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森也只看了一眼聂侀,就完完全全动弹不得了
“我问你,那个幕后之人为何要让你拿这么多幼童来做实验?”聂侀的声音还是一如往常的冰冷淡漠,但略有些不同的是他如今的声音还透露出一丝危险
“不是他让我这么做的,是因为我成立的那个杀手组织实在太缺乏新鲜血液了,成年人又不太好控制,我这才打起了培养幼童的主意,那个幕后人是后来不知从哪里听说我在做这个实验,才派人找到我,说要资助我的实验,与我合作。”安德森的眼神现在呈现一种空洞迷茫的状态,已经被聂侀控制了
聂侀又问,“他是谁?”
‘他是,他是神仙,有蛇尾......唔,唔唔!咳咳!我,我的喉咙!啊啊啊!”突然安德森开始咯血,并且从口中吐出了带血的球枝状物
“是谁?快,说他的名字!”聂侀揪住他的衣领,几近暴怒
“他,他......,咳咳......!”安德森又开始咳血,神情痛苦,最终晕了过去
“可恶!”聂侀松开安德森,一拳砸到桌子上,桌子顷刻间就断成了两截
几分钟后他才平复下情绪,将带血的球枝状物用手帕包好,遂回到齐司礼和木木在的房间
“极限了吗?”齐司礼看起来有些忧心忡忡
聂侀点点头,“极限了,再盘问下去安德森的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那些人应该给他施了法术,只要透露一点有关他们身份的消息,就立马让安德森自爆身亡。”
“啧,真是棘手啊!我先派人去查一下,你们带着小逸先回家,等我去端了安德森的老巢后再去找你们汇合。”齐司礼说道
“嗯。”聂侀见状就想解开木木的禁制,结果被眼疾手快的齐司礼一把拦下
“诶,别别,千万别!就木木那个臭脾气,她一解开禁制,指不定把我们怎么着了呢!我可不想脑袋被扯下来当球踢,你还是等到了民宿再解开吧!”齐司礼赶忙开劝
“哦。”聂侀应下,下一秒把木木打横抱起,就径直打算出门去,而木木听到他俩这对话,眼睛都要冒出火来了
齐司礼:“喂!你凭什么抱她!还敢在我面前抱,小兔崽子!”
“那要不然你来?”聂侀反问
“嗯,行。”齐司礼理所应当的从聂侀怀里接过了木木
然而就在齐司礼接过人的那一秒,聂侀突然从脖子上不知道取下了什么东西,轻盈一掷,那玩意就跳到了齐司礼身上
“什么啊!?”齐司礼还没太反应过来
“江眠竹送你的礼物。”聂侀难得笑出了声
“啊?”还未等齐司礼问个清楚,他的脑袋开始越来越重,身形也开始摇摇晃晃起来
“呵,那我就先带木木走啦!齐司礼。”聂侀又把木木抱了过来,还在齐司礼彻底失去意识前嘲笑他一番
这两个幼稚鬼,木木闭上眼睛,表示看不下去了
聂侀将木木抱下楼,又引来许多注目礼,羞得木木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好不容易挨到上车,木木这才松了口气
一路无话,到了民宿门口,聂侀才将木木的禁制解了,木木扭了扭手腕,随后便直接下了车,看都没看聂侀一眼
聂侀叹了口气跟了上去,有得哄了这回
直到两人已经站在木木房间门口的时候,聂侀才鼓起勇气和木木搭话:“你,是在生我的气吗?”
“生你的气?岂敢哪?!你聂侀这么有本事,连我们费尽千辛万苦都探听不到的线索,你随便施展个瞳术就有了,我真的十分佩服。”木木转过身来,不咸不淡的就这么盯着聂侀
“你能跟我说话别这么阴阳怪气的吗?”聂侀莫名的感到烦躁,仿佛有块大石压在他心头,不得纾解
木木:“我阴阳怪气?那你跟不会和你阴阳怪气的人待着去啊!”
“你别耍小性子了行不行?这线索对我来说很重要!因为,因为......”聂侀停住了,之后想说的话说出来让他有些难为情,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了
“因为什么你都不能无缘无故去害人!安德森做错了事情自有他自己的惩罚,再说了现在他还没判决,世人还没知道真相,就这样让他死了,多少人得含冤不明,你知道吗?”木木愈说愈大声,路过的人纷纷在朝他们这边看
“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只要你安全!天大的罪责我都愿意背!”聂侀眼眶有些湿润,执拗的看着木木,眼底有克制不住的情感和暗藏的心思,在这一刻全部摊牌,明晃晃的,赤裸又灼人
“不管是为了我,还是不为我,你都不能这样,这不是真实的你,我不希望看到你为我变成这样。”木木低下了头,眼泪啪嗒啪嗒的落到了白裙子上,心里又酸又涩
“我愿意,这不关你的事,你不必挂怀。”聂侀见不得木木哭,语气稍微放软了一些,走过去,将人拥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哄着
木木哭了一阵,又将人推开,大吼:“你什么都不懂!聂侀!你个白痴!!”,随后重重拉上门,不再说话
既然事情已经差不多完结,也没有他俩能帮得上忙的地方了,于是他们也不再逗留,买了机票,回家去了,只不过期间木木一直没和聂侀说过话,连眼神的交流都不曾有
直到回了家,这种凝结的气氛才有片刻松动
“哎呦!你俩可算回来了!!再不回来我就要飞过去找你们了。”江眠竹的脚伤已经大好,拄着拐棍出来院子里迎他们
“诶,你别过来了,反正我们也要过去。”木木推着行李箱就往屋里走,聂侀关了门,跟在木木身后,也往家中去
聂侀:“脚伤怎么样了?”
“安啦!快好了!诶,你俩饿不饿?我去厨房给你们搞点吃的?”江眠竹将果汁递给两人,随后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往厨房移动
聂侀摇摇头,将江眠竹拎过来,按在椅子上,“还是我来吧,让你来的话,我怕还没吃上东西呢,厨房就给炸了。”而后他又用询问的眼神看向木木,问道:“你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吗?我去给你做。”
“我什么都不想吃,累了,我去洗漱下就休息。”木木把果汁拿走,推着行李箱就进了自己房间
“你俩咋啦?”纵使江眠竹再神经大条,也从木木冷冰冰的语气中觉察出了这两人的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