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喜眼底闪过一抹微光。
“主子是得罪的人是不是很厉害?”
白泽觉得,岑喜的武功虽不算登峰造极,但也算极为厉害了,而她又出自隐门,到底是谁让她这么忌惮,还需要以一抵百的军队相护?
“嗯!所以你的任务很重,我希望半年就能看到成效,之前我给刘基一本计划书,他能力有限,没做好,你去先观察一个月,一个月后,说出你的意见,只要把这支兵练好,白城你迟早能回去,且时间不会太短。”
岑喜也没藏着掖着,她要给她足够的信任,他才能给她训练出她想要的兵。
“谢主子!白泽一定竭尽全力。”
白泽单膝跪下,给岑喜行了一个军礼。他之前也想过就算他武功足以秒杀陆慕冉,但可能也杀不了他。
但如果有一支军队,他的胜算绝对有八成。
所以他这样郑重其事一点都不为过。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你先观察一个月,全面配合刘基,等一个月后,我再对你们俩进行安排。”
岑喜诚然说道。
“是!白泽这就找刘统领报到!”
白泽抱拳行了个礼之后,大步跨出了院门,一个月就一个月,他白泽等得起。
“主子,我哥你都安排了,那我以后怎么办?是不是还是跟着你做丫鬟?”
阿湘见她哥走远,于是凑到岑喜跟前问道。
“你想干什么?之后有什么想法?”
岑喜看着眼前这个稚气未脱的小姑娘问道。
“主子,我没想法,娘和外公的仇,我哥会报,阿湘…,阿湘想一辈子跟着你成吗?”
阿湘踌躇地问道。
“那就先跟着吧,以后还长着呢,你以后总归要嫁人,一辈子可太长了。”
岑喜朝她莞尔一笑。
“好!主子,那我跟你住一个屋吧,奴婢也好照顾你!”
阿湘嘴角洋溢着真诚的笑,这一路,岑喜就像一个大姐姐一样照顾着她和她哥哥。
她知道她这是跟对了主子。
她虽然以前也是小姐,但娘去世之后,府里最下等的丫鬟婆子都会欺负她和她哥。
要不是有于叔几个老人护着,再有恩公小树林相救,她和她哥早就死了。
哪还有今天全须全尾的自己。
所以主子是他们的再生父母,她做丫鬟做得心甘情愿。
“我虽然身边确实需要一个丫鬟,但我也只是把你当做我一个助手而已,所以以后奴婢这种话别说了。”
“以后我唤你阿湘,你叫我阿姐就行!我比你大,以后就姐妹相称,我的院子你也不用守,我一个人住习惯了,你就朱九意旁边那间房吧!”
岑喜实在不忍心糟蹋一个将门女子的风骨,但她身边确实无人可用,那她暂且把她当做她一个助手吧。
“嗯!阿姐!阿湘知道您怜惜我,我会一直记在心里的。”
虽说她甘愿做丫鬟,但她还是挺感动主子这样的安排。
“嗯!赶路累了,都早点休息吧!”
岑喜看了一眼怀里被她唠嗑唠瞌睡的小鱼,摸了摸她的头发,就抱着她进了主院。
翌日,岑喜醒来后,就去了刘基给她临时搭建的书房处理公务。
也顺便给于狂去了一封书信。
其实她是不愿意再招惹于狂的,但是形势所逼,飞凤山即将又会迎来一场大战,她要应付那个狗男人,就腾不出手对付即将要造访的宴太祖了。
所以于狂那丫的,还是要厚着脸皮叫来飞凤山,等她这次彻底把那个狗男人弄死了,她就可以专心对付宴太祖。
把宴太祖解决了之后,她就可以认真地赚钱了。
等她赚够了钱,她就不会一想起她现代银行卡里的钱还没花完,就耿耿于怀了。
她决定了,这回她挣的钱,有多少花多少,她要保证她死后除了给九意和小鱼留一点遗产之外,其他都是被她亲自花完的。
于狂来得挺快!
岑喜的信刚送出去一个时辰,这丫的就进了岑喜的书房。
“死女人,你回来了?知道想我了?”
于狂顶着他那一张还没好全的脸,一进来一堆问题砸向岑喜。
“你的脸怎么了?”
岑喜看着他左边脸有个大包鼓起,顿时笑容见深,她怎么也没想到她才走一个月,于狂就能把自己搞成这样。
果然还是前世那个于狂。
“笑什么笑!温家那个你的娇妻,那脸比我这还难看。”
君剑愁装模作样地瞪一眼岑喜,然后气急败坏地说道。
“你们俩怎么打起来了,她不是喜欢你吗?怎么会打你,而且你为什么还让她打着了?”
岑喜见君剑愁那包一鼓一鼓的样子,脸上的笑实在挂不住,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就知道你永远这么没良心,有事说事,没事,本公子可不想见到你,你不是说喜欢那个沈狗吗?没事别让我帮忙?找他帮忙去啊?本公子很忙,没功夫见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女人。”
见她笑的那么没心没肺,君剑愁神情恍惚地想着,她不管怎么笑,都不会成为他的媳妇儿,他就有些别扭。
“于狂!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难道就因为没有爱情,我们的友情也都不能延续了吗?如果是这样,就当我今天没给你写过信,你走吧!以后不要来往了,以后你出现的地方,我也会尽量躲着点。”
见于狂那一闪而逝的心伤,岑喜心里也不好受,但是她真的做不到违心地嫁给他。如果以后每次他们见面都不能再回到从前那样轻松自在的模式,那他们好聚好散吧!
也算是与过去画上一个句号。
“什么叫以后尽量躲着我点?岑喜你连我最后的尊严都要践踏吗?”
君剑愁眼睛发红,眼泪夺眶而出。
“我…”
岑喜见他那样,眼泪也夺眶而出。她心疼地看了君剑愁一眼又一眼,只是她怎么也说不出她可以嫁给他的话。
“行了!说,你今天找我什么事?我于狂决定了,以后不再爱你,不再对你抱任何幻想,以后一心把你当妹妹,求你不要再说躲着我的话了,我怕我会发狂,做出对你不利的事。”
于狂极力把自己的眼泪收回去,情绪稳定之后,他才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