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那婆子扑通跪下,紧张地问道:
“主子,老婆子我犯了什么错?主子要说这么重的话吓我?”
“不急,你只要把我接下来的话回答好了,或许你还有命活。”
“你是温家的奴仆还是我的奴仆?”
岑喜这个人向来直接,所以问得也直接了当。
“我…,老奴以前是温家奴仆,公子把老奴送给姑娘,那老奴从被送来的那一刻就是姑娘的奴仆。”
那婆子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回道。
“这也不傻嘛,那你为什么会干出出卖主子的事呢,你觉得你把现在主子的消息卖给你以前的主子,是不是有欠妥当啊?”
岑喜蹲下身捏着她的下巴问。
“主子,老奴老奴错了。”
此刻那婆子吓得满身都在抖,她从前就听说这个妖女杀人不眨眼,今日犯了她的忌讳,她…,她只怕真活不成了。
“连自己的身份都认不清,留你何用。”
她想得不错,岑喜就没想让她活,她要这山上的每一个人都记住一点,她是他们绝对的主子,谁要是出卖她,必是这个下场。
所以岑喜一把就掐住她的脖子,反手一拧,这婆子便瞬间毙了命。
而旁边那个抖若筛糠的,一直没说话的那个婆子,岑喜也没放过她,直接一掌就解决了她。
岑喜杀了人后,冷眼看着刘基。
刘基吓得连忙后退两步,说道:
“主子,我刘基绝对对你忠心耿耿,求你,求你不要杀我。”
“传令下去,飞凤山所有人,必须真心诚意奉我为主,且飞凤山所有的秘密必须守口如瓶,如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今日这厨房婆子的下场就是背叛者的下场。告诉他们别想着逃跑,逃跑后也是同样的结果,虽远必诛。”
岑喜扔完这些话后,就打算去洗她那双污秽的手。
刚走两步,她想起了什么,于是转过脸对刘基说道:
“这话,你回来之后再传,你现在找两个人,把这俩个婆子尸体和那个药童都给我送到上阳城温家去。并转达一句话,就说这三个人我要不起,两个帮他处理了,一个他看着处置。”
“是,主子放心,刘基一定把这事办得妥妥当当。”
见岑喜看过来,刘基立马点头,深怕慢一步,这祸事会殃及到他头上。
“还有回来的时候,去上阳城牙行,把那里的管事带来。”
岑喜想了想她这么大一个飞凤山,每天每个人都要吃饭,还有人生病,厨子和医者必不可少。
既然温家人不行,那只能去牙行碰碰运气了。
“是!属下立刻带人下山。”
刘基再次领命。
“嗯,我记得你们中间有几个人会烧火做饭了吧?”
岑喜把人给杀了,突然又想起这些好像不会做饭。
“会!我和刘彪刘虎几个都会煮饭,主子放心,我们再也不是恒王府出来的兵流子了,该会的我们都会了。”
见岑喜身上的阴沉之气少了许多,刘基紧绷的神经也松懈不少。还好,他没被殃及池鱼。
“那就这样,没找到人之前,你们先做饭,找到人之后,你们再去训练。”
岑喜冷淡地看刘基一眼说道。
“是,主子。”
刘基不敢有半句怨言,之前他们老大和今日这厨房婆子之死,都告诉他一个道理,这个女人绝对惹不得。
温琦禾骑马追到飞凤山山脚下,沿着之前的山道爬得气喘吁吁,好不容易到了山门,却听门口的守门人说:
“温家人与狗不能进。”
她那个气哦,恨不得一鞭子卷一个扔到山下去。
无奈岑喜是个彪悍的,她有些怕。
想起出门前,他哥给她说的那两句话,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
一边哭,还一边说她有多苦,说什么岑喜要是不收留她,她真的就无家可归了,她要是被她哥抓回去,真的就只能嫁给别人做填房了。
她一个大闺女,要被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给糟蹋,真是奇耻大辱,还说她岑喜虽然是个女的,但她们总归是拜了堂的,她就这样撒手不管了,她要怎么办呀,云云。
反正就在那装可怜。
后来巧盈跟过来,看她那样子,都恨不得躲进树林里,再也不想出现在她小姐身边,她家小姐太能豁得出去了,这简直没脸没皮了。
刘基找了几个人抬着那婆子的尸体,在山门口正好遇到温琦禾瘫坐在地上,哭诉这自己有多悲惨。
刘基觉得这几天他们山门这个地方好像与女人犯冲,前几天温家送来的小妾哭着喊着让主子留下,留下不成,就辱骂主子。
今日又来一个小姐来哭诉身世的。
这个也不知道主子如何处置,反正不管怎样,主子今日火气很大,说不好又要步厨房婆子的后尘。
他还是赶紧下山去办主子交代的事情为好,小命要紧,闲事少管。
想着这些,刘基直接无视那个瘫坐在地上的女人,让人抬着尸体,抓起他身边的药童,就疾步往山下走。
可刚走两步,就被守山门的兄弟叫住:
“刘统领,这个女人在这哭了好久了,我们该怎么办?”
“把她们赶下山就是,我有急事要办,不能耽误,就先走了,你们看着处理。”
刘基说完这句话后,下山的步子更快,这显然是个硬茬,他嫌命长了才要管。
“刘…”
守山门的人再想叫一句,只见刘基一个纵身,直接运用轻功跑下来了山,用仓皇而逃来形容毫不为过。
所以他们当即闭了嘴,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嘀咕了一句后,有个人直奔岑喜的院子而去。
一盏茶后,岑喜没来,朱焰娘倒从春花楼回来了。
她仔细瞅了瞅温琦禾,又看了看她身边的丫鬟 ,忍不住问了一句守门人:
“她们俩谁啊?在你们家小姐门口坐着干嘛?乞讨要饭吗?”
“你才要饭呢,本小姐长得这么标致,像要饭的叫花子吗?你谁呀,敢跟本姑娘撒野?”
温琦禾本来就是个炮竹筒子脾气 ,岑喜不见她,她都忍了很久了。
没想到这个女人一上来就奚落她,她要是忍下这口气,她就不叫温琦禾。
“哟,火气还挺大,老娘才在青楼里爽够了,没想到你还能让我爽一爽,打一架,嗯?”
朱焰娘好笑地打量温琦禾一眼,然后挑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