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愿意把万蛊之王还给我们?”
田樱有些难以理解他这个话,万蛊之王,有多少人想要,他知道吗。
“不然呢,留在我这下蛋?你要是会蛊术,我把它交给你,之后你要怎么处置是你的事?反正这样我也完成了长公主殿下与你们谈判的承诺了。但如果你们不要,可别之后又要来找我,我这个人脾气不好,再找我要的话,我可能就要杀人了。”
温琦玉一边盯着她,一边翻滚着自己烤制在火上的肉,语气缓缓,但却不容置疑。
“那…,那我先收着,等这事解决之后,再去找苗疆能主事的人商量吧。”
田樱见温琦玉不像是在说假话,便乖乖的点了头,万蛊之王的确很重要。她身为苗疆之女,就算不是圣女,也有责任守护好她。
“行,等我吃完你就动手!”
温琦玉见得到了肯定答案,便也没多说什么,就直接吃起了肉。
与此同时,岑喜他们给朱焰娘立了个墓碑之后,也带着一身疲惫离开了白楼,往八卦山外赶。
温琦玉正好吃完,他们几个就看见了他。
而温琦玉也眼见地看到了这三人的身影,便大吼了一句:
“你们也出来了?朱焰娘真死了?你们就没有救上一救?”
“她心肺已碎,已经无力回天,你还怎么吃上了?”
沈谨辰见岑喜和君剑愁都还没有从朱焰娘的死去中回过神来,便人替他们回了一句。
“找死的女人,活该!这里还有肉,你们要不要来吃点?”
温琦玉哼了一声,又笑看着沈谨辰等待他的反应。
“岑喜…”
沈谨辰想着他们确实一天也没有东西了,下去吃点也不是不可以,于是便打算问岑喜。
那知他刚开口便被岑喜打断了:
“我没胃口,外面还有一群人在厮杀,应该是你安排的人吧,我去帮忙。”
岑喜现在实在难以从朱焰娘的死走出来,所以撂下这句话就飞身去了八卦山外。
“君剑愁…”
沈谨辰刚喊出名字,君剑愁只说了一句:
“我也去帮忙!”
然后就像一把冰冷的利剑,飘向了远方。
沈谨辰无语嗤笑一声,对下面的温琦玉说道:
“给我扔两串,本相吃完去给你们解决后顾之忧。”
“好!给!记得快点啊。”
温琦玉抓起自己刚好烤完的烤猪肉,便向上扔。
沈谨辰干净利落的接了之后,道了声谢。
便身形一闪,追人去了。
那两个冲动的家伙,饿着肚皮就去杀人,只怕会支撑不了多久,他得赶紧去撑场子。
到了厮杀现场,两方人马杀了个难解难分,不过,按照人数来算,还是宴盛萧带的那些人占了上风。
岑喜和君剑愁一进去什么话也没说,提着自己的手里的剑,就不断飞舞的乱砍。
两人都在发泄自己的情绪,岑喜耳朵里还轰隆隆的响着朱焰娘最后与她说的话。
她不由得一边杀人,一边嗤笑,那女人可真傻,像她之前那样快快活活的过日子,不好吗?非得要喜欢上一个男人。
想起当初与她交往时开过的玩笑,她一直逼着自己要加入素女门,而她忍无可忍,给她出了个难题,让她去拿下君剑愁,她就答应他。这个玩笑是不是开的有点过了,导致后面她当了真?
同样是发泄情绪,岑喜是发呆,君剑愁则是一言不发,脸上面无表情,沉默的像一把冰刀在战场上不断挥舞。
遇到他的那些死士,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削了脑袋,他就像在玩一场切西瓜游戏一样,在那些人中间穿来过去,所过之处片甲不留。
别人的血和他自己的血,把他身上的黑衣染成了暗红色,看着妖艳又恐怖。
或许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一个女人会甘愿为他而死,他会欠那个女人一条命。
以前有人说爱情听就像毒瘾,怎么戒都戒不掉?
当时他还不信,直到自己知道喜欢上了岑喜,才明白了这句话。
可为什么还有一个女人那么傻,会喜欢上他,他还来一点回应都给不了。
所以他这是不仅让自己染上了毒瘾,还该死的祸害了别人。
呵!真他妈的可笑!
……
有这两个杀神的存在,瞬间也给之前加入战斗的陆墨休和楚眠减轻了些压力。
他们似乎打得得心应手些,而两方人的悬殊是一比二,沈谨辰的人也不是吃素的,故打到现在虽然占下风,但也不是不可以战胜。
沈谨辰进入厮杀后,就一直在找峰琴和有和,结果半个人都没有找到。
他见君剑愁和岑喜两人都杀红了眼,很怕他们俩出事,便直接去找宴盛萧那队伍的领头人。飞龙在天一出,那领头人顷刻间就被他削了脑子。然后那些黑衣死士,都有了些退缩之意。
沈谨辰哪能放他们走,为了尽快结束战斗,飞龙在天用了一次又一次,没过半会儿功夫,在他身边的一万多人,全部碎成了渣渣。
日出升起的那一刻,八卦山外,横尸遍野,血流成河。
而岑喜和君剑愁刷完最后一个人之后,体力不支,终于倒了下去。
沈谨辰抱起岑喜时就觉得她在自虐,而君见仇也不遑多让。
一时间,醋味又开始翻腾,还真是两个性情中人,处理事情的手段和方式都一样。
想想还真让人嫉妒。
“来人!把大将军王带走,然后再找一下你们的主子。”
岑喜皮外伤很多,沈谨辰撂下这句话之后,一个飞身又离开了八卦山。
来之前他就在山下安排了住处,正好带岑喜去治伤。
“我们在这!我们在这,来人,再不救我们,我们就要成尸体了。”
峰琴显然是听见了他们家公子最后一句话了,还好他们一直在服用固本养血的药,要不然他们早就流血而亡了。还好他们家公子回来得及时,不然他和有和只怕真要死翘翘。
峰琴有气无力地吼了好几声,都没有人应,只能用眼神示意旁边这两货也喊。
有和习惯出主意,这种大嗓门叫人的事他怎么也做不来,张了好几次嘴,都没能把话喊出去。
峰琴无力扶额,只能抱怨:
“有和!你到底她妈的是不是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