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谭絮凝忍不住叹了口气。
该来的还是会来,没想到她的猜想成了真,那个原书中支持姜月谭立强创业的人真的是她的亲爹。
按照柴胜英所说,她这个亲爹可不是个软蛋,很显然是有本事的。
那么原书中为什么就能认了姜月当闺女呢?
自己亲闺女认不出来?
还是说原书中只是作者为了让剧情合理,直接强摁头让这个亲爹认下了女主?
真是奇怪啊。
不过现实生活跟原书中早就不一样了,她也没必要纠结这个。
既然人家找来,那就会会,认不认的,到时候再说吧。
说实在的,她对现在的生活挺满意的,还真不在意有没有什么所谓的亲爹的。
谭絮凝出来邮局,又去隔壁供销社准备买点米面粮油什么的,几年不住人,家里什么都没有。
到了供销社,售货员还认识她,得知她要买的东西忙给准备了,“这些东西可不少啊,你怎么不让纪参谋过来买?”
谭絮凝就笑,“这刚去打完电话,顺路的事儿。”
米面各要了一袋子,油也买了二斤,挂面要了三斤,粮票瞬间用出去不少。
不过也不担心这个,这几年她在老家花销少,很多钱和票都攒下来了。
两手提着东西,轻轻松松出门,没想到没留神跟一人撞上了。
“走路不看路啊,眼瞎啊。”
谭絮凝皱眉,道了一声对不起,抬头对上一双厌恶的眼神。
谭絮凝觉得这女人有些眼熟,却没想起来是谁。
后面的售货员大声道,“哟,当谁呢,原来是林团长的爱人啊,快点过来看看,买点什么?”
林团长?
哟,还真是熟人。
这不是林志和的新媳妇曲大梅吗。
才几年不见,人怎么变成这样了。
没一点当初的样子了。
曲大梅哼了一声进去了,谭絮凝摇摇头,提着东西赶紧走人。
路上碰见出来遛弯的一个大娘,跟着大娘又聊了几句。
到了孙大娘家门口的时候孙大娘站在门口,冲她招手,“过来聊会儿,几年不见真的挺想你的。”
谭絮凝过去将东西放在地上,笑道,“您和几年前一样,身体还这么壮实,看着没变化。”
“这话我爱听。”孙大娘打量她两眼道,“你看着倒是有点变样了,成熟了,看着没那么嫩了。”
谭絮凝忍不住笑了起来,“我都二十三了,俩孩子的妈了,还能跟小姑娘是的啊。”
“那也是小姑娘。”孙大娘说着,又惦记着跟谭絮凝说八卦,“隔壁那个,孙婆子走了。”
谭絮凝惊讶,“回老家了?”
“没了。”孙大娘瞪大眼睛说,“跟曲大梅吵架,想上吊威胁林志和来着,结果扣子系死了,直接吊死了。”
谭絮凝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这、还能这样?”
她往那边瞥了一眼搓搓胳膊,“那您不害怕啊。”
“怕个屁。”孙大娘冷笑,“咱们大院,军人最多,浩然正气那么正,鬼都得离得远远的。”
谭絮凝笑了起来,“钱婆子走了,那小燕子姐弟俩日子不好过了吧,刚才我碰见曲大梅,可厉害着呢。”
“那的确是厉害。”孙大娘意味深长道,“我就说,林志和这样的男人就不是东西,现在也是被曲大梅管的死死的,俩孩子开始还闹腾,现在也被收拾的服服帖帖。曲大梅前年时候生了个儿子,直接支棱起来了,小燕子现在见天在家带孩子。”
谭絮凝听的好一个惊讶,“也不上学?”
“不上。”孙大娘撇嘴,“林团长说了,女孩子上学没用,不如在家看孩子让曲大梅上班去,结果曲大梅上班没几天嫌累不肯去,就在家呆着,让小燕子伺候着,小丫头也不小了,一张脸阴沉沉的,看着吧,准得出事儿。”
说了这些时候也不早了,谭絮凝告别孙大娘,这才提着东西回家。
路上自然又跟人聊了一路。
到家的时候纪晟正带着俩孩子在院子里玩,看见谭絮凝回来,俩孩子飞奔过来。
纪晟看了眼手表,“你们在家休息,我去趟连队。”
好歹是当了参谋的人了,忙碌的很。
谭絮凝点头,“你去吧,我跟他们在家就行了。”
他们到家的时候吴君君将堂屋和厨房都给打扫了一遍,谭絮凝需要再把其他地方稍微收拾一下也就行了。
好在俩孩子都大了,也不需要谭絮凝时时刻刻的盯着,谭絮凝忙碌的时候两小只就在院子里跳格子。
等晚上纪晟回来的时候谭絮凝才将柴胜英的话说了。
纪晟有些惊讶,“那你是怎么打算的?认还是不认?”
谭絮凝反问道,“你觉得我该认还是不该认?”
纪晟想都不想到,“随你,想认咱就当多一门亲戚,不想认咱就不认,咱们住在这大院一般人想进来也进不来。”
好像也是。
谭絮凝点头,实话实说道,“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没感情没怨恨,于她来说亲爹就是个名字,根本掀不起她内心任何的波澜。
纪晟其实对谭絮凝的身份也有过疑惑,毕竟谭絮凝身上有太多解不开的谜团了。
但人有时候该傻的时候就得傻,所以纪晟哪怕知道不一样的地方也不会去追根究底。
比如说俩孩子小时候喝的那些奶粉,用的那些尿不湿,甚至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都是些不该有的。
两人心照不宣,一个不说,另一个也不问,柴胜英更是老人精,更不会问了。
谭絮凝看着纪晟说,“你对我就没有过好奇吗?”
纪晟也没说话,将灯线拉上,将人搂进怀里就开始亲,“怎么,是我不够努力吗,让你整天想这想那的。”
“你干什么?”谭絮凝没料到俩人正经说话呢,纪晟就开始这样了。
纪晟咬她耳朵,“你说我干什么?”
谭絮凝笑,“你小点动静,别把俩小的吵醒了。”
纪晟哼了一声,俯身下去,“好几天了……”
然而两人亲的难解难分,突然炕另一头的蛋蛋从炕上爬起来了。
“尿尿。”