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喜扭捏的看着他,声音有些暗哑。事情到了这一步,其实她也是不想的。如果她非要结婚,非要选一个人,她希望是君剑愁,可是这个世界哪有那么多如果。
“你…,那你又来找我,又是什么意思?见异思迁,两者都要?”
君剑愁心里拱着一股火,她撞上枪口,嘴里的话不经思考就蹦出来了。
“见异思迁,两者都要?君剑愁你也看得起你,老子只是觉得有些对不住你,既然你这么想,以后老死不相往来好了。”
岑喜舌头舔了舔牙槽,顿时那点子愧疚之心,一下子被他那句见异思迁,两者都要,给气到了爪哇国。
“好啊,不相往来就不想往来,你马上、立马滚出这君府,老子一眼都不想见到你。”
君剑愁和岑喜斗起嘴来,从来都不甘示弱,本来就心里压着火,见他还是这样不顾个人感受,他的心里的火更是如火烧。
不见就不见,他君剑愁离了他还不能活了吗。
“好好好,你以为我还愿意呆在你这君府哦,滚就滚!既然你这样说了,你以后也别再来找我了,我们到此为止,以后再相逢就是陌路人。”
岑喜以前就是这么想的,他既然这么说,那就应了吧?之前也不是这么考虑的吗。这样也好!少了她的心理负担。
“相逢便是陌路人,你…,呵!”
君剑愁不知怎么了,突然伤心至极,轻笑了好几声,蹲下身眼角突然溢出几滴眼泪来。
“你…”
岑喜看他那样,心里五味杂陈,相顾无言片刻,岑喜蹲下身,掏出自己身上的帕子,朝君剑愁脸上呼去。
“事情已然是这样,或许我俩的缘分,真的很浅,男子汉大丈夫,你这样哭,岂不是可笑?你刚才在沈谨辰那屋,不是说的大义凛然吗?既然说了放手,我们都各退一步,好不好?”
“世间不只有爱情,是不是?”
“我保证,以后待你如亲兄长,就让这事过去了,如何?”
岑喜擦干他的眼泪,语气温柔的说道。
“我要你今晚给我做一桌好菜,今日一天都陪着我。”
眼见岑喜把他的眼泪糊了自己满脸,君剑愁一把打开手的手,睁开眼睛,囧囧的看着她。
岑喜听着她这话,噗嗤一乐,笑得荡气回肠
“哈哈哈哈哈…”
“不许笑!”
“咱俩相识这么久,我还从来没看见你像个小孩子一样耍赖,行!你想怎样就怎样,今日本就是打算和你说清楚,顺便与你一起过年。其实我还给你准备一个礼物,如果你不要的话,我就送给那屋里那个病人了。”
岑喜笑够了,正色看他一眼,悠悠地说道。
“你敢!”
“你不是说 ,让我立刻马上滚出府邸吗?我有何不敢?”
见他心情终于好些,岑喜又把他刚才说的话捡过来堵他。
“那都是气话气话,懂不懂?走,我们去我院子里的厨房。”
君剑愁腾地站起来,收敛好自己的情绪,白她一眼。
“我只是会做饭,做的不好吃啊!你不要对我期望太高。”
见这事能这么轻易的和解,岑喜那颗悬着的心也终于落下了,这次君剑愁应该想开了,不会再去钻牛角尖了吧。
“你只需要做就是,别说你不会。你以为我不知道,以前李姨教过你做饭哦。”
君剑愁瞪他一眼,嘴角翘了翘说道。
“行吧,你这个吃的人都不怕,那我就献丑了。”
岑喜也翘了翘嘴角,跟上他。
两个时辰后,岑喜累瘫了才整出五六个菜,像样的菜摆在君剑愁面前。
“吃吧,大爷。”
“看着挺好看的呀,就是不知道吃起来怎么样了。”
君剑愁唇角带笑,大马金刀的坐下,一副要品尝极品佳肴一般执筷。
“怎么样?好吃吗?”
岑喜见他这么郑重就笑着问他。
“好吃,你以后还会给我做吗?”
君剑愁嚼了几口,目光中露出希冀之色。
“你是我兄长,只要你想吃,有机会一定会给你做的。”
岑喜知道他问这话的其中深意,于是郑重的回答道。
“那我以后就是你兄长,你放心,我不会再为难你。”
手中的筷子顿了顿,君剑愁倪了他一眼,把自己心中的那点子愤懑隐藏,时至今日,那么他就做好她的兄长好了。
“嗯,你们君家人过年都这么冷清呢?”岑喜应了一声,转移话题,她不能再煽情了,再煽情可能又要扯到没边没影了。
“君家的年宴在晚上,但上阳城刚经过一场瘟疫,又经过一场大战,今年只怕不会齐聚一堂。估计晚间父亲会请你和沈谨辰,一同赴宴。”
君剑愁也知道某些事情,再说下去也没有意义,于是顺着岑喜的话接了过来。
“你的母亲呢?怎么感觉这君府人丁稀薄的样子,还有你父亲有没有小妾?”
岑喜没话找话的君剑愁拉扯着家常。
“我父亲他有一妻一妾,不过五年前都去世了。”
君剑愁想了想,似乎想到些什么,终究没有多说。
“瞧你这表情,肯定还有内幕吧,反正没事,八卦八卦!”
岑喜托着腮看他吃饭,眼里笑意加深,看君剑愁那模样,她就知道这里面有事。
“我父亲和母亲成婚六年后,我父亲外家有个表妹突然找上门来,老夫人怜她孤苦无依,就让她进了府,打算给她置办个嫁妆,再嫁人。”
“不想某一天我父亲喝醉了酒,她偷偷爬了我父亲的床,米已成炊,最后无奈,父亲那个表妹就成了父亲的妾,我母亲虽然心里有气,但也知道这不是我父亲的错,就通情达理把这事揭过了。”
”父亲本就与母亲伉俪情深,故即便纳了那表妹,也没对她有多好,而那个表妹,也乖觉温顺地伺候着我的母亲,直到五年前,我回家之后,无意间我从母亲的药渣里发现了毒物,事情才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最后以她两人都去世结了尾。”
君剑愁见她不刨根问底,誓不罢休的样子,于是和盘托出了,反正在他眼里,这些事也不是不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