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三人,纵马跑了半个时辰,终于到了沈谨辰的别院。
岑喜下马,大步流星走进院子打算找沈谨辰算账,却不想被管家告知沈谨辰一个时辰前出府了,临出门前,说大概要三日才能回来。
“……”
岑喜看着那管家,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后绽放出迷死人的笑。
“那我进你家公子的院子总行吧?”
“这…”
管家见岑喜脸上变幻莫测的神色,不知该如何做主。
公子是给了他一幅画像,说画像中的女子要是来的话,放她进自己的院子。
可是那是三日后啊?
“袁叔,这位姑娘可是咱们公子心尖尖上的人,你跟了公子也不少年了,何曾看见一个女子出现在公子的视线,得罪了未来主母,你以后还有好日子吗?”
峰琴下马,凑到那管家身边帮一脸笑意地帮岑喜说话。
“当真?”
“当真。”
峰琴顶着一张迷死人的笑脸点头。
“还不放我进去。”
岑喜意外地看了沈谨辰这个护卫,适当开口。
“姑娘请。”
管家见长跟在公子身边的峰琴公子都这么说了,他再挡道就真要得罪未来主母了。于是赶紧让道。
岑喜一路跟着管家终于踏足了沈谨辰院子。
只是刚进去就被里面的奢华场景给震撼了,什么亭台楼阁,都不算什么,关键是那个狗男人,居然以白玉为桌,翡翠铺地,玛瑙做装饰,旁边荷花池里还养了许多极其珍贵的锦鲤。
岑喜瞬间想起被这男人抢回去的那一万两黄金,心里又气不顺了几分。
“你家公子很有钱嘛,什么东西都是用的最好的。”
岑喜又笑眯眯看着峰琴。
“主母这是说的哪里话,这些以后不都是你的吗?你与公子夫妻一体,钱财自然要共享了。”
峰琴勾着笑,一脸恭维。
“这话我爱听,那个啥,这院子里有你们家主子最喜欢的东西吗?”
岑喜笑问。
“有啊,荷花池里那些锦鲤是公子,最喜欢的呀,这院子里最珍贵的东西,公子都喜欢。”
峰琴不知岑喜为什么这么问,但这女子作为他今后绝对要讨好的对象,他绝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就好。”
岑喜最先走到荷花池旁看着一池塘的锦鲤,拿出朱焰娘给她的毒药,手一扬全部倒进了池子里。
接着她又抽出破影剑,在峰琴和管家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把那白玉桌瞬间劈成了两半。
“主母,你这是干什么?”
峰琴怎么也没想到岑喜会突然发难。
“给你家公子送份大礼啊,他到我飞凤山也送了不少礼,今日算是回敬了,怎么样,你家公子回来后,会不会喜欢?”
岑喜脸上依旧挂着笑,那笑十分迷人,丝毫没有做了坏事的违和。
“完了,完了,那锦鲤可是兰月国进贡的价值万金的锦鲤啊,就这么死了,公子回来还不得劈了老奴。”
管家看着池塘里瞬间泛白的锦鲤,急得眼泪都出来。
岑喜才不管他哭爹喊娘呢,她今日不发泄一下心中的郁气,她就不叫岑喜。
“主母,公子回来会生气的。”
峰琴看了一眼,岑喜脚下每踩一步,就碎裂的碧玉地板,心疼的要死,但是,但是他真的不知该拿岑喜怎么办。
他要是伤害了眼前这个女人,只怕他家公子会更生气,况且看她外泄的内力,他也不是对手啊。
“生气就生气呗,他要是气死了,我就嫁给他,我给他立碑,每月初一十五,我定给他上三炷香,恭喜他早登极乐,如何?”
岑喜越踩越起劲。
一盏茶的功夫,那翡翠地面全部四分五裂。
同时岑喜起身扬剑,临空舞一圈,顿时那些做装饰的玛瑙也被她弄成了稀碎。
做完这一切之后,岑喜明显感觉这院子有异动,但不过一瞬,便停止了动作。
于是岑喜更加肆无忌惮,直接推门就进了沈谨辰的内室。
她四处逛了一圈,发现内室,里面还有个内室,好像是个小书房。
里面珍奇古玩数不胜数,墙上的两幅画,一看就是名家之作。
岑喜剑一划,直接把两幅画,揭了下来。
拿到外面的院子里,拿着火石,一下就点着了那两幅画。
“主母,那可是前朝末代皇帝北冥渊最后的画作了,公子回来会杀了你的。”
峰琴看见那被瞬间点着的画,直接用身子扑上去抢救,而旁边改名叫罂粟的温琦禾见状不妙,直接也扑上去,与峰琴叠了个罗汉。
而方才带他们进来的管家,看着一池锦鲤全部翻白,死了一大片后就晕过去了。
“温琦禾,你还说你不认识沈谨辰?”
温琦禾方才扑过去的动作和神情岑喜看在眼里,对于温琦禾的身份此刻她心里已经没有半点怀疑,只是她死皮赖脸的目的,她至今也猜不出来。
“小姐,奴婢只是心疼那两幅画,峰琴也说了,沈相回来后一定会大发雷霆的,奴婢…,奴婢是在保护你。”
温琦禾见岑喜又对她发难,连忙从峰琴身上爬起,解释道。
“理由倒是找得好,那个啥,峰琴,你把你家公子的画救下来了吗?”
岑喜冷淡地嫖了温琦禾一眼,然后对那个压着烧了一半画的峰琴说道。
“没…,没有,完了,这回是彻底完了,我完了。”
峰琴起身,一脸苦相地看着那被烧了一半的画,连连说自己完了。
“没救下来也就别伤心了,去把你家公子书房里的书搬过来,咱们再烧烧。”
岑喜觉得烧两幅画哪够解她受的气,她要把沈谨辰那书房烧得片甲不留。
要是晚上她还想在他房间睡觉,她连这房子都想给他点了。
“不要,要烧你自个儿烧,公子最珍视的画都让你给烧了,你就准备承受公子回来的怒火吧。”
峰琴这时终于没了恭维的神色,眼里全是颓然。
“我怎么承受你家公子的怒火,我不知道,但是你如何,我一定知道,你要是不帮我去搬书,你家公子回来,我就说我贪图你的美色,就在和他野合的第二晚,给他带绿帽子了。”
“怎么样,这样的理由,够你家公子把你挫骨扬灰了吧。”
岑喜挑眉,带着漫不经心地笑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