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难怪岑喜骂你是一条狗,果然是个狗男人,空长了这一副皮相了。”
君小乔被骂得直接张大嘴巴,想了好几句话想嗤回去都觉不妥,最后切了一句,把岑喜常骂的话,送给沈谨辰。她只不过是想试探一下这货,没想到这他这么大的反应。
“本相与阿喜之间的事,袁夫人还是不要开那些莫须有的玩笑。要不是念在你是岑喜的朋友的份上,袁夫人这番动作,方才那一掌你只怕没命了。”
沈谨辰冷眼摆了摆自己的衣服,冷然说道。
“这么说,我还是托了那死女人的福了,那女人啊,冷心冷情,沈相的口味倒是奇特。”
君小乔忽的一笑,想起岑喜以前那十几年对男人的态度,她就忍不住给他点一根蜡。
“哎呀,小乔,都什么时候了,别闹了,赶紧派人去城外取药,你再迟一步城里要死很多人了。沈相,别跟她一般见识,咱们正事要紧,正事要紧啊!”
君刺史看两人你来我往的斗嘴,焦急的嘴都要起泡了,他是上阳城一方父母官,掌管着军政大权,得百姓供养,却也是百姓的仰仗。这两日听着,这人死了,那人死了消息,心里那是揪心地疼,现在他想的是能救一人是一人啊,可别再拖啦。所以对于这二人的吵架,真是无语至极。
“听闻齐腰山下有一群人隐秘的人出动,本相亲自去探查一番。”
沈谨辰不耐的瞟了一眼君小乔,扔下这句话,带着上瑟和峰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君刺史的书房,往府外走去。
“ 冰山美男果然脾气不小。也不知岑喜以后如何消受得起。”
君小乔看着那远去的背影,嘟嚷了一句,随后拿着两个牌子也往府外走。
既然他们这么痛快的走了,君刺史长舒一口气,一头扎根在书房进去忙碌他的公务。
袁府,君小乔一回去就把一个牌子,塞给岑喜道:
“嗯,我去君家遇到你那个拼头了,正在和我那个伯父商议正事。确实很难搞的一个人,我就稍稍戏弄了一下他,结果人家言之凿凿要娶你,其他女子不屑一顾。你是满意呢,还是满意呢?”
“我和他是不可能的,满不满意这个无从评价,那个啥,你的药材有没有和他们谈价格?”
岑喜的关注点永远不在沈谨辰身上,她现在只想知道,他们的药材能卖多少钱。
“果然是个冷静凉薄的女人,于狂瞎了狗眼也就算了,没想到来这世上走一遭,也还有人瞎了狗眼。哎呦!真替那些喜欢你的人,不值哦。”
君小乔嘴角一翘,忍不住满脸讥诮。
“唉,能不能说点有用的?男女之事是那么的肤浅,咱们也好歹学过历史。多少佳话背后又有多少阴私,三国时期,那个蜀主刘备人家都夸他仁义道德,可我只记住了他一句经典名言,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
“在男人眼里,女人真的就如衣服一样,老子今天不想穿,换了就一件就行,所以别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老娘不相信爱情,只相信自己。”
岑喜叹了一口气,白了君小乔一眼,然后长篇大论的反驳。
“你也不能这么说,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故事,你听说过吧,多好的佳话呀,千古绝唱《凤求凰》多少人喜欢呢。”
君小乔是最看不惯她这种爱情观的,凡事都看的那么糟糕,把自己封闭的严严实实,不让人踏足半步也是…,也是什么,君小乔还一时之间想不到形容词,反正不好,就是了。今日她既然要跟她论典故,那她也就跟她论论好了。
“那你怕是忘了卓文君等那首《白头吟》吧!一个乡野书生,傍上了当地富豪,晚年还要纳妾,吃软饭都吃的那么嚣张跋扈,也是可以。就这样的爱情,你还羡慕。那你还是自个儿羡慕吧,不要在我面前说。”
对于感情,岑喜受父母影响极深,只怕她只有喝一碗孟婆汤,才能忘掉这一切,所以她这一生注定绝情弃爱。
可别对她谈古今经典爱情,一段佳话她都能剖析出独到的见解。于狂是最清楚这一点的,所以他的表白来的那样迟。
“你…,老子竟无言以对。行,不说你和沈谨辰的事了,快点走吧,我带上一群人,你带上一群人,咱们悄悄出城,把药材运进城来。你可不知道我大伯有多焦急。”
君小乔被她那话一堵,顿时还找不出什么反驳之词,于是只好转移话题。
“价钱谈好了吗?你们家大伯给你多少钱?”
岑喜拿着牌子就跟着金小乔一起往府外走。
“现在上阳城到处都要用钱,我店在黎明百姓的份上给他打了个八折。”
君小乔扬着手中的木牌,一路往外走。
“什么?你怎么不卖高价呀?”
岑喜一脸的难以置信。
“呵,还真掉钱眼里去了,他现在到处都要花钱,我作为晚辈孝敬点怎么了?”
君小乔转头赏一个白眼反问道。
“唉,他没钱,人家有钱呀。那个那个沈狗,他可有温家那么大一个靠山?此时不敲诈一点,以后想从他手上再捞点钱出来,可不容易,他那个人特别会算计。”
岑喜一想起,上次被他算计得连家都不能回,还送上门让他调戏,真恨不得梗出出一口老血。
想着这次怎么也能敲他一笔,没想到她这姐妹儿一点都不会谈生意,早知如此,她该去君刺史府邸拿牌子了,上次算计之仇肯定能被她十倍咬回来。
“哦,搞了半天,你是想报复啊?不早说!说实话,你那个姘头我也看不惯,能敲他一笔也是不错,可惜错过时机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马棚,岑喜和君小乔都牵出一匹马,然后利落的骑上去。然后君小乔从君刺史府邸的人和她自己服的人分成了两队。
“我那庄子,一个在城东,一个在城西。我去城东,你去城西。咱们天黑到君刺时府邸汇合,如何?”
君小乔扬起马鞭,眉梢一挑道。
“行,那我们晚上见!说不定时机正好,晚上价格另议。肖启良他们那伙人,现在肯定密切关注城内的动向,小心!”
岑喜爽朗的笑了笑,提醒了一句就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