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耐了哈,到了上阳城外,不找我,反而与温家做起了生意。我家的家财你不图,跑到外面费力赚银子。我到底哪一点让你看不上了。”
君剑愁看着她就是一肚子火气。
“我也想对你图谋不轨,但是就是对你没想法,我又不能昧着良心嫁给你,我是爱财,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所以我与温琦细打交道有什么错,虽然我不是君子,但是我是高学历知识份子。”
“我骨子里可是有傲骨的。”
岑喜懒懒地靠在榻上,为自己辩解。
“你就昧着良心又能怎样?感情不都是慢慢培养的吗?老子长得也不错,又有才又有能,还有钱。你说你干嘛要舍近求远,折腾出这些事来。”
于狂看着岑喜,想起那天看到的场景,心口一窒,很不甘心地说道。
“你想听真话,还是想听些安慰的话?”
岑喜饶有兴致看着他。
“你…”
于狂被她气得想抓狂。
“算了,看你这样子,还是说真话吧,我怕我嫁给你以后,又遇到喜欢的人,忍不住给你戴绿帽子。我这也是为你好,你说是吧。”
岑喜看着愈发愤怒的于狂,闭了闭眼,猛插一刀。
有些事情,不破不立,他要是再有这心思,他以后只怕老婆都讨不到。
她不想因为自己,耽误他一辈子。
毕竟是从小玩到大的交情。
“岑喜,你气我一次还不够,还要再给我补上几刀是吗?”
君剑愁怒气转暗,眼神里尽是悲伤。
“我说这些真的是为你好,我要是能对你起心思,不用现在,没穿越之前就起了。所以…,于狂我只能说对不起。”
岑喜看到了于狂眼里的悲伤,但是真的做不到违心地答应他。那样既害了他,也害了自己,所以她这话说的很认真。
岑喜这话说出口,君剑愁的眼神更暗,一言不发。
过了一盏茶后,他转身离开了岑喜的房间。
“你去哪?”
岑喜很怕他做傻事,于是走上前拦住他问。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君剑愁冷静地看了她一眼,抬步离开。
岑喜看着他深一脚浅一脚的步伐,抬起的手僵了僵,最终没再言语。
五天前,飞凤山山门一场大战之后,岑喜虽然用阵法和琴音,杀了那些人。
但岑喜还是因为大意,败在了那个狗男人手里,而且险些丧命和失身。
又因为不能动,她这些天格外的紧张。
还好于狂知道她的顾虑,一直守在山上,说实话她内心是极感动的。
可是她就是对他生不起半点情丝。
所以这份情,她只能辜负。
而今天她这么决绝地拒绝她,岑喜自己心里很清楚,不只是因为不喜欢,也因为那个狗男人碰了她那一刻,她的心就乱了。
她说不上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大概能用奇妙和难受来形容。
所以于狂走后,她也很烦躁,她推开门,也离开了院子。
她百无聊赖走到刘基他们的训练基地,看他们拼命跑步的样子觉得很消愁。
于是她也加入了队伍。
跑得筋疲力尽,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才堪堪止步,找了个地方歇息。
“主子,你看上去心情不好?”
刘基上前给她递了个水囊。
“嗯,是很不好,君公子从我院子里出来后,去了哪里?”
岑喜接过水囊喝了一口水,闷声问了一句。
“好像是在山崖上吹冷风,他今天心情也不好,你…,你和他吵架了?”
“算是吧,他还在就好。”
岑喜把水囊递给刘基,淡淡地说了一句。
“哦!”
刘基不知道这怎么调解,所以只干瘪瘪应了一声。
“你知道江湖上有没有什么江湖组织杀人很厉害?”
岑喜又想起另外一件事,问道。
“哦,江湖上的杀手组织,最厉害的有三个,一个叫阎绝门,一个叫四海盟,一个叫阎罗殿。其中阎绝门五天前已经折于主子剑下。主子,你还有其他两个可以选。”
刘基想了想,说了三个组织,并还附带说明了岑喜五天前杀的那群人是谁。
“四海盟和阎罗殿是如何收费的?”
岑喜挑眉问道。
“那要看是杀的什么人,因人而定。”
刘基诚然说道。
“那要是杀少年丞相沈谨辰,需要多少钱?”
岑喜盯着刘基问道。
“大概需要十万两黄金。”
刘基抿唇想了想说道。
“这么贵!”
岑喜瞪大眼睛,她怎么也没想到那狗男人那么值钱。
“这只是保守估计,属下听说,沈相文武双全,陛下曾让近三届的文武状元与沈相比试过,不过都是铩羽而归。属下还听说,那三名武状元,在他手下一招都没过,就输了。所以这人非常不好杀。”
“或许十万两黄金,人家都不一定接这一笔生意。”
刘基把他知道的一股脑都说给了岑喜。
“妈的,原来这狗男人这么强大。十万两太贵,以后本姑娘亲自杀。”
岑喜愤然说了一句后,她觉得自己又想睡觉了,于是说完了这句后,就朝刘基摆摆手,回去了。
呃!
刘基看着岑喜的背影,很想问一句,主子,沈相怎么得罪你了,你非要杀他?
但是看到岑喜走远的背影,到嘴边的话又吞回去了。
“她问你什么了?你怎么这副表情?”
岑喜走后,君剑愁不知何时出现在刘基面前。
“哦,主子问,江湖上有那些杀手组织能够杀了沈相,我说四海盟和阎罗殿可以,只是钱贵了点。主子最后说沈相太贵,以后她亲自杀。君公子,主子和沈相有什么仇啊,非要杀了人家不可?”
刘基挠挠头,解释一番后,又问出他心中的疑问。
“那个登徒子,是该杀,不就是十万两黄金吗?多少本公子都出的起,这事你先别告诉你主子,她恼恨的事,本公子一定不遗余力帮她办好。等给她我报了仇,你再告诉她,给她一个惊喜。”
君剑愁一想起那个男人,比岑喜还气愤,眼里的凶煞之气,显露无疑。
“君公子是不是喜欢我们家主子?”
刘基不知为何,胆子大就问出了这句话。
“是啊!只是…,只是落花流水无情,我终究是错付了。”
君剑愁叹了一口气,转身走了。
徒留刘基在原地吃了一个大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