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公主殿下,好巧!”
“嗣物居,是卖小孩子玩意儿的地方,沈小姐这声巧,本公主怎么听都有点别扭 ,不知这巧从何来?”
岑喜回头意味深长的打量了一眼沈谨辰后,便笑意盈盈的问挡在自己面前的人。
“当然是巧了啊,大嫂,青婳来这里,是为了十九妹妹的生辰礼而来,十九妹妹才六岁,自然稀罕小孩子的玩意儿咯,大嫂,上次我们姐妹们在公主府闹事,实属不该,青婳在这里有理了。”
沈青婳举手投足间,大家闺秀的仪态,端的相当好,为人还和善热情,看着真找不出一点错,可惜,岑喜就是对她喜欢不起来。
“无妨!我这个人呢,不喜欢热闹,所以那时候对你们姐妹苛责了些,其实你不必道歉的,既是给小孩子挑礼物的,那也真是巧了,我们还有别的事,就不打扰了。”
岑喜有一种即将要被狗皮膏药缠上的感觉,所以说的相当决绝,不给任何人见缝插针的机会。
可惜饶是如此,还是被听不懂人话的人缠上了。
沈青婳并没有回答岑喜话,而是拿出一盏好看的花灯递到小鱼面前。
“你叫小鱼是吧,小姑这盏花灯,你喜不喜欢?”
“是送给我的吗?”
小鱼愣愣的有点受宠若惊。
“是啊,我是你爹爹的亲妹妹,也就是你的亲姑姑,小鱼这么可爱,姑姑好喜欢你,愿意把这盏花灯送给你,小鱼喜欢吗?”
沈青婳蹲下身,像一个温柔的大姐姐一样,说话温声细语,还格外好听,让小鱼顷刻间就破了防,手自然而然就伸出来了。
“小鱼!”
岑喜在小鱼在拿花灯的那一刹那,顿时叫住了她。
“这位小姑姑,娘亲不让我拿,那还是还给你吧。”
小鱼看了一眼岑喜那不好的脸色,律师又把花灯递还给了沈青婳。
沈青婳接过花灯,无奈地看了看岑喜:
“公主殿下,青婳只是想表达一下对小辈的热情,这都不可以吗?”
“不可以,沈小姐还是精心为你十九妹妹挑礼物吧,夫君我们走。”
岑喜冷淡的瞟了一眼沈青婳,然后对沈谨辰撂下这么一句话就走。
沈谨辰什么话也没说,直接绕过沈青婳,就跟着岑喜的步伐往里走。
“大哥…,我们沈家你真的就不回去了吗?”
沈青婳没想到岑喜油盐不进,顿时脸上有些黯然。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沈谨辰最终顿足,停在离沈青婳六步远的距离说道:
“青婳,以前本相觉得你是沈家众姐妹中最识大体的女子,现在看来还是着相了,请回吧!我记得你与十九妹妹关系并不好,随便挑个礼物应付应付就得了,以后公主府,你还是不要来了。”
“我…”
沈谨辰话落,沈青婳的脸色就一阵红一阵白,一时之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沈谨辰给了她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之后,便抬步去追岑喜去了。
回到大将军府,沈青婳相当冷静的跨进了罗姨娘的院子,然后自个儿找了个坐后,便语气淡淡地把今天所有的经历与罗姨娘讲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他们俩现在如铜墙铁壁,任何人都插不进去?”
罗姨娘听完她的一席话之后总结道。
“是!那个乡野村妇,说话一点面子都不给,娘亲,你说大哥,怎么会喜欢这么一个人?”
沈青婳眉头微蹙,脑子里想了很多,都没想通这一点。
“说实话,为娘也不知道,你也不用着急,为娘可以探探你爹的口风。”
罗姨娘也十分不解,沈谨辰看人的眼光,怎么是这样的,她家的女儿,可是从小按照皇后的标准培养的。
沈谨辰那小子以前与他们有过协议,现在怎么能突然反悔另娶,这绝不是他们想要的。
“娘,我看不必问了,爹一向愚忠,是不是绝不可能忤逆大哥任何意思的,我们还不如去找季叔叔,他绝对是不允许大哥乱来的。”
沈青婳很确定在她爹那里找不到场子,所以想也不想就否了,其实他们真正的靠山是季昌明,季昌明是沈谨辰母亲的亲哥哥,他说的话绝对在沈谨辰面前占有一定的分量。
“是啊,你爹对我虽然有情,但是他对府里所有的姨娘都有情,力所能及他会帮我们一把,如果不行,他一定会龟缩起来的,女儿,你要想成为皇后,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罗姨娘叹了一声,终究无奈道。
“知道!季叔叔是不是还在闭关?”
沈青婳想她是很久没有见到那白须老头了,要找他确实有点难。
“他行踪不定,一时半会儿只怕找不到他,青婳,娘劝你另想办法,你其实可以,先想个计策进公主府,等一切生米煮成熟饭了,晾他沈谨辰也不能说什么,毕竟我们沈家 ,在背后给他做了很多事,不念在他处,就说你爹,他都会接纳你。”
罗姨娘扶着越来越疼的额,忍不住给沈青婳出荤招。
“这种事以前九妹妹就做过,娘亲还是别想了,他…,他就算是中了那种毒,也不会让我们如愿的,以后这样的手段就不要用了,咱们还是想想怎么以大义困住这个人为好,当初他说的承诺是当着季叔叔的面做的,所以青婳现在唯一的希望在季叔叔那里。”
沈青婳想得很清楚,她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只有靠季昌明。
“罢了,那为娘就尽力帮你寻找季昌明吧,希望他能确实帮到你。”
罗姨娘眼神闪了闪,有些不甘心的说道。
“只要他还想荣登九五,季叔叔的话他一定会听的,到时候那个村妇现在的位置一定是我的。”
沈青婳从来都是温文尔雅,端庄有礼的一个姑娘,可惜终究是被岑喜那直来直往的话,气的失了理智。
“嗯,为娘,这里还有十二影卫,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只希望最后,我们不是一人财两空。”
罗姨娘疲惫地扶了扶额,她也不希望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毕竟只有她家女儿做了皇后,她才能一飞升天,成为这府里的真正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