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你!”
温母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温琦恒,便让丫鬟家丁把君小乔扶到隔壁房间。
她用脚趾头想,这两人一定是闹矛盾了。
她才刚走不久,小乔就能气晕过去,说明他这儿子一定说了些很刺激的话。
要说他这儿子,也真是不识好歹,有这么一个爱她的姑娘,那么爱她,他居然一点也不知趣,真是打的少了。
昏迷了三个时辰后,君小乔悠悠转醒,看着这个房间并不是他之前住的那个房间,便知温父温母可能已经看出了什么端倪。
不由得捂住自己的脸。
“小乔啊,你现在怀着孕,那小子再浑,你也别放在心上啊,孕妇最忌讳动怒,应该为孩子考虑考虑,放心,他下次要是再闹你,你可以来找母亲告状,不行再多打几板子。”
温母一直关注着君小乔的状态,她一醒,她就看见了,所以又开始了谆谆教诲。
金小乔继续捂住脸,手指还开了个叉,看向温母。
其实她很想说,我对你儿子是虚情假意,这孩子就不该来,能不能放我走?
但是不能,这老夫妻盼孙子就像盼祖宗一样,这话他敢说吗?
还有问起红那句人尽可夫,真是诛人诛心。
在他们那个世界,分分合合很正常,她怎么就人尽可夫了?
男人永远是想要你的时候甜言蜜语,不想要你的时候,你就是肮脏至极。
凭什么要在男人画的条条框框里生活?
可惜,肚子里已经萌了牙,该怎么办呀?
“小乔,我知道你听见了,好好听婆母的话,你放心那小子再敢欺负你,你说怎么修理他就怎么修理他?”
温母还记挂着君小乔肚子里的孩子呢,可不能让她这样一直气下去。
“母亲,我怀孕了,我能搬到你那院里住吗?”
君小乔拿下自己的手问一脸关切的温母。
“你和恒儿真吵架了?”
温母原本仅存的希望瞬间被打灭。
“嗯,真吵架了,他介意我以前成过婚,母亲,你也知道那事,你们也可以派人去上阳城查,我在新婚那晚,丈夫就死了,真的还没有来得及圆房,他这样猜忌我。怀疑我的贞操,母亲,你说这日子怎么过?”
君小乔说着说着话,眼泪就出来了,还流得真真切切,看不出来是装的还是真的。
“臭小子,就算你成过婚,嫁过人,可当初在上阳城,你们早就私定终身了呀!他现在居然嫌弃你,小乔,你等着,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温母腾地站起来,怒火中烧,抬腿就想往隔壁房间去。
却被君小乔一下叫住:
“母亲别去,夫君已经伤成那样了,小乔心疼他,您就别罚他了,他就是因为你们打了他而迁怒的我,唉!他还是不能理解我的情意。”
君小乔知道温母也只是做做样子,哪个母亲不心疼儿子,所以故意这样说,以博得温母更多的怜惜。
“臭小子,看他娶的媳妇多通情达理,但不知珍惜,行,你就在我院里住下,你们俩都先冷静冷静,你呢?好好养胎,那小子就独守空房算了。”
温母想了想,同意了君小乔的请求,现在两人剑拔弩张,分开一下,都冷静冷静,未尝不可。
“谢谢母亲!”
君小乔一把抱住温母的胳膊,露出了一副得偿所愿的笑。
“好孩子,让你受苦了。”
温母也作势摸摸君小乔的头,安抚她。
于是当天,温母就让人收拾了东西,把君小乔移到了她的院子。
安顿好君小乔之后,温母又到了温琦恒住的那个院子,把温琦恒从上到下数落了一顿。
温琦恒听的母亲言语中的怒骂,简洁概念的总结了一下,君小乔做的事。
在他母亲骂完,离开之后,他嘴角却勾起了一抹诡异的弧度。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聪明反被聪明误,君小乔她自个儿作死,他拦也拦不住,不是吗?
她到底有没有想过,她得到他母亲的喜欢之后,更难从温府礼脱身了。
这陷阱这回不是他给她挖的,而是她自己刨了个坑,把自己往里面埋,他也乐见其成。
十月中旬,大宴国宴昭帝的罪己诏和禅位诏书,通传于各座城池。
朱焰娘在一个叫浮华城的地方,看了这告示后,便又想回京城了。
自从那次与君剑愁一别之后,她还去个青楼,可惜,这次遇到等那些男人只能让她呕吐,再也提不起了,那种兴致。
她想一个人,很想,即便不能表达自己心中的爱意,但她都想看看她,只要能见到对方的音容笑貌,她就能够心满意足。
她在这人世间,活了那么久,从来没有遇到一个男人能对她那么好,所以她贪心了。
皇城发生这样的事,即便沈谨辰已然摆平,但之后肯定又多起大战,君剑愁很可能会上京帮岑喜。
那她是不是可以,也回去帮一帮。
即便是能远远看到对方也好。
心动自然就行动了,半个月后,朱焰娘出现在了京郊外。
而同时,肖启良也在京城想好了万全之策。
就等他家祖上祭奠的那个女人跳网了。
岑喜从那日与沈谨辰吵架又和解之后,两人的关系虽然尴尬,但也回归了平静。
沈谨辰最近也很忙,所以也没多少时间思考他们俩这样的关系。
岑喜一直在长公主府住着,也没想过谁会来找她,直到有一天,胡伯给她递了一件信物,她才恍然想起,君剑愁已经离开很久了。
现在已然十一月中旬,都入冬了呀。
既然对方要见她,那她就去见见吧。
城外相国寺,岑喜依照约定,在相国寺厢房等了好久,都不见君剑愁,顿时他敏感的感觉到自己可能已上当,于是连忙叫胡伯以及在院子里戒备,没想到还是着了道,晕了过去。
最后醒来的时候,她是在一辆马车里,而且全身捆绑,从头到脚没有一处松懈的地方,身边没有人,明显对方只想要她一个人。
能这样不顾一切代价,绑她的人,一定是对她下了很多次手的宴太祖。
能以君剑愁的名义把他约出来,看来这个人研究了她很久,还真是有备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