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还用得着这么计较吗?就五五分,好了不啦,别磨叽,赶紧把山上的事情处理好,我们下山。”
朱焰娘打心眼把岑喜当成自己人,所以她觉得这事,你一半我一半很正常,不过岑喜这样提,也算是尊重她,所以她做了五五分。
“行吧,其实我占个两三成就可以了,毕竟你出力得多,我只是相当于一个军师的角色而已。”
岑喜见朱焰娘这么爽快,心里对她又增了几分好感,比温琦细那头狼好多了。
两人谈完事,岑喜就出了院子找刘基问她昨天她安排的事情。
朱焰娘也回房间写信去了。
院外沈谨辰听了一耳朵墙角,脸色和眼底的情绪一变再变,最后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便又偷偷跟着岑喜去了刘基的院子。
院内温琦禾一起来也听了一耳朵墙角,鉴于昨日岑喜的态度,她不敢出来,但他们谈话的内容她听得一清二楚。
岑喜这丫的,还真动真格了。
也不知她哥作何打算。
训练场刘基知道岑喜在议事堂等他,他片刻不敢耽搁,用了最快的速度到了议事堂。
“昨晚回来,为什么没有没有禀报事情的进展?”
岑喜冷着脸,直勾勾地看着刘基。
“主子,您院子里最近住了不少女眷,刘基不敢贸然前去。”
刘基额头直冒冷汗,昨天才经历厨房婆子的事,他是万万不敢再惹这女魔头生气的,可是他好像事与愿违了。
“那你也该给本姑娘递句话吧?是不在你眼里,本姑娘直到现在都还不是你们的主子啊?”
岑喜觉得她好容易压下的火气,又被这货给挑起了,真的好想杀人怎么办?
“主子,属下办事不力,还请主子再给我一次机会,属下以后再也不敢犯类似的错误了。”
见岑喜的眼神如刀,恨不得刮下他一层皮,刘基身子一抖,连忙跪地求饶。
“我给你一个申述的机会,说说你昨晚为什么没去通知我一声?”
岑喜见他抖若筛糠,气性消了些,说道。
“属下真的是因为不方便进主子的闺房,所以一时疏忽,才忘了给主子传信,主子放心,下次属下一定及时把消息传给主子,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属下在此起誓,如下次再犯类似的错误,不用主子动手,属下定自刎谢罪。”
刘基抬头看岑喜一眼,他知道他现在的回答一定要真诚,要郑重,不然昨日厨房婆子的下场就是他的下场。
“瞧你吓的,本姑娘一向温柔,怎么会让你自刎谢罪,起来吧。”
岑喜见他识趣便走到主位上坐下,笑着开口。
“谢主子!”
见岑喜放过他,刘基立马起身,长舒了一口气,脸上不敢有半点不恭敬之色。
“昨日让你传达的话传达下去了吗?”
岑喜漫不经心摸了摸前任留下的虎毛皮,问道。
“已经传达下去了,主子,大黑子死后,我们兄弟都是真心奉您为主的,主子放心,我们不是温家那些吃里扒外的奴仆。”
“自从我们饿了三日后,主子还想着给我们找厨子做饭,我们便记下了您的恩情,你放心,我们是绝对不会背叛你的。”
刘基知道自己的考验还没过,这个时候一定要表忠心,不然怎么死都不知道。
“就姑且信你们一回,以后要时刻记住的话,那天走错道了,你们也知道结果,别想着逃跑,我之前说的话也不是说着玩的,只要你们真心奉我为主,我也不会亏待了你们,我这个人最讨厌背叛,你们要记住了。”
岑喜看着刘基,再次说了些敲打他的话。
“是,主子放心,属下记住了,之后也会转达给兄弟们的。”
刘基终于松了一口气,诚然说道。
“那说说,你下山后的事,牙行的人怎么说,人在哪?”
教训完人,岑喜总算问到了正事。
“牙行的人说我们飞凤山是土匪窝,他们不愿意糟蹋人家姑娘,主子,是属下办事不力,请主子责罚。”
刘基踌躇片刻,难言开口。
“土匪窝?我好像从上山后,就从来没干过抢劫的事吧?这些人,不抢他一回,还白被人扣这么一顶帽子了,刘基你明日就带着几个人去抢,让他们看看我们土匪的德行。”
岑喜听到刘基那话顿时气笑,这些人真是犯贱,不抢他们还惦记着。
刘基:“……”
“那温家呢?又是如何态度?”
岑喜很想知道,温琦细精心安排的人被她杀了,他作何反应。
“温公子没见我们,他让管家把人接过去,就关了门。”
刘基如实回答。
“好,很好,以后温家商行的人路过飞凤山,不管拉的什么货,直接抢,就算不用,我们也可以把它给烧了。”
既然温琦细能做初一,她定能做十五,以后就相互不客气好了。
“是,主子。”
刘基点头应承。
“明日带五十个人去把你昨天找的那些牙行全给我抢了,既然他们不要钱做生意,我们直接不给钱好了。”
岑喜想起山上的饭实在难吃,那牙行又不给面子,那她只能对不起了。
“是!主子,明日属下一定把这事情办好。”
刘基又点头应承,经过这一番交谈他再次深刻认识到这个女人是真的得罪不得,睚眦必报的性子不要太明显。
“没事了,你下去吧,训练认真些,别一个月后输给了白泽。”
岑喜摆手撵人。
刘基走后,岑喜一个人独坐了一会儿,随后起身去找小鱼和阿湘。
沈谨辰见她处置完事情后,表情冷漠,没像以前一样想着欺负她,身形一闪,下了山。
回到自己别院后,他在书房又灌了自己两壶茶,才把上瑟叫了进来。
“公子!”
上瑟知道沈谨辰有话要对他说,于是出言唤道。
“拿着这个令牌去找温琦细,让他明日上飞凤山把他该解决的事解决了。”
沈谨辰看上瑟一眼,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扔给上瑟。
“是!”
上瑟感觉沈谨辰心情不好,所以应承之后便不予多说,直接出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