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书生有福气啊,说不定还能被温大儒看上,以后青云直上肯定不在话下。
话语交流间,还有对五日后诗会充满憧憬。
此刻醉仙楼,岑喜和温琦禾一人点了一盘荷叶熏鸡,在那风卷残云。
“这些人真是无趣,不就是俗得不能再俗的诗会吗?有什么好期待的。”
岑喜听着那些讨论来讨论去,都是那些闲得蛋疼的话,真觉得古人没意思。还是现代好玩意儿多。
“我说你装成读书人,真是亵渎了读书人的风骨,我要是真嫁了你,我半夜肯定忍不住想要掐死你。”
温二小姐给自己塞了一个鸡腿,慢悠悠地说道。
“切!也不知道当初是谁对我见色起意,迫不及待的圆房的。”
岑喜也撕下一块鸡腿塞进自己嘴里,嗤之以鼻 。
“别说话,君剑愁来了!”
温二小姐眼神朝外一瞟,正好看见君剑愁上楼。
“在哪?”
岑喜往外瞅。
“都进了酒楼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经过我们这里。”
一提起君剑愁,温二小姐平时与岑喜斗嘴的气焰瞬间消失于无形。
“瞧你这鸵鸟样,你一见到他就这副样子,你要是能把他追到手,只怕得下辈子,估计下辈子你都只能在他千里之外。”
“你等着,我去把他请到我们包间来。刺激刺激他,看看他是什么反应。”
岑喜说完,手一擦,抬腿就往外走。
温二小姐正要起身阻拦,岑喜早出了房门,去拦君剑愁了。
“君公子,在下蒋瑜,不知可否到房间一叙?”
岑喜憋住笑折扇一摇,拦在正上楼的君剑愁面前说道。
“蒋瑜是哪号人物?一边去!”
君剑愁冷冷地瞪她一眼,衣袖一甩,就大步跨进了,隔壁一间包房。
岑喜跟着他身形往那房间一扫,顿时头皮发麻。
真是冤家路窄,那个狗男人怎么在里面,他和君剑愁谈什么交易?
见岑喜进来后,一脸的脸色不好,温二小姐问:
“你怎么回来了?君剑愁不愿意进来?”
“他今天火气很大,不适合招惹。你吃好了吗?吃好了我们走吧!”
岑喜淡淡地解释完,拉起温二小姐就出了包间,下了楼。
温琦禾被她一路拉下楼,都还来不及开口,就被岑喜塞进马车里。
“你自己回去,我还有点事要办。”
说完闪入一个小巷,转眼就没了人。
“妈的!还真当自己是我夫君哦,你说让我回去我就回去了啊,美得你!”
温二小姐见岑喜不管不顾就把她塞进马车,顿时爆了粗口。
掀起车帘就跳下车,沿着那女人离开的方向去追,哪知那女人跑得太快。她出去找了一圈,人早就不知道去了哪个犄角旮旯。
温二小姐想了想,她这莫名的举动应该是出去见了君剑愁才发作的。
难道她与君剑愁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可是也不像啊?
她一向对君剑愁坦然得很,怎么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问题一定出现在君剑愁去醉仙楼的目的。
想到这温琦禾对车夫说了一句什么,又折返去了醉仙楼。
岑喜原本想着让温琦禾先走,那两个唯一有交集的应该是与她有关,温琦禾不便听那两个人对话,所以二话不说,把她拉下楼塞进了车里。
没想到她刚折返回来,找了个安全位置藏好,温琦禾那个属狗鼻子的,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她隐藏的地方。
岑喜那个气啊,真想剖腹自尽算了。
“你别这副表情,其实你隐藏的位置极好,只不过这醉仙楼是我们温家的产业,什么地方能藏人,且还能听到那间房里人的对话的地方也就这个地方了。”
温琦禾见岑喜又想杀人,又想刨坑把自己埋了的模样,甚是好笑。于是好心提点了一句。
“要听那就一起听,别打扰那两个人,他们武功极高,稍不注意我们就会被发现。”
岑喜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呢,希望里面那两人今天谈的正事,跟她半点关系都没有吧。
“好!”
温琦禾也知道里面的人不好惹,便不再多说话,接起一块瓦片朝里面看去。
“她在哪里?”
沈谨辰看着对面的人直接了当地问。
“她在哪里跟你有半毛钱关系啊,沈相未免管得太宽。”
君剑愁四仰八叉地坐着,直接开怼。
“你知道,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本相必须带她回京。”
沈谨辰冷然开口。
“屁的你的女人,她那个人最不在乎的就是这些,况且你得到了吗?大言不惭。”
君剑愁嘲讽地哼了一声,觉得对面这个男人脑子绝对是被驴踢了。
“再问一遍,她在哪里?不然你君家在上阳城数代累积的基业,本相不介意粉碎个干净。”
沈谨辰眼神一窒,冷声威胁。
“随便你,沈相要动也要看君家愿不愿意,就算你动的了又与我何干,本大爷不在乎,我君剑愁在这唯一在乎的人莫过于一个她而已,只要她不愿意的事,本大爷寸步不让。”
君剑愁的回答依旧很拽。
“这么说,在君公子这里,我们没有任何谈的余地了?”
沈谨辰听他这样说,不见得有多生气,但这个人他必须与他认认真真见一面。
“少废话,有屁你就放,本大爷接得住,她你休想肖想,沈相别让人认为你连一个女人的没见过的样子,她不过是比别的女人稍稍特别一点而已。”
“连一个做过别人小妾的女人都要抢,未免太失你大宴丞相的身份了,别让人看着不耻。”
君剑愁极力忍着火气,与眼前这个奸相磨嘴唇。
“君剑愁,君刺史最得意的儿子,不也惦记一个寡妇吗?本相有什么好没脸的。你遇到她给她带句话,让她别跑。我知道她以前的婚姻只是儿戏,守宫砂替我好好守着,我迟早有一天会来取。”
沈谨辰站起身表情淡淡,说完这些话就跨出了包间的房门。
“沈谨辰!你无耻!”
君剑愁气得紧拽成拳。
“以后君公子买凶杀人的事最好还是不要做,就算你花得起大价钱,江湖上那些蝼蚁,也没人敢凑到本相跟前来杀我。”
沈谨辰见君剑愁跟出来,淡淡地说完这些话,身形一闪,原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