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待在军营里,长公主殿下,说不定我去了还能帮到你们,我们苗疆有一种蛊叫雾花蛊,放出这蛊,周围就会起雾,逃跑就会事半功倍,这个蛊术我正好会。”
田樱从出苗疆之后,陆都灵就一直纠缠着她,如果把她留在军营,他还会找上的。
所以她必须要走。
“又是想躲陆都灵?”
“嗯!”
田樱回答的言简意赅。
“哎,你还爱他吗?”
岑喜觉得他们俩的关系啊,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据她观察,田樱心里还是有陆都灵的,可不知为什么就是过不了心里那道坎。
田樱:“……”
“没办法回答,那我告诉你吧,你心里还是有他的,潜意识还是想与他在一起,可是闹都闹了没有,现在是没有一个合适的台阶让你下是吧?田樱,你得想清楚了,我们出去干的是危险任务,稍有不慎就有生命危险,你要是死了,那个男人就是别人的了。”
岑喜虽然不待见陆都灵,但是从苗疆到这里,你追我赶的戏码已经看的厌烦了。
现在她想看情侣和好,你侬我侬。
“我…!”
田樱捏了捏自己衣角,面上有些不自然。
她现在好像或许是真的骑虎难下了,没错,她是爱着陆都灵的,但是心里又有气 ,不知道找谁撒。
“行,别你呀我的了,你要跟我去,那就去吧,说不定你感受到危险之后,在生死一线间,或许你能想通,你与他的关系,然后再和解也不迟。”
岑喜见她犹豫,突然又觉得带着她不错,像她说的有蛊的帮忙,逃跑也要快些嘛。
“我…!”
“别你呀我的,赶紧去收拾,只时过后,我们准时出发。”
岑喜现在可不想放人,所以二话不说就把她推进了帐内。
“主母,能问问我们要去干嘛吗?”
峰琴总觉得岑喜在卖关子,别想再多问几句,回报给公子。
“去找智者,然后把他捆了,羞辱羞辱他。”
岑喜给了峰琴,一个看白痴的眼神,她不是告诉他,她的目的了吗,还问。
“那你是有什么计划吗?”
峰琴讪讪一笑,继续找死。
“没计划!我这个人从来不做计划,每次都是到了地方才突发奇想,所以你跟着我很容易找死,你确定还跟?”
岑喜轻笑了一声,然后挑了挑眉,故意说道。
峰琴:“……”
峰琴此刻只想点点点点点!
他就不该问!
他为什么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呢?
……
夜半,狄戎大军驻地,哥舒狂和智者以及朴于塞三人围坐在火炉旁,分析着大战的形势。
他们今天打了一天,海城不比其他城镇好打,且他们刚刚补给了援兵,所以他们今日伤了很多人。
现在两方的士兵兵困马乏,实在不宜再战,海城挂了免战牌之后,狄戎军队便没在进攻。
“智者,我们为什么不打?挂了免战牌就了不起了,我哥舒狂何时在乎过这种东西?”
“战士们都战了一天了,现在需要保存体力休息,打仗不是一蹴而就,哥将军应该要明白这个道理。”
焉拓觉捋着自己的胡须,表情淡淡,话虽然是对哥舒狂,却并没有看他。
“智者未免也太保守,我们狄戎天生骁勇善战,才一天怎么会觉得累?延误战机,智者应当知道如何与王上交代,对吧?”
哥舒狂瞪了这老头一眼,心里极为不服气,他才是一军主帅,为何他的决定就不能执行?
智者未免也太自以为是了。
“这个不用大将军提醒!你今日也累了一天了,休息一下,明日我们来个攻心之策,把那两个俘虏推到阵前去,你再找几个能言善辩的士兵,在城外叫骂,骂的越难听越好,最好激起敌军的众怒。”
“如果我估算的没有错的话,那些人会经不住羞辱打开城门,亲自与我们厮杀。那个时候就是我们绝交的机会了,你把他们的将领引到半坡岭,本座定给你炮制一个绝世难忘的战役,让你一战成名,怎么样大将军?”
智者焉拓觉并不在意哥舒狂的态度,也不在乎这个人尊不尊敬他,我只需要这个哥舒狂能够听他的话,把中原那些道貌岸然的东西,全给他宰了。
“你有把握让我一战成名?”
哥舒狂本就觉得自己天下无敌,要是明日真如这老头所说的那样,今日这口气消了又何妨?
“自然,本座还期待着哥将军,一路所向披靡直捣京都呢,你身上的荣誉就是老夫的荣誉,你站的越高,我焉拓家的仇,报的更容易些吗?”
老头慈爱的笑了笑,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让人瞧着就觉得他说话的份量很重,值得全心信任。
“也是,百年前焉拓家族被屠戮了个干净,积攒了几辈人的财富,顷刻间化为了泡影,智者大人的确更期盼中原的皇室,土崩瓦解。好!本将军信了,本将军,这就回去休息,智者保重。”
哥舒狂打量一圈老者,突然疯狂大笑,说了一段焉拓的历史,就大步流星的出了智者的军帐。
智者焉拓觉在哥舒狂说完话之后并没有接话,而是眼神深邃的看着他的背影,不知在想什么?
朴于塞听完了整个谈话,全程没有插一句嘴。
见哥舒狂走了,他立马向智者告了辞。
出去呼吸到,外面不一样的空气时,他才长长舒了一口气,抹掉额头上的汗。
“他这算不算是落入狼窝了?”
他一个宴太祖的影卫,祖上在百年前,可亲自执行了诛杀焉拓全族的任务。
而这位智者,如果按照年龄算,那时候他刚出生后不久,应该是亲历者,所以才对中原卯足了恨意。
其实他真正想碎尸万段的人,只怕是它的主人宴盛萧。
可惜主人早已死去,他的残存势力也就只有他们几百来人。
那要是这老头知道了真相,只怕会第一个着手把他们给灭了吧?
朴于塞突然觉得自己头顶上悬了一把很沉重的剑,只要稍不注意,就会下来削掉他的脑袋。
于是他一时之间陷入了纠结,因为他想杀人,但又怕不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