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打死我也不去。主母,公子还等着喝酒呢,这海棠醉挺好喝的,主母还没有尝过吧?小护卫我,煮酒可是一把好手,要不我用酒收买你,你就放过我,好不好?”
峰琴快被眼前这女人逼疯了,他难道不知道懿春阁是个什么地方,里面那些女人又是什么人,还有说都是雏,是雏还能在床上风情万种?那些女人,也就能骗骗寻常男子,像他这么有底蕴的护卫哪能看不出来,那些都是素女门的人啊。
况且,懿春阁的前身不就是公子的春花楼吗。
可是,眼前这女人是公子心尖尖上的人,他哪敢得罪啊,他只能用自己的一身手艺,看看能不能感动她了?
“煮的酒很好喝?”
岑喜见他都被自己快逼得要疯了,戏弄了人的目的已经达到,于是也顺势接了他的话题,毕竟她也只是想开个玩笑嘛。
“好喝好喝,特别好,只是今日公子让我教你,今日怕是不能伺候你,主母要不改天,我还会煮梨花酿、桃花酿、桂花酿,改天我一一煮给你。”
峰琴看着岑喜,简直像舔狗一样的殷勤的献着媚,仿佛岑喜要拒绝,他会很伤心很伤心的样子。
岑喜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好笑的勾了勾唇角,然后正正神色才说道:
“你家公子让你教你就教,这么听话?我今日好像不想学,待会儿你煮着,我看着,这事你以后你包了,以后你家公子让我做,你就帮我分担了,我这个人懒的很,没兴趣做。”
岑喜简直像个二世主,直勾勾看着峰琴,好吃懒做被她说的理所当然。
峰琴听她这样说,心里一万匹马奔腾而过,他现在只想匍匐在地,被人给埋了,笑不活了,欺负死个人啊。
“怎么,只有你家公子能吩咐你,我就不能吩咐你。刚才你家公子还说,以后我去了丞相府,只需把他那地方当成我的地盘就行,哎,现在连一个人都使唤不了,我还去当什么家做什么主啊?”
岑喜进去,随意报了一个酒坛,解开口子,灌了两口酒,然后随意找个位置坐下,上下打量着峰琴,唉声叹气道。
“好好好,我的姑奶奶,你可别折腾我了,好不好,煮酒,今天我煮,主母,你看着就行,以后公子让你煮酒,我都包了,你能使唤我,绝对能使唤我。”
峰琴已经放弃了抵抗,他现在已经没有多余的语言能够形容自己内心的千疮百孔了,他只想干完事,迅速摆脱这女人。
“这才是个好护卫嘛,走,我们办两天酒出去,你家公子怕是等不及了。”
见这事终于解决,岑喜一手抱一坛酒,对峰琴笑了笑,然后干脆利落的往外走。
“好!”
峰琴有气无力的抱了两坛酒,跟着岑喜的步伐往议事堂而去,一边走一边还想着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哟。
去了议事堂,见沈谨辰和君剑愁在棋盘上杀的难解难分,岑喜打了声招呼,去了隔壁厢房,对峰琴使了个眼神,然后她就躺在软榻上,悠闲的看着,峰琴慢慢的煮酒。
峰琴煮酒的手艺确实不错,这一日,岑喜也喝了许多酒,因为那酒确实挺好喝的。
喝了她最后,她看每个人都很风情万种,临睡觉前还夸了一下二喜说她漂亮。
搞得刚改名的二喜,吓得当晚躲到了前院去。
沈谨辰那一日特意灌了君剑愁许多酒,套了许多岑喜之前的事,直到深夜,他才把君剑愁扶回房间。
也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君剑愁总是不容易放弃的原因,还有岑喜那若有若无的在意,原来是前世今生。
或许,他如果不出现,或者当初不使出那样的手段的话,岑喜与君剑愁会最终走到一起。
他也看的出来,君剑愁今日是特意买醉,可惜,他沈谨辰不是佛主,不会普渡众生,她的女人,他看上的女人,即便他们已经有了关系,他也会抢,何况现在是他赢了,所以她没有半分愧疚,把人塞进床里,盖上被子就出了房门。
今日之后,这个情敌必然不能算作情敌了,此后,他就是岑喜的兄长,想必他今日看的清楚,在阿喜眼里,自己是最重要的。
转眼就到了约定的那日,飞凤山的五个人,各自怀着目的下了山。
山下,沈谨辰早已让人准备了两辆马车和几匹快马。
岑喜一下山,就被沈谨辰塞进了一个华丽的马车内。
君小乔想挤进马车和岑喜说悄悄话,结果那人占有欲忒强,她是怎么挤也没挤进去?最后,她只能和朱焰娘挤进另外一个马车。
最后没上马车的人,只有君剑愁一个,他也不强求,直接骑了一匹烈马,就当先而出,车子里太闷,不适合他发泄,还是外面的寒风料峭,更适合他。
“我们是否做的有点过分了?”
见君剑愁,一马当先,真心有些愧疚的说道。
“这样挺好,阿喜,他需要这样的刺激,提醒他,你给不了她任何的希望,不是吗?本相是让他认清现实,只做你的兄长。”
沈谨辰放肆一笑,心情坦然的看着岑喜,话语中也有提醒的意味。
“我…”
岑喜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是她与于狂…,总之剪不断理还乱,不管为了什么,他总有恩义在,她总觉得他这样做,是在不停的在他身上插刀子,可是她又没有办法。
“就这样,放宽心,现在虽然关系尴尬了点,但是等他认清现实,接受这个现实,之后你就不会为难了,阿喜,我知道你们有前世今生,你有些东西放不下,但他只要不越矩,我…,本相能够容忍他在你身边陪伴。”
“说不定我以后还能给他物色一房好妻子,让他后半辈子无忧,本相也能奉他为兄长,尊重他。”
沈谨辰看着岑喜眉色紧拢样子,忍下,心中那点不爽,语气温和的宽慰道。
“如此也好,我是希望他能够想通,或者就此离开我也行,只要他这辈子能过的自在就好,终究我欠他太多。”
岑喜长叹了一口气,靠在沈谨辰悠悠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