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有个戴面具的神秘人来看了你之后,然后你就被单独关在了这个房间里?”木木用手背敲着下巴,静静思考着
聂侀:“我有个想法。”
“说!”木木催促聂侀快点
“有没有可能是因为萧诚逸这孩子有些特殊呢?一开始萧诚逸确实是被他们按计划培养着的,但是后来来了那个神秘人,瞧出了萧诚逸的不同于常人之处,所以才将他单独关押了起来。”聂侀分析道
“很有可能。不过这孩子特殊在哪里?值得他们这么在意?”木木站起身来,仔仔细细的将萧诚逸全身打量了一遍,“也没看出来有什么特别的啊!”
萧诚逸不说话,任由两个人打量,他藏在羊角里太久了,现在刚被放出来,很是虚弱,正好省了说话的力气
聂侀不像木木那样绕着萧逸“转圈圈”,只盯了一会萧诚逸,然后就扭转了头,自个暗暗的想着事情,“你母亲是做什么工作的?”聂侀没来由的问了这么一句
“她是一个道士,帮了好多人驱魔除妖!可威风啦!!”说起母亲,萧诚逸都是满满的自豪,“对了,我将自己的魂魄锁在羊角里的这个保命的法子,也是母亲教我的。”
“那,你的父亲呢?”聂侀问
“父亲......”萧诚逸看起来很困扰的样子,“我的父亲,我不知道他是做什么工作的,只知道他时常在家里,而且手又冰又凉,不是很爱笑,但是待我极好,待母亲极温柔。”
“他,是不是从来没有换过鞋?”木木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呃......”萧诚逸想了想,“嗯,确实,一直看到他穿的是皮鞋,在家也是这样。”
“硬硬强留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是需要很大的代价的。”聂侀一字一顿道,这句话像是说给别人听,也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他又何尝不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呢?“你从记事起父亲就一直在家里吗?”
“是的,并且妈妈从不让我提起爸爸,她说我要是向外人提起爸爸的话,爸爸就会像蝴蝶一样飞走了,我害怕,所以从不跟别人说起爸爸。”萧诚逸一点没瞒着,竹筒倒豆子似的一股脑全说了
木木脸色沉重起来,拉着聂侀到了窗口边,“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聂侀,诚逸他体质特殊不会是......”
“嗯,你想的没错,诚逸的母亲不仅硬留了他父亲的魂魄下来,并且还与为鬼身的他珠胎暗结,生下了诚逸,所以诚逸是天生的通灵体,十分罕见。”聂侀放低了声音
木木:“那岂不是各路神仙妖魔鬼怪都想吃了诚逸?这小子大补啊!”
“所以等下拖都要把他拖走,不能让他继续在这里待了,估计那些丧心病狂的人也是因为知道了这个事,想拿诚逸当上门礼献给他们老大进补呢,所以才单独将他关在这里。”聂侀捋了一下,终于将事情想通了
“了解。这就去跟诚逸说让他跟我们走!”木木两步并作一步,走到诚逸面前,思考着如何开口
而诚逸这孩子仿佛能看透人心似的,“姐姐,你们想要我们跟你们一起走吗?”
“是的,你体质特殊,实在是太容易招那些妖魔惦记了,姐姐和哥哥担心你,想要你和旺旺跟我们一起走,你愿意吗?”木木和颜悦色的询问道
“当然愿意啊,哥哥和姐姐是好人,生得又如此好看,我喜欢和你们待在一起,只不过这间屋子上了禁制,我和旺旺是走不出去的,要不我也不会自己吞下安眠药,钻进羊角去了。”萧诚逸谈起这个事情,一脸落寞,显然这对于他来说是糟糕的回忆
“诚逸,你是说安眠药是你自己吞的?那这个缚魂术是谁启的?这么高级的法术,应该是有人帮你启的吧?”聂侀还是疑云重重
“对的,安眠药是我自己吞的,我偷拿心理诊室的大姐姐的,这个术法也是我自己启动的,我不觉得很难啊!妈妈说这个术的启动就是要在生与死之间的临界点将灵魂完好无损的剥离出来,放进羊角里,待安全时造个躯壳,把灵魂放出来,我就又能跑能跳的了,当年我没水没粮,快要饿死,这才用了这招。”萧诚逸清澈又明亮的眼睛看着聂侀和木木,仿佛在说一件事不关己的小事
“好嘛,诚逸不仅是大补的食材,还是修仙炼道的好手,这回更招那些邪魔歪道觊觎了。”木木挑挑眉,颇有些兴奋,她好久没打架了,手痒
“你给我打住,收收你的性子,这一趟我们出来主要是调查事情,别多生祸端。”聂侀警告道
“哦呦!这么严肃干嘛?我知道啦!”木木撇嘴
聂侀见木木安分了,转头又跟萧诚逸说道:“那这个屋子的禁制在哪?我替你们把它解了,跟我们一起出去吧!其余的事情我们出去再详细说!”
“好,好啊!太好了!禁制就在左手边的床头柜那里,你们将它移开就看见了!”萧诚逸激动得连肩膀都在微微颤抖
木木将左边的床头柜挪开,果不其然,在其后面的墙上用朱砂画着禁制法阵,并与门上的符文相辅相成,铸了一个看不见的牢笼
聂侀见了,捏了一个法决:“乾坤无极,道法灵一,破!”,瞬间禁制就解开了
“谢谢,真的太谢谢你们了。”萧诚逸话也不多说,呲溜化成一缕轻烟又回羊角去了,旺旺也吠了两声,表示准备好了
“走吧,聂侀,去医院。”木木还顾念着聂侀的手,想着尽快带他去看
“嗯嗯,好。”聂侀点头,与木木一起出了房间,离开了这个名不副其实的仁爱医院
木木导航了最近的医院,油门踩到了底,车飙得仿若跟人决斗似的,没一会儿就到了
“我是被狗咬了,不是被毒蛇咬了,不会这么快没命的。”聂侀觉得好笑,但同时心里又觉得有些暖暖的
“少在那里给我废话!赶紧下车,医生看了我才放心,啊不是,我是说你才能放心,啧,我这说的是什么鬼......”木木赶紧捂脸,想把自己的嘴给狠狠撬了的心都有了
“如你所愿。”聂侀嘴角噙着笑意,此刻清冷的月光洒在他身上,更添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