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切!”
有和打了个喷嚏后,又开始说着沈谨辰的事。
“那个要是找到了人,我们要不要如实告知?这次机会难得。”
“你是怕公子因为那个女人的关系,而放弃这次绝佳的机会?”
峰琴秒懂有和的意思。
“嗯,她是个不确定因素,公子不是这样的,自从遇到她,他就完全被打乱了阵脚,这不是一个好现象。”
有和来是他们四个护卫中,最成熟稳重,也最公子信任的人,现在他都这样说,证明公子这段时间不够理智。
但是作为沈谨辰的近身之人,峰琴很清楚,他把那女人看得很重,比他们要谋的大事都还重。
所以他郑重其事的回道:“我找到人一定会告知公子的。你也知道不告知后的后果。”
“行吧,我们不是公子,也确实不能替他做决定,希望那个女子,不要往京城跑为好。”
有和眼神深深的看了一眼他这个同伴,最后又打了一个喷嚏,直接走了。
……
岑喜从那客栈逃跑之后,抢了匹马往京城狂奔,与此同时,也迅速戴上了,她在隐门得到的玉连环。
她知道,只要她一逃跑,沈谨辰一定用一切手段找到她。
她得充分利用这段时间,把她的这个公主身份做实,到时候,这人就算想要强行娶她,那也要看她愿不愿意了。
就凭他这一路的恶劣行径,岑喜觉得他把脑袋砍下来,都不可能答应,就算她已经对他动了心,可那又如何,她绝不能嫁给这样控制欲强大的男人。
走了一段路,路过一家农家,她看着人家院里满地晒的番薯,饿得咕咕直响,于是她又做了一回小偷,偷了一堆番薯,在河水洗了一下,一路溜着马,一路一边嚼着。
等到到了京城城门下时,城外围着的大军,早就进了城内,她随意抓了一个人,问了一下,便知叛军已经围住了皇城,正在与御林军交手。
“这支叛军是哪里来的军队?”
问完一切之后,岑喜刚想放了这个身脏污的人,脑子里,突然又浮现出一个问题,于是便问道。
“听说是宁王府,隐藏在京城附近的大军,足足有十万人之多,哎,也不知京城外那个军机大营是怎么回事?到现在了都还不来支援,我看八成也成了叛军了。”
说话的人一脸苦相,眼里的愁容是个谁都能看得见,他这是怕经历一轮屠杀之后,又来一轮屠杀。
“你是兵还还是城里的百姓?”
岑喜上下打量他一眼,见他穿着铠甲,于是故意问,在他眼里兵不应该这样。
“我…,我是守城的兵将,上面的人都被杀死了,我也没有去处,所以我就在城里晃悠。”
见岑喜这么问,这个士兵眼神躲闪了一下,然后咬了咬牙回道。
“是士兵就应该冲到第一线去战斗,跟我走。”
岑喜经过前世的熏陶,自然而然认为士兵是不能逃避的,所以抓着他就往皇宫奔去。
这个士兵,见这个女人一把把他捞到的马上就策马狂奔,心不由得突突的跳了跳,之后什么也没说,就任由她带着往皇宫而去。
到了宫门口,岑喜也不知道这是哪个宫门,现在城楼上和城楼下两军对垒打的不可开交,城楼上那个御林军总统,脸上的焦急神色越发隆重,显然是,快撑不下去了。
岑喜看了这模样,顿时飞身而上,直接跃上了城头,与那个御林军统领站在一起。
那个御林军统领,见城头上飞来了一个陌生人,顿时后退两步,持剑就要朝岑喜砍过来,岑喜连忙躲过大叫道:
“我是沈相派来的援兵,和你们是一伙的,沈相已经带着大军来支援了。”
“沈相?沈相在哪?”
御林军统领先是一愣,然后大喜,要是再没有援兵来,他只怕真要撑不住了。
“在城外,很快就要来,外面也有叛军,可能…,可能需要一段时间。”
岑喜一把接住飞来的箭,喘着粗气说道,她一路从沈谨辰那逃出来,此刻一点也不比这些浴血奋战的士兵,轻松多少。
“好好好,沈相回朝,那就更好了,看来天不亡大宴啊。”
听岑喜这么说,这御林军统领高兴的眼泪都出来了。
见这人高兴成这样,也没解释,她上句话,有多少真实,她现在只想确定一件事,皇帝死了吗,要是这皇帝都死了,她要如何认回这长公主的身份。
“陛下呢?陛下在哪?”
“陛下在长乐宫里,这道防线挡不住,陛下…,陛下只怕护不住了。”
此刻,御林军统领,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着岑喜哭诉道。
“没事,只要活着就好,快去派个士兵去宫里找一把琴来,今日,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本姑娘的厉害。”
确定这位皇帝还没有死,岑喜大喜,眉梢一扬,直接就对这位御林军统领吩咐道。
“要…,要琴干什么?”
御林军统领不明就理地问。
“当然是御敌,我来得匆忙,随身没有带,现在也只能找你借一借了。”
“好!你去宫里拿一把琴来。”
御林军统领看着岑喜一脸激动,随手就指了一个御林军,让他去拿琴,沈相沈谨辰在朝堂上,就是个神一般的存在,一般只要他出手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此刻,他潜意识认,岑喜就是沈谨辰派来的,他自然就听从了岑喜的命令。
如果他知道,此刻沈谨辰正站在白龙山上遥望城内动向的话,他一定会骂自己蠢。
“人找到了吗?”
沈谨辰站在白龙山,看着城内的战争逐渐接近尾声,冷冷的问道。
“公子,主母可能是带上了她以前那个,躲避追踪的玉连环,所以我们暂时找不到她的行踪。”
峰琴无奈看了他一眼,回应道。
“那先通知赵玉,我们即刻进城。”
沈谨辰眼神闪了闪,命令道。
“是!”
跟在他身后的峰琴和有和大喜,看来女人并没有磨灭,他们公子身上的意志,有些事情总是要干的了。
峰琴和有和走后,沈谨辰独自站在山巅,遥望着对面的京都,眸色深沉。
这里不仅是大宴的国都,也是前朝的国都,而他脚下的这座山,不仅埋着宴盛萧的尸骨,也埋着他的祖宗,他是该为他们讨回公道。
虽然这次的时机在他预料之外,但他也不得不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