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对我这么好过,上次出京被他救过,照顾了我两个月,你也知道我的经历,在黑暗里待久了,突然有一缕阳光照进来,很难控制住。”
朱焰娘迟疑了一下,窘迫地看了岑喜一眼,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有你之前的经历确实容易陷进去,他应该还说了什么话吧?”
岑喜恍然之后,又有点迟疑的问了一句,以君剑愁的担当,应该还说了些什么话,才让朱焰娘的心里有了他。
“是!他说我那样做很荒唐,我自己在贬低自己。”
朱焰娘语气郑重,一本正经。
“这倒是他能说出来的话,也是为你好,我们相处这么久,你是不是有个疑问,我为什么没有劝过你?”
岑喜脸上露出一抹笑,想了想又问朱焰娘。
“你上次说对我不存在偏见的?你…”
朱焰娘有些难以置信,岑喜问她那样的话。
“我确实对你不存在偏见,甚至有些欣赏你接纳一些受了伤害的女人,不过你应付男人的举动,确实不合适,你应该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那样的场景,你…,当初一心想让我加入素女门,现在应该知道我不加入的原因了吧。即便黑化,也不应该以自己作伐?”
岑喜很郑重其事地与她说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所以你确实当初一开始就对我有偏见?那为什么后面还要与我做朋友?还要支持我开青楼?”
朱焰娘胸口起伏不定,脸色难看,但最终还是心中的疑问。
“我说过很多遍了,我对你没有偏见,你要怎么做是你的自由,即便有些地方你做得不合适,但只要对我没有牵扯就行,以前我们可以一起开青楼就是这样,我就是存了这样的心态。”
“至于你要和君剑愁怎么样,也是你们的事,只是我觉得你不应该告诉我,我之所以任何人都不说,除了有我的原则意外,也确实觉得这样很尴尬。以后我们不谈这个事了成吗?”
“一切都回归正常,我就当不知道,你也就当什么都没有说过成吗?朱焰娘难道你还要把我当成情敌吗?”
岑喜吐了一口气,深深皱了眉,其实她也不知道她与朱焰娘的关系会变得这样尴尬。
爱情有时候还真是一剂毒药。
“可我并不能控制自己的内心,我会不由自主想去关心君剑愁,我甚至还想与他在一起,即便我深知我不配。”
朱焰娘像中了罂粟一样,对君剑愁上了瘾,她也知道这种话不应该对岑喜说。
但就像上次一样,她就是这样肆无忌惮地说了。
“你已经无药可救!朱焰娘难道伤一次还不够吗?还要第二次义无反顾地往火坑里跳?你知道自己不可能的?为何?你身上江湖儿女的豪气呢?”
岑喜觉得眼前这女人比方才逃跑的君小乔还不靠谱,她这样如何能再爱上一个男人?
她真想骂一句自己什么样难道没有点逼数吗?
还不如去开青楼呢?
“我…,对不起,岑喜妹子,我已经陷进去了,告辞,以后我不会再来找你。”
朱焰娘被岑喜怼得脸颊通红,但是有些情感发生了,她真的没办法收回。
“你!”
岑喜看着她,看着对方转身就走,连日来的好心情,被两个女人扫荡得干干净净。
她胸口起伏了很久,直到晚上沈谨辰回来,她心里的郁结之气都还没有消散。
看来老天真的很看不惯她呀,喜欢君剑愁的女人,居然与她这个情敌吐露感情?
这到底是什么逻辑。
原本她接下拜帖是想与君小乔商量一下有什么商业计划可以运作一下的。
结果个个都被情事所扰,她一时半会儿哪还有心思。
气都气饱了好吧。
“怎么了这是?心情不好。”
沈谨辰回来把衣裳一脱,上床环住了岑喜的腰,准备磨磨蹭蹭。
岑喜现在眉头比山川上的沟壑还深,那还能应付男人精虫上脑。
“是,别烦我,一个两个的都不省心,睡觉,别动手脚,被我迁怒了,你可别怪我。”
“以后那些不重要的女人,阿喜你可以不见的,见了免得堵心,我的女人有肆意张扬的底气。”
沈谨辰眼神闪了闪之后笑着应付岑喜。
“不见不行啊,以前挺交心的,现在一个个的都蠢笨如猪,真真是…,你说喜欢君剑愁的人,为什么要与我坦白,难道就因为我一下成为了她的情敌,我就得接受,对方这样的挑衅吗?”
想起朱焰娘今日那张脸,岑喜就越想越气不顺。
“媳妇儿,要不我把这事与君剑愁透露一下,让他自己解决他的情债?”
沈谨辰看岑喜烦躁的样子,顿时也收了心中的欲望,用手抚平岑喜紧皱的眉心。
“不要,这样说出去,我算什么?道破别人秘密的大嘴巴?他们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凭什么我要做这个坏人,这事虽然很膈应,但这消息从我们口中流出,算个什么?别给我出什么馊主意。”
岑喜转过来眉头还是皱得很深,但她并不想妥协。
“好吧,那你告诉为夫怎么样才能哄你开心?我愿意竭尽全力。”
沈谨辰有些心疼地摸了摸岑喜的眉心,脸色也很凝重。
朱焰娘那个女人看来,应该给她一个很大的教训。
“不知道,让我缓缓,我现在不想说话,睡觉!”
岑喜翻来覆去睡不着,显然心情极不爽。
“那我抱着你吧,其实这也不是一件多大的事,既然朱焰娘让你不舒服了,以后就不要见她了,这样不知分寸的女人,不值得深交。”
沈谨辰把岑喜紧搂在怀里,试图抚平她的浮躁,他现在也只能这样帮她了。
要是她愿意,他倒是挺愿意解决岑喜的后患,可惜他的女人太有主见了,根本不能干涉。
岑喜是挺气,刚开始还不习惯沈谨辰的禁锢,可能是女人天生就渴求男人抱着的那种安全感,她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沈谨辰探着她均匀地呼吸,心里松了一口气,看来他这样的安抚还是有用的。
不过君剑愁这个人还真是烦,不知不觉惹了一个女人,不打扰他却要招惹他的女人,他不做点什么,实在是不是他沈谨辰的风格。有些不能明着来,但可以暗中引导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