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时三刻,岑喜被温府的奴才们换好了新郎喜服,推到了喜堂,手里还被塞进了一根红绸。
岑喜看着坐在上首的温家高堂,以及坐在下首不远处的温家大公子温琦细,顿时情绪高涨,她原以为是不是温琦细待的温家,没想到瞎猫碰上死耗子,撞了个正着。
那她在这温家客居一阵也有无不可。
所以她朝温琦细挑眉笑了笑,干净利落地和温二小姐拜了堂。
“礼成!送入洞房!”
主持婚礼的人讲完了这句话后。
温琦细出声说了一句:
“时间不早,新人入洞房后就不必出来了,直接圆房就是。”
“好啊,小可正有此意,多谢舅兄了。”
岑喜听到这话脚步一顿,转头对温琦细笑得见牙不见眼。
“去吧。”
温琦细看她一眼,摆摆手。
岑喜和温二小姐走后,两位老人急忙从主位上下来,问温琦细:
“儿啊,这人靠谱吗?我怎么觉得心有些慌啊!”
温母拉着温琦细的手,一脸担忧的说道。
“是啊,我也觉得今晚可能会出事,你说我们是不是做错了?”
温老爷也是满面愁容。
“父亲,母亲,阿禾都二十一岁了,再也耽误不起,就这样吧,就算这人不怎么不靠谱,我也能让他规规矩矩的,放心,我总不会害了阿禾。”
温琦细虽然也觉得方才那人不靠谱,但是他有那个自信,能够拿捏住那人。
“行吧!你爹身子骨不好,娘先扶他回去了,前面你盯着点。”
温母叹了一口气,便扶着温老爷进内院了。
“嗯!父亲的药,母亲要盯着他喝了。”
温琦细看着温老爷提醒道。
“也没几年可活了,那苦药汤子,还是免了吧。”
温老爷猛咳了一阵,推脱道。
“儿啊,这苦药汤子确实是难喝,你爹都喝了六年了,君家君公子真一点面子都不给吗?”
温母看着温老爷骨瘦如柴的皮骨,满眼的心疼。
“人家说了,只要我们把温二小姐嫁出去,不再骚扰他,他可以亲自过府,给爹看病。”
温琦细无言扶额片刻,无奈说道。
“哦,那琦禾应该为父亲尽尽孝,你今天做的这事是对的。”
温母点点头,顿时心里头那些埋怨的心思,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母亲能想通就好,扶父亲去休息吧,我去前院待客。”
温琦细拉着他身边的妻子,跟温母辞行。
“嗯!”
温母看了一眼儿子儿媳紧扣的手,扶着温老爷进了内院。
“怎么,还对儿媳妇不满意?”
温老爷感受到妻子突然力道加重的手,忍不住问。
“嗯,你看她那一副软绵的样子,那配的上我儿!”
温母不忿地说道。
“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以后还是少操些心吧,娶都娶了,就让她们好好过日子吧。”
温老爷叹了一口气,说道。
“好好养你的病,其他的事你也少操心!”
“老婆子,我是为你好!”
温老爷看了一眼他这结发妻子,自个儿进屋了。
此时温家温二小姐的婚房两人在喜娘的安排下,很快完成了洞房内的剩余仪式。
喜娘和丫鬟们走后,岑喜端看着坐在床沿的新娘,头皮发麻。
她此刻才真觉得自己好像玩大了。
怎么办,找个理由尿遁?
岑喜的身体比头脑还诚实,刚有这想法,就已经走到了门口了。
“夫君要去哪里?”
岑喜刚抬步踩上门槛,新娘温琦禾已经站在门口拉住了她的手。
她可不希望她好不容易再看上的人,再跑了,那她到哪哭去。
“姑爷,今晚你就乖乖和小姐圆房,过了今晚你想去哪里,我们都不拦着。”
温琦禾说完,外面那个丫鬟巧盈也堵住门口说道。
“你们俩确定要拦我?”
见她们这么上赶着找戏弄,岑喜瞬间脸也不臊了,心也不跳了,恶趣味的心思又袭上脑门。
“夫君,我们都拜堂成亲了,今晚你就从了我,以后得到的好处多多,你放心,本姑娘一定会对你好的,绝对把你往天上宠。你也别心不甘情不愿了,我们赶紧圆房吧!”
温琦禾脸上笑颜如花,手里死命地拽住岑喜的胳膊。
“既然娘子这么热情,我也不能不上道,但是我还是把话说在前面,你别后悔就成哈,这婚我是不想结的,是你和你的丫鬟强硬要求的,到时候可别赖上我。”
岑喜现在也是破罐子破摔了,反正都到这一步了,不看看这温家小姐逐渐龟裂的脸,她怎么也是不甘心的。
既然她们不顾她再三暗示,那她就和这姑娘唱一场戏好了。
“你是我夫君,我以后爱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后悔呢,夫君你看马上都要到三更了,我们还是早早歇息吧。”
温二小姐温琦禾越看岑喜那张脸越喜欢,巧盈说的没错,这张脸与君剑愁真的不相上下,美的让人心肝乱颤。
“好吧!盛情难却,我这就去床上躺着,你要干什么,你随意哈!”
岑喜见她还是坚持,她麻溜地爬上床,等着好戏开罗。
“好,夫君你要替我宽衣吗?”
温二小姐一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脸和耳朵都有点红。
“哎呀,你自己脱!”
岑喜看她一眼,不耐烦地说道。她才没兴趣脱女人的衣服呢。
她只对某些男人左大腿的胎记感兴趣。
“好吧!”
温二小姐花了一盏茶的时间,把自己的嫁衣脱得只剩下一件里衣的时候,爬上了床。
放下床幔后,温二小姐见她的夫君还是一副合衣而睡的样子,于是脸红了红,便去解岑喜的衣衫。
岑喜下意识护住自己的胸,问:
“你要干嘛?”
“当然是帮夫君脱衣服了,你穿得这么整齐,我们怎么圆房呢?”
“哦,是哦!我穿的衣服是有点多,那你帮我脱吧。”
岑喜嘴角不自然地往上挑,好戏就要开始了,好兴奋,怎么破。
“夫君放松放松,别这么紧绷,我脱了哦。”
“脱吧!别墨迹了。”
岑喜嘴角的笑难以自持。
“看来夫君和我一样着急。”
温琦禾说完这话,小巧的手往岑喜衣服里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