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琦玉咒骂了一句,又眼神犀利的扫向朱焰娘。
“这么看着我干嘛?你想搞事啊,等他们的敌人来了之后,一起出去搞就是,现在跟我发什么火?”
“小子,你得收敛一点,不然待会我不会给你烤肉吃。”
朱焰娘对上温琦玉那犀利的目光丝毫不怵,反而还敲打了一下。
“谁发火了!只要你不妨碍我与我媳妇儿亲热就行。”
温琦玉哼一声,大言不惭的说道。
“行!我之前我自己待的那个洞里去,不打扰你这禁忌之爱。”
朱焰娘也哼了一声,起身就走。
“别走,那洞里还有金线蛇,你要去送死吗?就在这待着!放心,有你在,我和我媳妇儿都可以忍着。”
温琦玉见她抬步就想跨出去,连忙又跑到他面前拉住她。
“妈的,温琦玉,你真的很欠揍。”
朱焰娘很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便又回去了。
最后,两人相顾无言,谁都再也没理谁。
与此同时,八卦山外,岑喜和沈谨辰睡了两个时辰之后,两人就相携站了起来,继续打算破阵。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事,他们进八卦山,沈谨辰破第三十七个阵的时候,有人就发现了他们这一群人,而那人正是逃脱了十几天的宴盛萧。
他顶着一张蒙犽的脸,躲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对着他们四人的背影,露出了一个阴森森的笑。
一天之后,他们一行四人终于走到了最后一个极其繁复的银魂阵里。
与此同时,自我疗伤疗了许久的君剑愁,终于也追上了大部队。
岑喜看着君剑愁那模样,心里有些不自然,不过也只是一瞬。
“来了?”
而沈谨辰也只是简单的打了一声招呼。
“嗯!”
君剑愁也只是应了一声,便也没说其他话了。
而一直跟着他们的陆都灵和田樱,两人还在闹别扭。
田樱实在是接受不了,苗疆现在发生的一切,就是他心爱的男人,一手策划。
所以一路都冷着个脸。
陆都灵自知理亏,便也只是默默的跟着一句话也不说。
五个人相顾无言在这阵里转了好久,沈谨辰都还没有对策。
岑喜终究忍不住,便问他:
“这个阵很难,你没有见过?”
“嗯!不过破阵无非就那几个步骤,再等一等,我已经窥见到了端倪。”
沈谨辰眼神中透着锐利,唇角的弧度还不由得往上扬,显然对这个阵极有兴趣。
“这个阵很难吗?我好像见我师叔,布过这个阵,把庚辛西方的石头往左移,把葵北方向石头往右移,就能看到阵眼了呀?”
君剑愁搞不明白沈谨辰为什么要磨蹭这么久,之前他可是在暗处观察了许久,沈谨辰破阵方面天赋异禀,怎么这么简单的阵破不了。
“你闭嘴,我夫君在好好思考,本来已经想到了,你说出来有意思吗,我们俩学阵都是半罐水,别瞎指挥!”
岑喜发现自己喜欢上了沈谨辰,总是喜欢在外人面前维护他,不希望别人说他一点都不好。
所以君剑愁很不幸成了炮灰。
“别不信我,说不定还真是我师叔布的,这阵是他自己自创的,不是他也是他的徒弟。岑喜才几天不见,我怎么发现你越来越维护他了呢?”
君剑愁很不爽岑喜对沈谨辰那样好,所以岑喜让他闭嘴,他就偏就不闭。
“他是我夫君,我当然维护他了。”
岑喜回答的理所当然。
“那我还是你哥呢,你也要维护我。”
君剑愁下意识就抢白道。
“行,你遭外人欺负的时候我也会维护你,这样总行了吧!”
岑喜无语翻白眼,正在这时沈谨辰不声不响,就把君剑愁说的那两处地方的石头给动了,刹那间,树林里的白雾,也没有那么阴森,那些鬼哭狼嚎刮在脸上的风,也瞬间消失于无形。
然后他们就见到了一堵白墙,白墙门口站着两个人,一个白发老头和一位长相俊美的男子。
君剑愁见到白发老头那一刻,突然一脸惊愕,大叫了一声:
“师叔,你怎么在这里?”
“这里是苗疆的地盘,我身为苗疆人,自然是应该在这里的,倒是你们,为何要闯我们苗疆禁地?”
老头声线粗犷,说话时总有一种轰隆隆的感觉,他此刻眼神冷冽,怒视着君剑愁,半分没有熟人相见的熟稔。
“银前辈,我们为什么要闯你们苗疆的禁地,难道你不知道?你师从隐门又从药王谷,一定很清楚我们的底细,是吧?”
“所以你算计我们的时候,是不是毫无压力?”
君剑愁还没有回答,沈谨辰就先抢先一步发了难,这老头好大的口气,要不是因为他,他们至于费筋巴脑的跑到苗疆来搅这一趟浑水吗,自己没有本事拿到苗疆的权利。
就怂恿沈青婳学苗疆蛊术,陷害他和岑喜,这笔账他还没跟他算呢,他倒是先迁怒上了。
“你说什么?我一点都不懂,君剑愁念你是我师侄的份上,给你半个时辰的时间,把你的人全部带走,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白发老头随意扫了一眼沈谨辰,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直接就把矛头转向了君剑愁。
“沈谨辰,你刚才说的那些话,什么意思?”
而君剑愁理都没有理他,而是把目光转向了沈谨辰。
“就是我话里的意思,你的这位师叔,为了得到苗疆的权利,不惜费尽心思,教我那位便宜妹妹学蛊术。为的就是让我和岑喜中蛊,从而不得不来苗疆,寻求解蛊之法。”
“如此心机深沉,还真让我不得佩服。”
沈谨辰复杂的眼神在那老头身上转过一圈后,面无表情的解释他查的以及他猜测的一切。
“你的意思是,你们中蛊,一切都是他捣的鬼?”
君剑愁难以置信。
“不信你可以问陆都灵,问他是不是这老头的徒弟,是不是在他授意之后,他才撺掇大祭司蒙犽放宴盛萧的魂魄进苗疆的。”
沈谨辰好整以暇的看着君剑愁,语气轻蔑又凌厉。
“他不姓银,而是姓陆对不对?他就是你的三叔陆墨休对不对?”
沈谨辰话落,君剑愁还没有缓过神,田樱抢过话头,冷着一张脸,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陆都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