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怎么知道你是如何染上瘟疫的,反正青山书院的瘟疫是从你这来的,沈相要是不把人救活,我们就去山下找刺史大人公断吧,哼!小小年纪猖狂狂妄,看我们如何把你拉下马。”
谭司业仰着头,双手背负,一副嗤笑模样,说出的话更有难以自持的孤傲。
“噗!”
沈谨辰还没说话,站在他身旁的峰琴实在忍不住,嗤笑出声。
这老头不知在哪找到的自己的脸,这么脸大,他莫不是没听过他家公子的名声?
大宴最年轻的丞相,令金陵那些老古董们闻风丧胆的奸臣,如何能够受一个小小书院教习的威胁,哎呀呀,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这脸只怕比洗脚的木桶还大吧。
“你请便!上瑟关门。”
沈谨辰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这个酸儒,就跨进了院落。
“沈谨辰!你狂妄!众位你们也看见了,这位沈相,号称大宴最年轻的丞相,却是如此道貌岸然之徒,今日视我们这些教习和学子性命如草芥,那我们也就没什么可顾忌的了,他不让我们活,那我们怎么也要拉个垫背的,一起上,杀死他。”
被一个小二十岁的小辈如此忽视,谭司业的眼眸里的凶光乍现,脸上的阴厉尽显无疑,嘴里的话语更是咬牙切齿。
“就是,丞相的命就是命,难道我们这些学子的命就不是命,抄他丫的,杀一个是赚,杀了沈狗更是大赚,兄弟们左右不过是个死,一起上。”
谭司业话说完,他身边有个书生义愤填膺,抄起家伙就往沈谨辰的院门砸去。
岑喜到肖启良院落,屋里的人早已人去楼空,连他们平时下棋的棋盘都不见了。岑喜便知道她料对了,她染瘟疫果然是这个人的手笔。
哼!宴太祖,那个缩头乌龟,整个西贝货就想弄死她,他也不问问老天愿不愿意。
好,很好,好得很!有本事,你就在壳子里缩着一辈子别出来。
咬牙切齿骂了一通之后,岑喜心中的火还不能发泄,于是她轻功一闪又出现沈谨辰的院落,二话不说破影剑一出,就把那个第一个呼应谭司业的书生一剑就劈成了两半。
那些书生见岑喜毫不留情地一剑就解决了一个人,顿时吓得屁滚尿流,正打算进来的步伐,瞬间转了个身,拔腿就跑。
最后能让岑喜泄愤的只有谭司业和谭司业带了的几位教习。
“上!今日不是她死就是我们死。”
谭司业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长剑直刺岑喜面门。
“既然你们想送死,本姑娘今日正好不爽得很,那就别怪我不给你们留全尸了。”
岑喜身子一仰,躲过谭司业刺过来的剑,飞身找了个高位,横剑一扬,一股凌厉的剑气直扫谭司业,刹那间方才还叫嚣的人,瞬间四分五裂。
峰琴看着对方惨无人道的死法,忍不住抓住上瑟感慨道:
“小子,你看主母多霸气,你要是还阴阳怪气,只怕你以后会比这个谭司业死得更惨。”
“拿开你的爪子。”
上瑟冷眼扫了峰琴一眼,拍开他的手进屋了。
岑喜只出了三剑,谭司业带的七个人包括他都没留下全尸,没办法隐门始祖就是变态,她练的天狼绝也是个变态,不在一个层次的高手,完全就是浪费出招。杀完人,岑喜抬步就走进了沈谨辰的房间,抓起一个茶壶,给自己猛灌了一口。
“斯文些,你这样子,哪像个女子!”
沈谨辰在书案前瞟了一眼岑喜的动作,忍不住扶额。
“本姑娘又不是千金大小姐,要什么斯文,你今天有些弱鸡啊,那样的小喽啰都解决不了,还需本姑娘动手。”
岑喜抬眼瞧他一眼,不屑地嗤道。
“本相是怜惜你无处发泄怒火,所以留个人让你泄泄火,你看你,总是这么不领情,方才还说我偷人,可是冤枉了我?”
沈谨辰提笔写了一个方子,递给峰琴后,看着岑喜翻白眼的样子,又忍不住抚了抚额。
“还算你有心,今日算是我冤枉你了,可你也不想想你之前的无耻行径,是个人都会怀疑你好吧,本姑娘只不过是做了最正常的反应而已。”
岑喜看着沈谨辰不住扶额的样子,心里觉得好笑,平生第一次给了他一个好脸色。
“知道我有心就好,也算是本相送出的真心得到了些回报了。上瑟!去找个人把外面的尸体处理了,并给青山书院的李司业传一句话,就说青山书院的肖启良是敌国的细作,谭司业是他的同谋,本相为陛下社稷着想,已经处置了,望他好好整顿青山书院。还有让他统计一下青山书院有多少人染上了瘟疫,请他尽快圈一个地方,对这些人隔离治疗。”
沈谨辰给了岑喜一个你终于有良心的眼神后,又对上瑟吩咐道。
“是!公子。”
上瑟躬身行礼后,便立马领命而去。
“你既然知道肖启良会对我们下手,为何不早早阻止?”
听着沈谨辰对上瑟吩咐的话,岑喜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她以为她得了一个天大的消息,结果人家早就知道了,或许还在别人算计她之前他就知道了,他居然眼看着她受罪。
妈的,还说喜欢她呢,还说娶她当夫人呢,结果是这样喜欢的?
沈谨辰看她不断变换的眼神,心里便知道她想多了,而且可能偏离十万八千里。她难得对他有副好脸色,可不能又让她自个把自己带偏。
于是他连忙开口:
“我也是与那个谭司业对话,才知道消息,卿卿总是冤枉本相,本相怎么舍得你受这么大的痛苦,况且我与你同时发病,我怎么可能提前知道,我总不可能连自己都算计吧,卿卿我对你的思想很单纯,我只想有生之年把你变成我的丞相夫人而已。你又何苦时刻揣测我的用心呢。”
岑喜被对方委屈又深情的凝视看得越发的有些理亏,沈谨辰那副表情,让她有些头皮发麻。
最后她只得语气软了一些说道:“行了,既如此,那就这样,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