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凤山下,一处竹林里,一人护法一人做法,手里的法决,震得竹林里的竹叶到处纷飞,突然间,中间那位玄衣男子,面色扭曲,突然吐出一口血来。
“主上!”
肖启良一把扶住宴盛萧,给他身体灌入内力。
“不碍事!”
宴盛萧一把推开,他又想念法诀。
“主上还是歇息一会吧,我们还有其他机会,你不必如此着急。”
肖启良看的出来,他家主上已是强撑,于是赶紧打断他说道。
“就差一步,就差一步就成功了,没想到,又被隐门那小子挡住,真是欠收拾。”
宴盛萧紧握双拳,愤然捶地,这一世,太艰难,他记得上一世,他明明很容易,就谋夺了江山,大齐那末代皇帝,被他玩的团团转。
可是这也是为什么,他明明有两世的能力和记忆,为什么,会出现一个天命贵女,在他面前挡他的道。
十几年前,早该死的人,却硬生生被隐门给强行拉回来了,他的好师兄啊,真的是无时无刻,都想把他弄死。还有他的徒子徒孙们,也真是,讨厌的要死。
“主上,我们何不放弃这个女人,出奇兵,强攻京城,只要我们抢的京城一方天地,这些地方我们可以慢慢来,如何?”
肖启良突然跪下,建议道。
“不行,她不死,我寝食难安,无法稳定住心神,这可能是我早年施术留下的后遗症,而且这次一过,我小时候在她灵魂上下的那点东西,就会慢慢消失,再无机会掌控她。”
“这次是她情绪激动,才有的可乘之机,下次再无可能。”
宴盛萧再次捏诀,定在他面前的泥塑上,神情中是志在必得。
肖启良,见他主人誓不罢休,想说话的嘴默默闭上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第二日清晨,沈谨辰、君剑愁两人带着一身疲惫,出现在岑喜的房间。
两人一左一右,同时拿起岑喜的手,女与岑喜体内那股霸道之气对抗,一个时辰过后,两人薄汗沉沉,但似乎没什么进展。两个时辰过后,岑喜依旧,面色通红,人事不醒。
沈谨辰很焦急,猛然加快了法诀,对面的君剑愁感受他的异样,沉声吼道:
“你干嘛?”
“我感觉,有人在加固法咒,你有没有感觉?”
沈谨辰方才力道一加重,他就感受到了一种攻击,很明显是有人在与他们对抗。
“我试试。”
君剑愁按沈谨辰方才的方法加快速度,果然感受到了一股攻击之力。
“施术的人一定飞凤山附近,你守好岑喜,我下山去找那人。”
确定内心猜测后,沈谨辰立马开口,他深深的看了岑喜,眼里情意难以掩饰,他不能让她出事。
“你确定你能应付?”
君剑愁手中动作不停,抬眼问。
“我已猜到施术之人是谁?本相手中,有迷踪蝶,那人应该之前受了伤,找到他不难,你本就熟悉这破解之法,阿喜,阿喜就交给你了。”
沈谨辰撤手,晦暗不明地看了一眼君剑愁,再看了一眼像木偶般的岑喜,干净利落的下了床。
“等等,据我推测,这回魂咒,有反噬作用,你在岑喜手指上,放两滴血,抹在你的剑上,只要能伤到那人,那人非死即伤。”
见岑喜这模样,君剑愁眼里的愤恨一点不比沈谨辰少,别要让那人死无葬身之地。
“好!”
沈谨辰意味深长地瞄了他一眼,然后应了一声好,抽出匕首,在岑喜手指间放两滴血。
他也要让人死无葬身之地,敢算计他的女人,即便那个人是强大得足以惊天动地,他也要他付出代价。
飞凤山下,宴盛萧感受对方反击越来越大,不惜在自己心口插一刀,以自己的心头血再次加固发诀。
“主上,你前几天才受过伤!”
肖启良见他越来越疯狂,想阻止,可是他终究是属下,主子做的决定,岂能容他置寰。
沈谨辰知道如果不立刻找到这个施术之人,岑喜危险就更重,所以他片刻不敢停,下山之后就放出了蝶影,很快他就找到宴盛萧那片竹林。
一进去他就看见,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男子再用自己的心头血施术。
而他面前的泥人正好与岑喜有几分相似。
他他顿时愤怒非常,拔剑就往那男人刺去。
肖启良见主上正在关键时刻,却有一白衣公子打扰,且他很快就认出了这人,于是二话不说就横剑抵挡。
可惜他哪是沈谨辰的对手,以前在青山书院他之所以能得手,完全是因为沈谨辰也把他当成了宴太祖,在试探他而已。
事态紧急,沈谨辰懒得和这小喽罗纠缠,沈谨辰用了十成功力,三招之内就把肖启良打落在地,凌厉的剑气直逼宴盛萧。
宴盛萧骤然停手,愤怒的看向沈谨辰:
“小子让你坏我好事,今日就先收拾了你,然后再对那女人下手。”
“原来真是你,宴盛萧,大燕开国皇帝,却混得要挖心头血算计同族人的下场,真是可悲。”
沈谨辰愤恨中也夹杂着一丝快意,他的剑更凌厉,十层内力使出,他身后赫然出现了一道白龙直逼宴盛萧而去。
“听说你,大宴最年轻的丞相,看来武功也不差,今日本座就领教一番。”
宴盛萧前世就是一个绝世高手,两世的经历,加之又学了很多隐瞒的旁门左道,所以现在即便是受了重伤,他与沈谨辰的交锋也丝毫不落下风。
于是两人你来我往,刀光剑影,竹林的竹子,不断传来破碎之声。
而双方都罕见的受了伤,感受到这人的厉害之后,沈谨辰打的更猛,几乎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打法。
宴盛萧被他这样的打法逼得退无可退,于是又关于攻击道:
“小子,你这是又何苦?你只不过是一朝丞相而已,等我登基大位,我照样可以封你为丞相,你何苦要为京城那个小皇帝卖命?”
“小皇帝?宴太祖莫不是不会照镜子,当今圣上二十有八,你这细皮嫩肉的,应该比他小几岁吧!大言不惭,燕太祖这样的说服能力,本相倒有些怀疑,你百年前是如何谋得大齐江山的了?”
沈谨辰手中动作不停,嗤笑一声,反唇相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