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喜如此平静的回答,更加刺痛了沈谨辰的神经,他不由分说拉住岑喜,搂住她的腰,将头顶在她的肩上,语气喃喃:
“阿喜,对不起!我们要个孩子吧,有了孩子之后,我就能实现你的愿望了,我带你游历名山大川。”
“好,我都答应你,其实我只是有些遗憾,真的没有怪你,别这样好不好?”
岑喜能感觉到沈谨辰对他的那种心疼,还有被身份束缚的不可不为,所以她真的没有怪他。
“我爱你!”
沈谨辰不由分说板过岑喜的身子,搂着岑喜脖颈,温热的唇附上她那么嫣红,后撬开岑喜的贝齿,与她的舌尖缠绕,吻深情又痛苦,仿佛这样他才能感觉到,岑喜是真真切切属于他的。
岑喜其实感觉到了沈谨辰总在他身上找不到安全感,所以也很热烈的回应了他。
她是个感情淡薄的人,这样已经是她的极限了,希望沈谨辰能得到些满足吧。
两人足足吻了半盏茶时间,沈谨辰松开她之后,头却埋在他的颈窝里哭了。
岑喜惊愕了半晌,有些哭笑不得的抚摸着他的头:
“不至于吧,沈谨辰!”
“至于!阿喜我知道我很混蛋,但是我就想缠着你。”
沈谨辰声音有些暗哑,真的很像一个委屈的少年,在找他女朋友撒娇。
“行,缠着就缠着,我不讨厌你。君剑愁还受了重伤呢,而且朱焰娘就那样在他面前死去,他是一个重情义的人,我很怕他挺不过去,你放开我,我去照顾照顾他好吗?”
岑喜摸摸他的头,语气温柔的说道。
“好!去吧!待会儿银前辈可能会过来,我正和他谈事情。”
沈谨辰也知道不能太过分了,便松开了岑喜,正经的谈起了正事。
“行,顺便与他们说一下,就说温琦玉已经把万蛊之王还给了田樱,周转之后,他们要怎么做就他们自己处置。”
岑喜牵了牵嘴角,把温琦玉最后说的话,转告给了沈谨辰,之后就进了临时安置君剑愁的那一间房里。
一进去就见沈谨辰的人,正在给君剑愁清理伤口。
“怎么样了?”
“心口处有一处很大的伤口,需要小心包扎,还有身体多处都有刀痕,要不是他那里他内力高深,只怕现在已经回天乏术了。”
说话的这位是位医者,他看着躺在床上的人满身是伤,还带着自虐倾向,脾气不太好。
“谢谢你,给他上好药了吗?”
“上好了,长公主殿下是要来照顾他?”
那人抬眼问。
“嗯!”
岑喜简短的回了一个字。
“那我就去煎药吧,他这伤要好好养着,没有十天半个月下不来床。”
“好的,你慢着。”
岑喜目送这位医者离开之后,就坐到君剑愁的床前发呆。
一个时辰之后,君剑愁眼皮抬了一下,虚弱的说起了话:
“你怎么来了?”
“我是来看你找死有没有成功?”
岑喜很戏谑地看了他一眼。
“呵!也没想找死,就是心情不好,想发泄发泄,如果当初要是知道救了那个女人,是害了她,我不会多此一举。”
君剑愁眼皮翻了翻,感慨的说道。
“这个世界要是能够买早知道,那就好了,人活着就是有许多遗憾,君剑愁你说的没错,她爱上你也没有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就像她当初选择让素女门报复所有天下负心汉一样,都是她深思熟虑做的决定,我们没必要为他人的决定而自责。”
岑喜轻笑一声,觉得君剑愁说的话有些天真。
“你一向想的开,也拿得起放得下,我不得不佩服你,证明我也没爱错人,你知道我现在想的是什么吗?”
见岑喜笑,君剑愁糟糕的心情终于得到了缓解,自己也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什么?说来听听。”
岑喜饶有兴致的看向他。
“下辈子投胎一定要喝孟婆汤,你这样你这冷静的人,真的不想再遇见了。”
君剑愁轻笑了一声,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
“行!嗯,那你一定要记住了,你没事的话,我就走了,免得外面的人要吃醋,我还得费劲巴拉的哄他。”
岑喜点头,认同君剑愁这样的说法,以君剑愁的性子,确实应该喝孟婆汤。
“滚吧,我不想见到你。”
君剑愁忍受不了岑喜亲自撒的狗粮,边闭上眼不说话了。
岑喜答了句好,就真出了他的房间。
而君剑愁在她走后,脑子里还是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了朱焰娘临死前的那一抹笑,心里不着痕迹就抽痛了一下。
朱焰娘的平生他是知道的,原本是一个很单纯的姑娘,可惜命运的捉弄,让她年少时在夫家受尽凌辱。素女门门主给了他第二次生命后,她性格大变才有了后面的挥霍人生。
可谁知道?她这辈子不过只是想追求一个对她好的人而已。
只怕世间的人,都只会知道她是个色胆包天的魔女吧,就像曾经追杀她的邵玉一样。
村庄里最里的那间院落,此刻聚集了很多大人物,村长既高兴又有些瑟瑟发抖。
他高兴是,他们村子半年才招待到这些大人物。
瑟瑟发抖的是,里面的人,好像在吵架,剑拔弩张的气氛很隆重,要是他们真打起来,他们整个村子只怕要完。
“田樱我是苗疆圣女,也是我爹的亲女儿,万蛊之王不能放在你那里,你赶紧给我吐出来。”
这是银瞬在沈谨辰解释完万蛊之王后,第一次开口,语气霸道又不讲理,还有些以权压人。
“要是本小姐不给呢?”
田樱见陆都灵站在陆墨休身边,心里气的痒痒,便故意不想把万蛊之王让出去。
这些人策划了苗疆的一切,现在还要耀武扬威,他们哪来的脸?
特别是陆都灵,她现在已经没有了爱,只有恨。
“等等,先别吵!银前辈,我们之间的事情还没有谈完,你让他们两个先闭嘴,我们谈好了条件,你们苗疆的人要再怎么闹都是你们的事,请别耽误我的时间。”
沈谨辰见两个女人要吵架,很不耐烦的打断了他们,并把眼神扫向了银季也就是陆墨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