑得前俯后仰。
“报复我?看本相如何把你画成一只大乌龟。”
沈谨辰摸了一把脸,玩心又起,提笔还想在岑喜脸上作画。
岑喜这回早有准备,很有先见之明地逃离了魔爪。
一时之间,满屋子都是他们的欢声笑语。
他们就像弱智儿童一样,相互报复。最后原本作好的画以及写好的对联,全部被污染,没有一张能看的。
最后两人身上也没了完好的地方,比岑喜上大学时有一次过生日还要混乱。
最后两人气喘吁吁,只能让沈谨辰的人给他们烧水沐浴。
一身脏污洗净之后,岑喜看着宣纸上被玷污了的画,颇有些心疼:
“这些小像都不能看了,白瞎我一早上的用心了。”
“心疼画,还不如心疼我,毁了就再画就是了,像为夫这样的天人之貌,街上的乞丐都能临摹一二,相信夫人,不会让为夫失望的。”
沈谨辰穿戴好衣冠之后,一把抱住满眼心疼的女人,在她唇上轻啄了一口。温柔的语气要多欠扁有多欠扁。
“你…,总是这么不正经。突然觉得过年也没有意思了,想回京城去。要不我们明日就走吧!”
岑喜嗔怪地瞪沈谨辰一眼,然后看着一屋子乱糟糟的纸,突然又不想待在李家村了,她归心似箭,想回家了。
“这…,不画了,也不写了?”
沈谨辰被她这莫名其妙来的情绪,弄得哭笑不得。
“嗯!突然觉得窝在这没意思,要不现在就走!”
岑喜情绪来的很快,说不想待就立马就不想待了 。
“不行,昨日你可答应我的,要走也要把为夫想要的东西给我。”
沈谨辰想也不想就拒绝,他的画像他可盼了好久,不能又让她这么糊弄。
“就这些啊!堪称绝品了,还不满意?”
岑喜拿起那些被污染的不成样子的画,塞给沈谨辰。
“就这些?又敷衍我?”
沈谨辰看着自己手里的废纸,好笑地追问,这女人昨晚自己说了不再敷衍他,怎么现在又不长记性了。
“不然呢,一大早本公主就一笔一划在临摹你的精髓,而你轻而易举破坏了我的成果,现在再找我去要几个意思?“
岑喜想起方才自己那狗模样,牙槽有些痒。
“重新再画一次,这回为夫一定好好保存,好不好?”
沈谨辰仿佛没看到岑喜的脸上的情绪,一把把她拉过来,然后搂着她,把自己的头埋在岑喜的颈窝里,用最温柔的声音蛊惑。
“画,马上画,你…你起开呀!”
岑喜心痒难耐,迅速从沈谨辰怀里钻出来,然后严肃正经的去桌案旁拿起笔以及宣纸,刷刷地开始画。
这些天已经够荒唐了,还是不要再荒唐了。
怀里空落落的温度让沈谨辰怔然,深黑的眸子里又隆起了一种无法克制的情绪。
看着对方提笔作画,极认真的模样,沈谨辰脑子里浮现出去年海棠花开,他们在飞凤山他们在水中缠绵的画面,还有他们那些天作的画。
那些画也十分传神,两人纠缠的身影,极美,美得让人终身难忘,永远不想离开那地方。
心念一转间,他心里突然有个想法,还想再带岑喜去那个地方回忆一下。
让她再在那样绝美的地方,为自己绽放一次,甚至很多次。
“不在这过年了,我们去飞凤山吧,快马奔袭,除夕那晚应该就能到,那里是你的家,我们去你家过年如何?当初种的那些海棠花应该还开着,我们正好去看看。”
沈谨辰走到岑喜身后,看着跃然纸上的自己,躁动的心,更加停不下了。
岑喜:“……”
岑喜手中的笔一顿,好好的画又作废了 。
“不想去?”
见岑喜眼神不善,沈谨辰好笑地摸了摸她的头。
“你的目的,不会是还让我画那样的玩意儿吧?”
提起那片海棠花,岑喜敏锐地想起了之前他们在那地方干的荒唐事。
话说那里还真是男女约会的好地方,有温泉有楼阁,还有满山遍野的海棠花。
在那种地方耳鬓厮磨,多巴胺都要分泌许多。
只怕沈谨辰当初建那里时,就图谋不轨了。
“当然还想与你一起造孩子。”
沈谨辰看着岑喜红扑扑的脸,语气蛊惑,他又忍不住了。他甚至有一种,就把他自己融入岑喜身体里,不出来的冲动。
“还要不要画了?”
岑喜被他这样抱着,真的很难忽视对方的不正常,而且…
而且自己仿佛又被他诱惑了。
“不画了,这里条件不好,那里的笔墨纸砚都是我准备的上品,我们去那里住一段时间,然后再回京。”
沈谨辰的自制力已经薄如蝉翼,况且方才他还想了些不该想的东西,手不受控制地就摸上了岑喜的衣带。
“那秦公公他们怎么办?也跟着我们去?”
岑喜知道自己衣带已经被沈谨辰轻而易举地解了,而且她已经被压到桌案上。可她就是不忍心斥责沈谨辰。
因为她就可耻地喜欢他这样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