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选得不错,她们三个确实极会做饭,姑娘选了她们不亏。”
中年男人依旧堆着满脸笑意,对岑喜说道。
岑喜深深看他一眼,又觉得自己做的决定有些偏颇,但自己心里又摇摆不定,实在猜不出那狗相的心思。
但选了就选了,就那样。大不了那三个婆子只对她服务好了,后山训练场,他们自己做饭。
而且有了温琦细的前车之鉴,她就不信那狗男人专门把人送上来让她杀。
想通这点,岑喜朝那中年男人懒懒摆手:
“就那三个婆子留下,其他的人你带走。”
“好咧,姑娘以后再需要人,尽管派人到上阳城知会我一声就好了,我的人绝对得力。”
中年男人笑着点头,说完话,便对岑喜行了一礼,然后带着他的出了偏殿。
人走之后,温琦禾掐着点又端了一杯茶进来,一句话也不说,直接放到朱焰娘面前。
岑喜看她一眼,把自己那碗她喷了的茶递给温琦禾,说道:
“再去给我沏一杯茶。”
“是!”
这回温琦禾极规矩,接过茶碗,行了个礼,就出去了。
“她越是这么温顺,老娘越是觉得她有问题。”
朱焰娘目光幽深地盯着温琦禾的背影,喃喃说道。
“既然赶不走,那就先这样,且再看看,我岑喜也不是那么好算计的,她只要一出手,本姑娘定让她知道,什么叫自作自受。”
岑喜自然知道朱焰娘的担心,但她这人专治各种不服,只要温琦禾敢出手,她定让她知道作死的代价。
“你这一大早捡了这么大的便宜,也不知你下次见了那沈相,是否还能守身如玉哦。”
见岑喜出偏殿对门口的人吩咐把那三个婆子带到厨房,朱焰娘跟上去忍不住又揶揄了一句,昨日她还在为钱发愁呢,今日简直是几个馅饼轰然砸下,也不知岑喜会不会噎死。
“你觉得珍馐楼和春花楼加在一起值十万两黄金吗?”
岑喜在门口等着朱焰娘一路同行。
“值啊,十万两黄金,一个珍馐楼就够了,哪还需要加一个春花楼。”
朱焰娘估算了一下接话道 。
“那下次那狗男人再来找我我就不跑,反正他长得也不错,身份也可以,我勉强与他约个炮算了,你那有没有避孕的药?”
岑喜说得云淡风轻,其实经过几次接触,她发现她也挺好色了,那身材,把人给睡了,绝对不亏,关键是自己也跑不掉。
“我有一种功法,练了之后,男人那些东西事后会悉数排出体外,我教你。你这是真想通了?我就说嘛,那种事会上瘾的,你要是把沈相睡了,感觉不满意,还可以找别的男人,到时候我帮你找。”
朱焰娘一副我果然好眼光,果然没看错的表情。
“不要,我还是觉得那种事做多了,对自己不好,况且我只喜欢和身材绝好的美男干那种事,其他人我觉得恶心。”
岑喜是绝对不会承认,是上次那狗男人不着寸缕频繁在自己面前晃悠,又让她没吃到而留下的后遗症,其实她真是不喜欢招惹男人的。
“好吧,现在我们干嘛去?去上阳城?”
朱焰娘嘟着嘴一脸不高兴。
“你素女门的姑娘,什么时候到?”
岑喜想了想春花楼和珍馐楼她都得亲自去一趟。
既然都送给她了,她肯定要拿着信物去管一管,只是两处她都要去,有些分身乏术。
还有青山书院那个人,那个影响她命运的人,她应该去看看,至少试探一下。
前几次都是人家急吼吼地要杀她,可这一次她做了万全准备等他来,他倒是来了,也不杀她了,这是怎么回事啊?搞不懂诶。
“今天晚上就到了,要不然我们先去春花楼安排一下。”
朱焰娘提议道。
“行吧,那咱们先下山,我教你的易容术记住了吗?”
“当然,老娘可是聪明绝顶,那些功法对我来说就像喝水一样简单,对了,我现在要不要教你一下,那种不能怀孕的功法?这可是我们素女门的独门秘术哦?”
朱焰娘眉梢一挑,一脸得意。
“行吧,那就先学学,反正有些事急不得,得慢慢来,等你素女门的姑娘们今晚来了,明日我们再下山。”
岑喜原本想今日先下山去看看的,但她又怕遇到那狗男人,他那一套点穴之术,她实难招架。
万一失了身,再怀个孕,她不得哭死。
“行,走,我们回屋。”
朱焰娘见她答应,拉着她就往回走。
温琦禾端着一杯茶来偏殿正好看到这一幕,眼神中的情绪一变再变。
看得她身边的巧盈,眉头越皱越深,最后终究忍不住出言道:
“小姐啊,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人家让你做丫鬟你就做丫鬟啊,我们温家虽然是商贾人家,但是在朝廷也不是没有关系的,你这是何苦。”
“因为我只要脱离温家,以后我的婚姻就不会被人掌控,也不会被家族拿出去做交易,你以为哥哥说的那些话是说着玩的吗?”
“上次抛绣球选婚是我最后的机会,奈何我终究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所以我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离开岑喜的。”
温琦禾难得这样正经与巧盈解释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哦,那小姐应该与岑姑娘解释清楚,她也不会这么为难啊,小姐看你今天平白被人打了一巴掌,是不是有些…,有些…。”
巧盈恍然应了一声,然后还是觉得她有些自作自受,但她一个丫鬟不敢公然打她家小姐的脸,于是住了口。
“是不是有些自讨苦吃?”
温琦禾接住她的话说道。
“是有那么点意思。”
巧盈嘟着嘴,点头,既然小姐都自己说了,她说出来也没什么。
“那个女人,你别看她一天嘻嘻哈哈,其实内心凉薄得很,她要信任我,我必须自个儿磨砺一段时间,充分展示自己的意图,她才可能信几分。所以我这苦是吃定了。”
温琦禾收起了往日的刁蛮,神色是她从未表现出的冷静。
“行吧,既然小姐你自己有打算,奴婢也没什么话可说,小姐你都当了丫鬟了,奴婢以后怎么办?公子对奴婢一点安排都没有,奴婢该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