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伤口血渗出得越来越多了,我还是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吧。”
对沈谨辰目光灼灼的看着,岑喜忽的又败下阵来不想再说了,她现在心里很乱。千丝万缕,复杂的很,一点也想不出头绪。
君剑愁也回来了,话说她。坦然面对沈谨辰,但是君剑愁,她只想挖个地洞把自己埋了,能逃避就逃避,能躲避就躲避。最好一辈子都见不到的那种。
可是她现在还住在他家呢,就算也逃想逃,也逃不到哪里去。
“你不信我?难道直到现在你都还不信任我的情谊吗?我不知道我能不能爱你一辈子,但是我向你保证一定朝这个方向努力,如何?”
见她左过而言他,深圳城原本希冀的神色,又转为黯然,但他还是不想放弃。
“我…,我不是不信任你,我只是不相信,我会得到这么沉重的感情,你容我想想吧,你也知道,君剑愁也回来了,我纵然不爱他,但也不能在他面前做的太过分,我们终究有情义,且!我能重见于天日,他的功劳也是不小。”
见他还这么问,岑喜伸出去的手猛然一顿,她组织了一下措辞,解释道。
“看来还是我贪心了,你放心,我不会像以前那么冒进了,我会尊重你,直到你想通为止。”
这样岑喜那般神色,沈谨辰心中安定的些,她对自己的态度,发生了极大的转变。他这身伤也不亏了。总比某个人强,他能在他面前坦诚相说不爱那个人,他已然知足。
至于能不能让她对自己入心?以后也只能徐徐图之了。谁叫她爱了一个生性凉薄的人呢?
“你这伤渗出好多血了。其他的不说,我们先处理伤口吧!”
岑喜实在被他那眼里的浓重情义盯的有些头皮发麻,她还是不适应这种肉麻,所以还是做完该做的事情,赶紧逃离吧!从未感受过爱情,所以心如小鹿乱撞。
以前她绝情薄幸,遇到追求她的,接近她的,都不过是被她外表的皮相所迷惑,总之一句话就只是,想睡她而已。
加之父亲对李女士的婚后的凉薄,带有继父和李女士的满心算计。她从未奢望过,自己的婚姻以后会有多幸福。
所以她觉得钱是她唯一能抓住的东西。有了钱之后,她可以潇洒过一生,不靠男人,如果自己想要孩子,她可以去国外找一家医院匹配优良的精子,然后生一个小孩,任她排解寂寞。
可是这人,用他的身体保护了她之后,她以前坚持的信念,仿佛轰然倒塌。原来她是会感动的,她是会对人动心的。
可是在此刻,也突然想明白了,于狂对她不计付出的情谊,她该如何还?
她要是再说不放手的话,他还能张口说,拒绝的话吗?
“你又在想什么?又想离开我,是吗?”
见她说要帮他包扎伤口,但又神情恍惚,沈谨辰又有一种抓不住她的感觉。
“我…,我没有,只是有些事想不清楚,需要好好想想。”
岑喜觉得她现在真的是如大海漂浮的浮萍,找不到着落。以前为什么于狂不像沈谨辰这样明明白白表明心意,如何如何不将自己,封闭的心扉,强势打开。
如果当初他能决绝一点,到现在哪还有这些个事?或许连穿越都不会有了。
哪像现在两座大山压到她心头,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真的让他好生为难。
“既然要包扎伤口,你这磨磨蹭蹭的干嘛?是不是想起了旁人了?你要是还念着旧人,本相不为难你,这伤口也不用包扎了,你就让我自己自生自灭好了。”
看他说完一句话,又陷入恍惚。而且不是在想他们俩之间的事,沈谨辰贯会察言观色,便已猜到了几分,于是愤然推开她冷漠起唇。
“什么叫你要是还念着旧人,君剑愁如何是我的旧人了?你也不是我的新人。既然如此,你让我走,我走就是了,反正我也是没想让你救,是你非得要救的,两不相欠就两不相欠,告辞!”
岑喜本来心里就烦乱的要死,见她这么说,正好解决一方,她也不用对君剑愁有所亏欠了,直接做君夫人好了,想必君剑愁是十分乐意的。
如果让他做个选择,他还真不如选了君剑愁,至少他还能守住本心,人家以后不爱了,她还可以潇洒的抽身。而他!心已落下,自己以后只怕会钻牛角尖吧!
想通这些她干净利落的起身,抬腿就想走。
“你…,谁跟你说两不相欠了?我只是爱你,爱的不可自拔。越惶恐,越害怕失去。难道你不明白吗?”
见她还是如此冷情绝性,沈谨辰一把拉住她,一个大男人,一个诡谲朝堂的权臣,眼里居然泛着泪光。
岑喜被他一拉转过脸来,看他这副神色,心顿如万箭穿心一般,她何德何能,能承受得起这样深重的情谊?
两人一站一坐,呆立半晌,岑喜这种什么话都没有说,直接又回到她面前,解开她身上的绷带,唤青衣端了一盆热水进来,沉默的麻利的,给他清洗伤口上药,然后包扎。
沈谨辰也没说话,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对自己的身体,又摸又插又抚弄的。
观她极其郑重的神色,和认真的表情,他大约可以笃定一点,自己仿佛挤进了他心中一角,啊可能会再说放弃的话,但她心里的位置,他总归能站一点了。
或许他真的不能逼太紧,古人言收即是放放即是收,况且君剑愁与她确实有情义,他不能硬把人家,从她心里剔除,所以应该大度一些,别找有的没的话说,比较好。
“你离开我这儿,是不是想去找君剑愁?”
见他包巴扎完后她又想走,沈谨辰鬼使神差又拉住她问。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你又想说什么?”
岑喜没好气的问道。
“我想说,你想去就去吧,终归他离开这么久,你们应该也有话说,你去把话说清楚也好。”
沈谨辰看了一眼门外,坦然说道。
“我与他确实有话说,你也不必介怀,我本就不爱他。我们俩的事,容我好好想想,徐徐图之如何?”
闹了这么大一早上,岑喜真的不想再和他闹了,所以她说的很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